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夜燕眼神复杂地瞄了蒋熙照的背影一眼,默不作声走到他背后站好。
蒋太尉也顺势坐了下来:“夜燕来之前就已经会过面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蒋熙照闻言反问一句,面色沉了下来,“先说说您怎么考虑的。”
“于朝,妥善和谈免战事;于私,陈庆佯败,舍陈庆换各割据势力之交好,且可于之后借此北境之乱消耗那凌家老匹夫的实力,削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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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势。此乃一举多得啊!”蒋太尉仍旧对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保有很强的信心,说完便拿眼朝蒋熙照看去,神色间颇有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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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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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的意味。
蒋熙照忽而点头,忽而摇头,略作思索后霍地低喝一声:“不妥!”眉心轻轻拧起盯着蒋太尉道:“爹,您这是……作茧自缚啊!”
“这……”蒋太尉闻言愣了一瞬,回神后正了正脸色道:“熙照,说下去!”
“哎……爹,那北境各割据势力并不仅仅是圈地画疆以图富强这么简单,其背后到底是何情况,想必爹您也是知道的。”蒋熙照叹了口气说着,见蒋太尉点头后又接着道:“眼下,北境之乱看似小事一桩,实际穹冉大乱很可能就此燃起火苗,因此北境之乱必平!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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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但不可行。陈庆若败,朝廷不但得对北境各族圈地画疆、扩张势力等行为默认,并且还要割地赔款。”
“割地也不过是划一块小地盘作为免战区,北境仍属朝廷管辖;而赔款也不过就是些许小数目,那又如何?能不起战事最好,若是咱们跟北境打起来,位于北境后方的敖牧岂不是大呼畅快,若将北境逼得急了,与那敖牧联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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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岂不是更加不利?”蒋太尉怒目一瞪一口气说完。
一直以来蒋家多少事情都交予这儿子处理,但他总还觉得年纪尚轻不足堪当重任,这才没有急于让蒋熙照入朝,如今看来还真是对大局的分析、掌控不够,眼光不够长远啊。
“爹!”蒋熙照一看蒋太尉那眼神就知道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当即又说:“熙照知道,您身居军政要职自有您的考虑,可穹冉局势日趋紧张,三国战乱是无可避免的。北境这仗若败,更会助长敖牧之狼子野心啊!况且,虽说您只是举荐,但对您声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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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蒋家的军威都会造成一定影响,如此一来哪怕届时凌家军也败了,您这步棋又何尝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北境初尝甜头,必定还会变本加厉,日后又当如何?您继续应允其无休无止的要求?”
随着蒋熙照越来越严肃的语气,蒋太尉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去。面对儿子近乎质问的话,他没有立即作答,却是陷入沉思。
蒋熙照却端起手旁茶盅饮了口茶水,稍作停顿后,面色更加凝重:“爹,您对皇上近两年的举动作何看法?”
蒋太尉一愣,这怎么说着战事又扯到皇上身上去了,但也轻轻摇头后答道:“皇上近来沉迷女色,疏于政事,这……怕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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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知的了。哎……”
“难道,您就不觉有异?”蒋熙照眼中有精光闪过,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等蒋太尉再言已接着道:“若仅是皇上如此倒也罢了,但那凌威也于此时颇有些淡出朝堂之意,是不是太巧了?”
“呵呵……那老匹夫一心为国,曾力谏皇上勤政疏色,可他直来直往地,皇上哪能听得进去。”蒋太尉捻了捻胡须笑道:“凌老匹夫与老夫和左相同为辅政大臣,又受先皇托孤之嘱,怎堪朝廷被皇上三番两次地怒言呵斥,自是寒了心。”
蒋熙照目光深邃地看了蒋太尉一眼,很不以为然却不便多言,只说:“当然,但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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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岔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爹,您试想,若皇上与那凌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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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布疑阵,那必定暗中对朝中诸臣更加留意,您又于此时举荐不力,连北境的小小割据势力都退不了,那……皇上将作何想?”
“这……”蒋太尉心中一跳,赫然站起身问:“如今是不沾染都已经挨身了,这北境之事就算是浑水不趟也趟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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