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九月,蔚蓝色的天空格外高远,绵绵的白云随着凉爽的秋风缓缓浮动。
徽州城西郊的璃湖上,一只豪华的画舫带起一圈圈涟漪缓缓靠近湖心,就
湖心停了下来。
一叶扁舟从璃湖靠山的岸边出发,一名身着暗红色锦袍的少年负手立于船头,船尾一蓝袍少年大力摇动双桨。轻快的扁舟逆流而上,速度却是极快,双桨划开层层碧波,直奔湖心。
画舫船头站着三名劲装男子,居中一
遥遥看见疾速靠近的扁舟,闪身入了舱内,片刻后再出舱,立于船头高声问:“舟上……可是柳公子?”
“正是。”红袍少年点头笑答。
劲装男子高声唤:“家主请公子过画舫饮茶。”
红袍少年负
身后的手打出一个手势,撑船的蓝袍少年会意,加速靠近画舫。待扁舟离画舫还有丈余远时,红袍少年足下一个轻点,身形腾起,如离弦之箭往画舫射去。半空中,少年足下虚踩,两个侧滑,潇洒地落身于画舫船头。
劲装男子面上略露惊色,抱拳一礼:“公子请入舱!”
红袍少年勾唇轻笑,右手挑起耳侧垂下的赤色冠带一捋,抬步入了舱。
宽大的舱内,一张四脚矮几置于正中,几上摆了一套青花瓷茶具,南面榻上坐一六旬老者正执壶斟茶。
少年对老者拱手一礼后,
他对面落了座。
斟茶时,老者半眯起眼打量少年,挑眉间,弹指就是一盅茶射出。
少年扬手,滴水未漏地轻松接下,凑到鼻间一闻,赞道:“香,不愧是西山贡茶!”
老者微微勾起唇角,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示意:“柳公子请!”
“戚前辈请!”少年捧杯示意。
二
浅抿一口茶水,遂即放下茶盅,对视一笑。
老者正是戚家家主戚瑞山。他双手撑膝,微笑着问:“不知柳公子约见老夫,所为何事?”
以“柳风”之名约见这戚家家主的红袍少年正是凌云,淡淡一笑后抬手拎起茶壶为戚瑞山与自己各斟了一盅茶:“晚辈与令孙澜公子乃是至交,素来敬仰前辈,故而特求一见。”
“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戚瑞山冷声道。
凌云礼数已到,见他如此,也不多绕圈子,正色问:“戚家素有‘金窑’之名,穹冉若论财势,戚家乃当仁不让的第一。不知……戚前辈可记得三令使命?”
眸中精光一闪,戚瑞山端起茶盅,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老夫怎听不太明白柳公子的话?”
凌云勾了勾唇角,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良久后,戚瑞山抿了口茶,沉声道:“柳公子,老夫对
可是一无所知,
若是拿不出可证明身份之物,恐怕老夫无法再继续与
谈下去。”
凌云眼神一闪,笑道:“古穹冉有三大密令,分别为貔貅、睚眦、饕鬄之形。”
一只枯瘦的老手随意地敲击着矮几,戚瑞山双目如炬打量着凌云:“柳公子手上持有何令?”
凌云笑而不答,反而直言问道:“戚前辈可是貔貅令主?”
戚瑞山也不答她所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凌云笑了笑,不再开口,只自顾饮茶。
“澜儿对柳公子可是极为看重,但愿
莫要有别样心思,否则……”戚瑞山沉声说了一句,又犹豫片刻,才点了头,“不错,老夫便是现任貔貅令主!”
清澈的双眸盈满笑意,凌云以小指从怀中勾出一根红绳,红绳下方坠着的正是那睚眦令。
戚瑞山盯着那睚眦令看了半晌,翻腕于矮几一拍,几下一物落于掌心,反手轻放于几上,竟与盛睚眦令的玉匣一模一样。
虽早有想到这戚家家主不是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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