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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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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出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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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过,拜月神。昭宣帝领着一帮妃嫔从畅音阁出来后,便直奔尚登台。

    尚登台上早就设好了香案。斗香阵阵,两侧半人高的鎏金烛台上,红烛高燃。案上彩瓷的拼盘共三十六个,里面盛放着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瓷器是官窑里烧制的粉彩琳琅,浅淡的锦绣花色,淡如月染春水,浓处冰盛绿云。

    妃嫔们挨个而立,寂寂无声。 戌时三刻,大礼起,昭宣帝焚香作揖,由四妃领头,跪拜行礼,祈求月亮神的眷顾和保佑。

    从尚登台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皇城外灯火辉煌的热闹场景,有种人声鼎沸的欢腾欣悦,更加衬托得皇城寂静清冷。

    叶贵仪由宫女扶着,一个人走在后边,瞧着倒是有些孤零零的可怜。熙婉仪在中秋之宴上大出风头,众位妃嫔们便心中憋闷。如今见着叶贵仪的落魄样,才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人么,总要在比较中寻求心理安慰的。

    转过尚登台,便是长长的走廊。昏暗的走道里,只有荀姑姑手中的灯盏闪着亮光。

    晴曦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着:“主子身份尊贵,岂容得那起子人置喙。”

    “旁人言语罢了,你自做你的事,何必管外人怎么说”,叶鸳雏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对晴曦的抱怨不以为意。

    她不过是平远侯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讲起来也只是面子上的情分罢了。真正论起来,倒真是不如七品小官家里如珍似宝的女儿。

    这厢正说着话,便听见前边引路的荀姑姑一声惊呼,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灯盏也于倏忽间熄灭。

    斜刺里蓦地伸出一只手,抓着叶贵仪便闪进了拐角。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晴曦吓得肝胆俱裂,待要惊呼,便听见旁边的一声严厉低哑的呵斥:“噤声!”

    晴曦一抖,喉咙里的惊呼被硬生生的忍下,朝旁边看去,便见张泰张公公正站在她的身侧。

    祭月礼一完,昭宣帝就起驾回了含元殿,不成想却是等在这儿了。

    月光迷蒙,树影摇晃,拐角处的一角白色衣摆若隐若现。稍远一点的方向,还可以看见一众侍卫的黑影轮廓。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吹树叶的沙沙声。

    叶鸳雏怔愣间,已是被来人拥了个满怀,待闻到熟悉的青草香味时,急促的心跳才渐渐放缓。瘫软了身子,往他怀中蹭了蹭,紧紧的贴着他厚实的肩膀。

    耳畔气息湿润热灼,笑意沉沉,显然是被叶鸳雏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取乐了,“雅卿连‘楚忧’都敢跳,还怕朕?”一面说着,也不待叶鸳雏回答,急急地低头朝着那两瓣唇便吻了下去。

    起先还是浅浅温柔的缠绵,不一会儿他便挤压着她的唇,越吻越深,辗转厮磨。力道凶狠下,连啃带扯的让人生疼。

    他吻得霸道又深入,逼仄的空气里全是滚烫的气息,缠绵缱绻,连肌肤都开始敏感起来。

    他一只手隔着衣料摩挲那细窄的腰肢,或轻或重的撩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紧紧相贴,就着她的腿便是轻轻的磨蹭。

    “呜~”叶鸳雏低唔出声,颤抖不休。许是觉察到怀里佳人的不适,景瑜稍稍抬起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一双黑眸在暗夜下更显得光亮灼热。

    树影婆娑,佳人腮晕潮红、羞娥凝绿,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端的是眉目如画,引人爱怜。

    月光相映,打眼望去,昭宣帝一身素白银绣衣的便服,头束玉冠,腰配锦囊,一副儒雅风流的士子模样。

    昭宣帝挽着叶鸳雏便往长廊西侧而去,边走边轻声吩咐着:“张泰,给朕警醒些。”

    “奴才省得,含元殿那边保证是稳稳妥妥的”,张泰一直跟在昭宣帝身后,听了他的话,连忙趋前几步侧身回答,又转身看了看身后几个穿着便服的黑影:“都留神伺候着皇上。”

    一会功夫,远远的便望见西墙角那边正停着一辆青布油篷的马车。车厢里黑黑的,叶鸳雏也不说话,只由景瑜拥着她。

    因着今夜宫中设宴,她便穿了粉蓝色绣寒兰的宽袖裙,虽则艳贵了几分,倒是并不打眼。去了发间几只簪子后,更像是哪个清贵人家的小姐了。

    小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外间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皇上,已经到靖安道了。”

    昭宣帝点点头,回身拿了一个帏帽替叶鸳雏戴上后,才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马车正停在一棵老槐树下,前边是宽宽的拱桥,正对着一条笔直宽阔的街道。沿街两侧全是商铺,灯火辉煌,嘈杂声声,人挤人拥的,十分热闹。

    ‘靖安道’位于都城的西边,规格制式尚属普通,听说东边的‘朱仙街’才是真正的红粉销金窝,权贵聚集地。

    “靖安道每逢中秋、上元之时便极为热闹,民众们通常都是极夜狂欢的”,景瑜朝着前方望了望,执起叶鸳雏的手,笑意浅浅,温柔款款,“今个儿,公子也带你来逛逛。”

    言语里十足的调笑风流,配着那张温润儒雅的面庞,倒真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周围穿来行往的大姑娘、小姑子,都红着一张脸瞅他。

    叶鸳雏扑哧一笑,顿敛装容,配合他,轻轻一福:“谢谢公子了。”

    眼前佳人的小脸蒙着面纱,实在是看不真切,只隐约可见嘴角笑意和那对潋滟双眸。触手间的腰肢袅娜柔软,景瑜心中一荡,轻撩面纱,朝着她的嘴角便是一吻后,才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向前走去。

    街上挨挨挤挤的不少人,景瑜贴在一侧,把她牢牢的护在怀中,不让人碰着她。

    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俱是十七八岁,穿着青衣,戴着小厮帽,很是清秀干净。叶鸳雏认得,这是张泰手底下的两个‘干儿子’,已经调、教了好些时候,想不到这次却是让他们跟了来。

    从南门一路进来,商铺鳞次栉比,贩售字画、香料、胭脂水粉的应有尽有。前一刻尚是香味扑鼻,下一秒便又换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绫罗绮绣。靖安道中,‘桑家瓦子’最是有名。身着粉裙的风情女子倚着粉墙向人招手,“慈姑的傀儡戏、毕罗的新舞曲……”吆喝的调子怪的很,偏婉婉转转的像唱歌一样,挠得人心里直是悠悠荡荡的。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大多聚集着小摊子,各样小吃和小玩意比比皆是,吸引着孩子们的目光,往往也最是喧嚷热闹的。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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