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长衫,飒飒而立,既带着男儿的风骨,又有着几分女儿的柔媚。
昭宣帝双目微凝,一对本就乌黑的双瞳更是变得浓黑:“雅卿如此甚美!”,炽热的眸子牢牢的黏在眼前佳人身上,视线对着那一束窄窄的细腰来回扫射,边说着边向张泰挥了挥手,张泰躬了躬身子,转身便出了房门。
静室里的气氛安静诡秘,叶鸳雏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实在不是她矫情,穿成这样本就是为了邀宠,但昭宣帝绿得渗人的目光还是让人发憷。
“过来!”
昭宣帝似乎很不满意叶鸳雏的速度,待得她刚刚走近,哗啦一声,便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原本没胸的水一下子便退到了腰间,一只手快速的朝着叶鸳雏的手臂抓去。
叶鸳雏只觉得腕间那只手握得极紧极牢,坚硬似铁,容不得分毫退缩。肌肤相贴间,手掌间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
昭宣帝显然对手掌间的触感很满意,对着叶鸳雏左右一打量,咧嘴便是一笑,一口白牙在静室里泛着森森的冷光,像是在犹豫对眼前的这块肥肉到底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六月闷热的天气里,叶鸳雏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几次侍寝的惨痛经历在脑子里一闪,为了随驾行宫、进行邀宠的勇气便有些泄底。
两人间尚隔着一个半人高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柔软洁白的香巾和一堆瓶瓶罐罐,昭宣帝不耐,手一挥,便把架子推倒在地,右手使劲,就想把眼前这个磨磨蹭蹭的小女人拽过来。
叶鸳雏正有点犯哆嗦,听见静室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腿一软,脚一绊,便是朝着浴桶直直的栽了进去。
叶鸳雏这边厢心慌脚乱,呛了好几口水,鼻腔间更是又酸又涩。等到惊讶过后的昭宣帝把她捞起来时,已经是连人带衣湿了个透。
青衫微卷,□在外的肌肤因着水光的润泽,更显得柔白细腻。因着呛水的惊慌,小脸煞白,只在双颊处透着一种不正常的嫣红。眼眶微红,乌发染水,在静室烛光下,真真是一个凄惶无助、羸弱又纯真的少年郎。
昭宣帝见她这般风姿撩人,哪里还耐得住,膝盖一抵,也不管浴桶里的狭小闷热,不管不顾的便要挤进来,双唇更是往那雪白娇嫩的玉颈上凑。
动作还没完成,便听见怀里的小女人有些呜呜咽咽的直往自己的怀里钻,被握着的左肩更是颤个不停。拉开衣服一看,原本雪白圆润的肩头上,一大块乌青横亘其上,想是刚刚跌进浴桶的时候撞上的。
低头瞧去,便见美人双眼紧闭,泪水清浅,嘴角下撇,竟是委屈的紧。
叶鸳雏啜啜泣泣的正哭得伤心,便听到头顶先是一声轻笑,接着便是几声大笑声,听上去竟极是欢喜酣畅。
叶鸳雏哭得半真半假,心中半是懊恼半是忐忑,如今听见昭宣帝的笑声,哽在喉间的哭声便是一收,下意识的抬头就往昭宣帝看去。
不料想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漆黑双眸。
昭宣帝手一抬,便从水中捞出了一只翠玉笛,低声道:“想吹笛给朕听?”语气中褪去了那抹轻浮调笑,带着难得的温柔体贴。
叶鸳雏点了点头,要不是昭宣帝自个心急,哪里会有这一出?
“那你现在吹给朕听,如果吹得好,朕就带你去行宫避暑。”
叶鸳雏心中一喜,接过笛子,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始吹奏起来,选的曲子,还是昭宣帝早些年谱过的虞美人。
浴桶虽大,但昭宣帝和叶鸳雏面对面的挤着,总免不了肢体上的触碰,时间一长,昭宣帝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本就吹得勉勉强强的曲子被这么一捣乱,更是快要赶上九曲十八弯了,破破碎碎的凌乱不堪。
静室外的王嬷嬷和晴曦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听见里边东西物架的倒地破碎声和布帛撕裂的声音,夹杂着女子隐忍低哑的尖叫和□,听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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