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
——米英一直是我的爱,独立战争时期也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跨越、不可谈及的一片禁区。
[米白]
「阿尔长这么高了呢……」
「是啊。」
那被唤作阿尔的男子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一笑。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不是吗?」
亚瑟抿了一口自己冲泡的茶,眉目间竟带上了一抹温和。
微风吹过,花园里种植的高大桦树摇了摇,沙沙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耳边,原本快要枯萎的玫瑰此刻的香气却意外地突兀,萦绕着哥特式的建筑,久久不肯散去。
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不经意间拢起笑容,蓝色的眼睛掠过野心和欲望,嘴上却还是慢慢吐出甜蜜的话语。
「……」
风一瞬间突然变大,树叶的声音盖住了他的话语,亚瑟只能看见他的嘴唇上下起合。还未反应过来,阿尔的话便已说完。
亚瑟抱歉地笑了笑,顺便捋了捋被吹乱的头发,「抱歉啊阿尔,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不,没什么。只是说天冷了而已。」
[鸽灰]
秋天,树叶满地。
亚瑟正在弯腰收拾被自己不小心打碎的瓷杯。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亚瑟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来,在见到是他之后才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靠在墙上。
「我说,阿尔你现在真的是会吓死人…… 走路都没动静吗?」
「只是你太专注了而已。」阿尔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亚瑟看了看地上的残渣,心里止不住地吐槽。
「咳还好吧…… 对了阿尔你最近干什么去了?每次总看不见你的人影啊。」
「……没什么,我只是去四处走一走而已。最近法兰西那边挺热闹的,所以我也顺便过去看看。」
「你还是那么爱凑热闹啊……」亚瑟无奈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清理他刚才留下的残局了。
阿尔站了一会,似乎也是觉得无趣了,又穿回刚刚脱下的风衣,拿起帽子扣在头上。
「对了亚瑟,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了。」
跪在碎渣边的男人‘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世界抛弃了你,你会怎么样?」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抛弃?」
「我会坚持我的荣耀和自尊。」
「即使现实再怎么不堪?」
阿尔追问了一句。
「你也会依旧坚守历史和现在的光荣与骄傲?即使脊柱被打断?」
「……对。」
亚瑟抬头,明明表情极为松散,却是无比严肃地回答道:
「即使世界再怎么不堪,即使所有人都背叛我。」
「我也会站立着,坚守我的荣耀和尊严。」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和被关门声所掩盖的一声微弱的叹息。
[血红]
——法兰西。
——荷兰。
——西班牙。
亚瑟握紧了双拳,关节泛白。
背叛吗?背叛吗?
凛冽的寒风使得他单薄的身体轻微摇晃了几下,寒冷从脚底瞬间传上心头。
他想起前不久接二连三传回来的军报,无一不都是哪里的反叛和宣战。反叛他不怕,宣战他不怕,这么多年来经过鲜血洗练的魂魄早已不那么不堪一击。可真正让他心寒的是他的对立。
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他视如珍宝般的弟弟。
——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亚瑟,投降吧。再坚持下去你就会覆灭的。」
「不。」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刺刀,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
「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取得胜利!」
雨下得很大。
对面金发蓝眸的男人眉头微皱,脸上不再是他熟悉的笑容。啊,也对啊,他好久没有跟他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了。
亚瑟望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思绪却突然回到了多少年前的那个下午。
——咦这里有一个孩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
——……阿尔。
——阿尔吗?我是亚瑟。以后就住在我家吧。
——亚……瑟?嗯。
坐着的男孩语气有些茫然,似乎对于刚认识的这个男人感到陌生,可笑容却是毫不吝啬,那个还缺了一个虎牙的笑容就那样刻在了亚瑟的心里,多少年不曾抹去。
——什么时候你变了。什么时候你不再是那个幼小的弟弟了。什么时候你不会再拽着我的袖口说我的料理好吃了。
「为什么?」他颤抖着问出口,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绿色的眼睛。
阿尔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我……!」亚瑟几乎是吼得说出口,「为什么啊……!先是法兰西,再是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要背叛啊!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一道道水柱从他的脸上滑过,因为下雨,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不过现在对于人们来说,分不清,反而是更好的。
阿尔合了合眼,手上握着的枪松了下来。
「对不起,亚瑟。」
「但是我必须要独立,必须要离开。我不能愧对于我土地上的人们。」
「那我们就决一死战吧。」
他低着头,却是握紧了手里唯一的一把刺刀,身后是茫茫的原野,没有一个人。
——只有亚瑟一个人,但是他也要这样。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决裂了。为了我的荣耀我的骄傲,我会战到最后,即使迎接我的会是毁灭。」
刀火相见,只需一瞬。
谁的刺刀抵上了他的脖颈,谁的火枪又抵上了他的胸口。
绿色和蓝色相撞,内含的情绪却各不相同。
亚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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