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就会懂的。」
「喂喂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啊,我上回还梦见你死了然后又复活了呢……!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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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小敛你今天又吃pocky…… 每天只吃甜品和牛奶会营养不良啊喂!我现在都怀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噗…… Pocky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能活下来说明我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快来膜拜!」
「……你还是去死一死好了。」
袁臻用筷子比划了两下,试图把对面那人的眼睛戳瞎,然后又夹了一口西兰花,狠狠地嚼了起来。
白敛吸了吸早已变形的牛奶盒子,拿起来又摇了摇,确定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牛奶了之后就把它和吃完的甜品包装放在一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就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对了,政治周考怎么样?听说你们的老师又兴致勃勃地加了一道附加题,说是关于人性的好与坏?」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和练习册,随手翻开几页,虽然嘴上正在问着袁臻问题,眼睛却是不曾离开过书页。
「啊是啊,那个更年期的欧巴桑真是能折腾,我们没被她鼓动死就是谢天谢地了。」袁臻又夹了一块西兰花,吭哧吭哧地嚼了起来,就像一只兔子。
「那种老师很正常…… 嘛,那那道附加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很简单啊,所有事都有两面性。人不可能有绝对的好人,但也不可能有绝对的坏人。良心和残忍总是共存的,他们两者是怎么也分不开的。」
「啧,还真是正规的回答呢……。」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似乎有着一丝复杂。
袁臻把吃完的饭盒盖好,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正规啊……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回答呢?难不成不是这样?」
「喂……」
「白敛——」
「嗯?啊……」
对面端坐着的人似乎是如梦初醒,有些茫然地扭过头,那神情明显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啊’。
他吸了口气。
「我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
「哦这个啊……!」
白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如果是我,我会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觉得的坏人,没有绝对的好人。’」
袁臻咳嗽了几声。
「……咳咳噗,小敛你说话不要这么绝对啊……!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岂不是没有救了?」
白敛笑而不语,眼神有几分捉摸不透。
袁臻看着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得好不自在。
「我说的可是实话哦…… 有时候你反而过于天真了呢,所以才会让人有一种…… 想要r…… 想要教育一番的感觉呢……」
天台的门敞着,直到良久白敛才在二楼的楼梯口听见从楼顶穿来的暴怒声,还夹杂着一丝……嘛,傲娇?
——「卧槽劳资才不是小孩子啊你再这么说我就把你拖到东京湾里涮死啊涮死啊涮死啊喂混球!!!」
他扑哧一声笑了。
涮死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以前还没有试过呢~ 这一次,就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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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白敛端起放在手边的一杯柠檬水,眼睛却是凝望着面前发光的电脑屏幕。
很淡很淡的柠檬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味道,可他却异常地喜欢。
这样坚持地喜欢了十几年,啊不,应该是……快一百多年了吧。
他笑容加深了几份,连眉目间都带上了一丝久违的柔和和舒适。
网页上显示的正是百度之后所提供的‘如何将人淹死’的结果,他把网页拉下来,一点一点地看着,每一个字都不肯放过。
桌子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半。
半晌,他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于伸了个懒腰将电脑合上,起身向窗边走去。
笑容不变,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诡异和恐怖。
白敛在床边蹲下,将床单掀起,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盒子,盒子上没有一丝灰尘,可见它的主人经常擦拭这件物品,相比也是对其感情十分深厚吧。
他缓缓地将盒子打开,就像是电影里常用的慢动作手法一样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已经变得黝黑的头骨,轻轻抚摸着它,如同对待爱人一般。
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头骨,他将每一个都亲吻了一遍,最后再将它们放回原位,好好保存。
「明天就会多出来一个新成员了呢,可能会不够放了,看来要换一个盒子了……」
「好可惜……」
他咧了咧嘴,试图让平淡的语调带上一丝悲哀之感。
「不过,你的每一世我都珍藏着哦~ 你应该会很高兴吧,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永、远、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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