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术室的门,但是当听见小护士的第一句话时,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手术中心最前的指示灯。
五个手术间,只有手术一室的灯亮着。
他唯一的侥幸还没萌生,便已被瞬间击溃。
简言左只觉得心跳越发的快,猛的转身,先于连未。
手术室的门需要身份识别,简言左的身份虽然略有不同,但毕竟没有权限。
简言左被迫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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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却并不用再多说什么。
无声的站立了两三秒的时间,随后赶到的连未将身份卡贴上感应区,门再次悄无声息的滑开。
这是一间一旦迈进就意味着责任的场所。
连未比谁,都要清楚。
这是他唯一一次不坚持原则。
本不应该,但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他们到时,四五个医生护士已经齐齐退至门口。
连未一到,他们像是遇到救星般,先后的转身,接着左右各退一些,零碎踌躇的让出些空隙来。
于是,简言左看见了池乔期。
纵然,他也许想到过会发生什么。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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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面对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酸涩。
这一刻,简言左忽然想起他跟池乔期幼年时,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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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看碟片的片段。
碟片的内容他有些模糊,但似乎是奥特曼,面对着很多个怪兽,奋力抵抗了好久,最终被怪兽的角顶进身体里。
场面很悲壮。
但时间太久,这样的感觉也略略有些隐约。
只是,那天里池乔期的泪,简言左依旧记得清晰。
那也是简言左的记忆中,池乔期因为电视上的内容哭的最厉害的一次。
平时看到有些内容,她也会哭,但是仅限于掉泪。
淅淅沥沥的,拿块糖哄一哄或者讲个故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而那次,真的是撕心裂肺的哭。
甚至于哭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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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站直的力气,最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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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沙发垫里不肯抬起头来。
却已经没减弱了声音。
那时,他记得自己很是坚持的问过为什么。
池乔期已经哭到哽咽,话已经断断续续的,难以完全。
大概的意思,就是最讨厌这种面对着许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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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却连挣扎都不能的感觉。
那样的场景,或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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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会觉得漏洞百出。
但是对于那时的池乔期,已经超出了可以面对的所有悲壮。
她一直讨厌这种无力挣扎的感觉。
随着长大,比之前更甚。
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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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期就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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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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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旁。
赤着脚,孤零零的,以防御的姿势,满脸戒备。
她几乎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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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从脸颊的形状,甚至能看得出轮廓。
而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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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忽略的,是她的手里,抓攥着一把手术刀。
攥的很紧,四只手指用力到几乎变形,大拇指紧紧的抵着,指甲已经慢慢的嵌进了手术刀的刀背里。
这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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