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少阳坐靠在柴房的门,刚才的几个馒头让归少阳有了点力气,他看在明亮的月亮,群星拱月的光芒在地面好似一片霜。
以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归少阳的心思开始勾起过去,一阵一阵的回忆包含着过去的种种悲哀,种种屈辱,种种愤怒,感到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
归少阳叹了口气。
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否随命运的轨迹而走?
归少阳又叹了口气,他看了看他背后一大堆的柴,突然心里痒痒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过不去。
归少阳站起身,拿起地上一根柴,心想:“我还是先练练吧。”
归少阳来到院子中间,月光把他的身体照成了一股银白色,好似饱食风霜的老人,又好似月下老人一般。
归少阳才刚握紧手中的柴,发觉肋骨又发疼,突然跪了下来,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整个人好似要爆炸一般,头似乎在一阵一阵的不断扩大。
等到恢复了,归少阳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发觉月亮已经移动了一段距离。
归少阳又握紧手中的柴,突然又一阵疼痛从肋骨袭来,这一次却疼的受不了,归少阳整个人在地上翻滚,却丝毫没有一丝呻吟的声音。
翻滚了许久,归少阳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过了许久,他又重新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柴,又一股不能再忍受的疼痛从肋骨发出乃至全身,全身一股热气在他周围蔓延,可是他却没有倒下。
“呵,这点痛算什么?”归少阳诡异的自语道:“再痛也痛不过被血族侵略的痛啊。”
归少阳凝聚着力量,握紧手中的柴,一股又一股的疼痛在肋骨处袭来,全身不断上升的温度让归少阳觉得好似处于高温熔浆中,耳朵开始似乎听见四周熔浆翻滚的声音,突然又一股如同骨头断裂的疼痛砸起了归少阳的情绪,疼得倒在了地上,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感到一股麻麻的感觉传来。
归少阳倒在地上翻滚了很久,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发觉天上的月亮已经移动了一大段。
归少阳打算再练,他想起身,可是在他坐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千斤重,自己的手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手里的力量似乎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可供自己利用的力气了,归少阳放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自己的手在慢慢的变小,慢慢的变小。
归少阳皱起眉头,艰难的用双脚撑起全身,可是双脚也好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归少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想说话,说不了,如瘫痪般的躺在地上,而且每一次喘气都用上了很大的力气,而且自己的肺部还有丝丝疼痛传来。归少阳全身挣扎了起来。
可是,全身不能动了??!!连挣扎也不行了??!!归少阳突然联想到死。
归少阳无力了,他放弃了挣扎,他平躺在地上,看着月亮,心想:“难道自己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吗?是要死了吗?”
归少阳微微的闭上眼睛。。。
你别练了,就照反柴的方法练就行了,干嘛还要练如此危险的招数,高无底之前没练就是因为练这一招会对人的意识和经脉甚至身体造成内伤啊,现在你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永久的成为一个残废人啊。我应该不能让你练的啊。
归少阳想起了柴老说的话,突然大惊,猛地想打开眼睛,可是眼睛似乎有一股千斤的力量在拉住眼皮不让眼睛睁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我自己还没有战斗过就要死了吗?不能,不行,我一定要睁开眼睛,我一定要睁开眼睛,一定要,一定要!
归少阳弱弱的想睁开眼睛,只睁了一半,才微微看到天上的月亮,突然一把力量又把眼皮拉了回去。
我好累,好累,真的好累,长老们,你们的托付我真的不能完成,我累了,我要休息,我要睡觉,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打我也行,骂我也行,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想睡了,可以吗?
一股沉重的睡意在归少阳意识中开始蔓延。。。
某个晴朗的夜空,归少阳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睡在一座山上的悬崖草地上,旁边是一间小茅屋,而在悬崖的边缘,一个高大的身影被远处的月亮逆光映入归少阳的眼帘,他的身影边缘,镶嵌在月亮银白色的光芒。
这里是?现在是?他又是?他又是??他是?他是!!!
“爹!”归少阳站起身,向那个人跑去。
那个人转过头,慈祥地看着归少阳,说道:“少阳,你醒啦。”
归少阳跑过去,扑在那个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啦,少阳别哭了,都已经那么大了,还那么爱哭。呵呵。”
归少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眯得那么慈祥,脸上的皱纹,经历了不少磨难,不少风风雨雨。
“爹,我好想你。”归少阳哭着说道。
“我也是呢。”那个人转过头,突然问道:“少阳,你知道为什么月亮会在人们眼里那么神圣吗?”
“为什么?”归少阳问道。
“因为月亮很无私,她把她全身的光芒都凝聚在了一起,全部施舍给了天底下的人们,她是夜空下的亮点,她不比星星,星星让人看起来,很遥远,很黯淡,可是月亮就不会,她的光芒,是对夜空一切事物重生的象征,她会让夜空下失望的人感到光明,她会让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她是一颗迷途人们的引路灯。”
归少阳哭着点了点头,脸上的泪水很是狂乱。
“爹,你不会离开我吧。”归少阳问道。
那个人看着归少阳,突然转过头看着月亮,说:“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会像月亮一般,做一颗你的引路灯。”
“不要,不要,”归少阳突然大哭:“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
这时,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幻化了,消失了,无声无息,好像不曾存在过。。。
“爹!”归少阳坐了起来,放大的眼睛遥望四周,自己还在左薪的院子里,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流了下来。
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吗?
归少阳发觉自己的眼角,还有泪干的痕迹。他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月亮,聚集眼光看着天上发亮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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