“一杯奶茶。”我把弄着手中空空的奶茶杯,靠在木制的吧台上,对老板说。
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时,对上了暮年深邃的眼睛:“暮年。”
“你喝了多少杯奶茶了,还喝啊?心情不好吗?”暮年理了理自己墨玉色的头发,一手插着腰地看着我。
我端着老板递来的奶茶,坐在那张冰冷的长椅上,自顾自地喝着。
半夜了,银色的暮光铺满了那条车水马龙的柏油大街,高高矗立的街灯发出微弱的橘黄色的灯光,像是在默默地守护着这座黑暗的城市,照耀出橘黄色的光华。
“够了,不要再喝了!多喝奶茶对身体没好处。”暮年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奶茶,狠狠地扔在地上,回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顾街上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大声吼叫着:“你不要管我啦!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失恋又怎么啦,我招谁惹谁啦?我伤心也不行啊?”说完,我像个受伤的幼兽,蜷缩在椅子上,用手抱住瘦弱的腿,小声抽泣着。
暮年轻手轻脚地坐在我的旁边, 轻拍着我的背,我模糊地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香草味道,温暖着我受伤的心,却始终无法完全痊愈起来。我哭累了,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交错的泪痕滴落在暮年的名牌体恤上,心情也冷静了很多。
每个人透过眼泪看着世界时,无非是隔着如许的彩色光泡。而我,却依稀看见了他的笑容藏在暖暖的星光中。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无力地轻吐出这句话,拖着一丝伤叹软绵绵地走在静寂的柏油街上。
“没关系,只是,你刚才说你失恋了,有这回事吗?”暮年转过头来,用一种失落的神情扫过我的脸庞。
我慌忙地解释:“没,没有啦,怎么会?”
他认真的说:“你总是这样,说谎的时候,或是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结巴。”
“我——没有——啊。”我故意用拖长声音来掩饰,心也在杂乱无章地跳动着,我把手移在心脏位置,却意外地感觉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走在我面前,用力地扶住我的肩膀,坚定地对我说:“不要掩饰。筱舒,我想听真话。”
我的手从原来的位置移落下来,一副失落的神情:“暮年,我,我。。。暮年,很多时候,人都会有很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有些是家人可以分享的,有些是朋友分享的,而有些,是谁都不可以戳碰的,它只能一直被藏在最最柔软的心底。而有些时候,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说出来才会舒服痛快的,有些事情,只有收藏在心底,才会感到心安和踏实。暮年,你能明白吧?”
暮年涣散地点点头。扶着我走到了十字路口,才默默地放开了手。
我看不出什么不妥,于是迈开腿就走过了十字路口。
“筱舒!”我转过头回望着暮年,一脸的不解。
“筱舒,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已经不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你会不会难过?”他扯开喉咙,不顾形象地大喊。
即使隔着一条马路,我却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个俊气的男生眼角清楚挂着的一颗泪,我不禁发自内心地点点头。
“筱舒!请你记住我下面说的话!”他的嘴角失落地扯开一丝淡笑。
“好!”我随声应和。
“曾筱舒!我——喜——欢——你——,一辈子——都不会变——”
仿佛瞬间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曾被我遗忘过的,最美好的声音,那一瞬间,他对着我笑,我的心却在颤抖。
为着另一个人而微微颤抖着。
我转身冲上楼,进了房间,我跌坐在杏黄色的沙发上喘息。
良久。
我迟疑着走到窗前,拉开碎花窗帘,清晰地看到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静静地杵立在我家楼下,头微微地往上抬着,我仿佛看见了他深邃不可测的眼泪,原来他平日对我绽放的,并不是最纯粹的阳光;原来他如今满藉的悲伤,是那么的使人心碎。
我伤感的趴在落地窗旁,在这座城市夜晚独有的唏嘘中歇息,跌跌撞撞地进入睡梦。
他的消失,就在我睁开眼再次眺望窗外时的那一刻。
我不该悲伤的,眼泪却脆弱得一次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为什么,在我身边的人,总是那样,在我醒来的时候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我的心好累,好累,累到麻木和痛心,连薄弱的呼吸都那么困难和痛苦。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守护住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就像是我此刻的心情。
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雨,心情莫名地越发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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