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rdest thing>>
·【That’s all I had of you and me together。】
从学校天台向下望去,风景甚好。向远望去可以看到神奈川颇为著名的那片海,临海而立的山泛着盛夏的翠绿。
风从西边吹来,把屋顶上的风向标弄得嘎吱嘎吱作响。
风间里雅从来没有想过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会是这样的。
“好久不见啊,渡边桑。”
阳光从图书馆老旧的窗户投射进来,多年未曾有人打扫的屋子里弥漫着尘埃。仁王雅治就站在那里,怀揣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就像是多少年前的那个午后,笑容如故,唯一的改变似乎只有鼻梁上多出来的那副眼镜。
她对于他的存在感到有些意外:“……仁王君,好久不见。”
“你也是回母校来的吗?”
“嗯是啊,今天正好有空。”
“是这样啊……”他拖长了尾音,听得风间里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跟十七岁那年一样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这么巧,我也正好今天有空,所以想着回来看一看,没想到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渡边桑,既然正好遇见了,要不就一起走走吧。好歹这是做了几年的同学嘛~”仁王雅治推了推眼镜,踱步走近自己眼前的女子。
她愣了愣,扭头看向那双青黄色的眼眸。
“……好啊。”
·【We were torn。】
周末的学校里很安静,就算是有社团活动,现在也都收拾收拾散会了。
教学楼附近有一片小树林,里面种着高而挺立的梧桐树,那里是原来园艺部的实验基地,如今变成了两人散步的地方。
风间里雅觉得还是自己先打破寂静比较好:“仁王君,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变化这么大。以前的痞雅性子完全不见了啊。”
“人总会变的嘛,你看如今我不也得被迫戴上眼镜了吗?”
“装正经倒是不错。”
“渡边桑你这么说我我会很伤心的……”
“仁王君,”她打断了他的哭诉,“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所以改姓风间了。”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扶着白色的梧桐树干,呆愣地看着她。
“你……嫁人……了?”
“是啊,今天正好是结婚一周年呢。”
她似乎有些炫耀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戒指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仁王雅治有些失神,连连回答了好几个‘好看’,然后就又是一片沉寂,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走出了学校。
·【I'm lost without you】
手表显示的是下午一点半,既然错过了饭点,风间里雅就决定到附近的咖啡店凑合凑合,正好仁王也没有吃饭,索性就一起过来。
店里放的是TW版的the hardest thing。风间里雅脱口而出,仁王雅治不由感叹她当年作为音乐课代表时的风光,以及自己五音不全的悲剧。
“你想喝些什么?”
“拿铁。”
“好那就一杯冰的黑咖啡,一杯拿铁。啊对了冰咖啡能用纸杯装吗?我待会带走。”风间里雅指了指菜单。
“渡边……啊不对,风间桑。”
“嗯?”
仁王雅治似乎在抑制着什么,嘴张开又合上,话就卡在喉咙里。
“不……没什么……”
风间里雅又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扭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机。而坐在对面的男子就那样一直凝视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快两点了。她忽然想起自己还和朋友有个约会,连忙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小姐,您还没有结账呢!”
“我来吧。”跟着站起来的仁王雅治掏出钱包付完钱之后就追了出去。
“你的咖啡。”他叫住了她,把杯子递到她的手里。
“谢谢……”
才想起来的风间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正打算继续往前走时,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
“里雅……”
他喘了口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瞪大了眼睛。
·【Yes, I need you。】
“里雅,今天是7月28日。”仁王雅治向前走了一大步,直视进风间里雅的眼睛。
她一时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困难,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小步:“……嗯,所以……?”
仁王雅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庞,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些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抱歉,我并不清楚。”
“……明天的今天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
“那不要忘了,就当是现在和我的一个约定吧。”他声音有些沙哑,“明年的今天,甚至再过一年的今天,我们都要回到学校里。好吗?”
“……好。”
风间里雅只觉得自己手里的那杯冰咖啡开始渐渐恢复常温,但是除了手,她似乎什么感知也没有了。就像处于一个鹰眼视角之中,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那如同泼洒在画布上的红酒一般暗红的半边天幕。
她静静地观察着仁王雅治眼里按捺不住的欣喜,然后转身离开——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
“里雅!”
身后的那个男人喊了一声。
“我会一直等你的!”
“明年的今天!”
——傻子。
——你这个傻子。
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眼泪要掉下来了,落到那褐色的咖啡里。
·【We both walked away。】
四年前的7月28号那一天,渡边里雅告白了。
“仁王雅治,我喜欢你。”
“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
——这是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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