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爱不起,我怪你怪不起。
总有一些不经意的时间,我们在重逢过去的光景,明明过去已经做过的事情,在现在的某一刻又重复了一次,但心境却与最初天差地别。杜宪就是这样的感觉,陶景帆以前也喝醉过,也被他这样抱着放在车里面,甚至连车行驶的大路都与当初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杜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四五年前,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一起恍惚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们年纪还小,陶景帆也不会喝酒,只是一小杯的白兰地她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杜宪还记得那天是自己的生日,宁旭和许展鸿带来一瓶Hennessy Richard 的白兰地作为贺礼,最后因为在场人起哄,陶景帆就和自己喝了交杯酒。
就那么一杯,她便倒了下去。
那天,他就是这样带她回家的,让她躺在车里,然后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家。
杜宪拿着热毛巾走进卧室的时候突然有点迟疑,其实他可以打电话让徐念来接景帆的,但他就是没有这样做。
这些日子杜宪矛盾过,他也是个普通人,遇见无法解决的事情时也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他甚至曾经希望陶景帆能对自己死缠烂打,做出一副不嫁给自己就没法活的样子,那样事情就好解决了。他可以娶了她,像对妻子一样对她好一辈子,就像还债一样;也可以坦荡荡地用这样的理由和严菱分手,从此相别相忘,一了百了。
但陶景帆偏偏不是这样。
她太坦然,太从容,若不是今晚让自己看到她这般模样,杜宪都快要觉得她几乎不像活在俗世凡尘里的人了
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杜宪看着手里的毛巾苦笑了一下然后又走回浴室重新将毛巾弄热后才为陶景帆稍微擦了擦头发和脸上手上的污渍。喝醉后的陶景帆安静地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要不是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杜宪还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还好吗?”他低声问了一句。
床上的人迅速地皱起眉来,并抬起手摁在了太阳穴的位子上。
杜宪一看就明白了,他返回客厅里找出了一瓶治疗头疼的药,“起来吃一颗,然后把衣服换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说完就扶起了陶景帆,把装着热水的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陶景帆被迫吞下了药,她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模糊,又有些熟悉,但怎么都没有办法在脑海里找到具体的印象和眼前的这个人重叠在一起。此刻的陶景帆只觉得自己的头好晕,杜宪脱去她衬衣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挣扎,这便是喝醉酒的好处,身体发软,意识模糊,连思考都没必要,只想沉沉地睡过去,好彻底摒除这样的难受与不适。
杜宪给她换完衣服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这样安静的睡颜,杜宪在医院里看到过好几次,只是这一瞬间,他却伸出手去描摹了这个女人的五官,缓慢的,像是想把她记住一样……
第二日陶景帆醒过来的时候才觉得坏了事,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男性睡衣也吓了一跳,她的身体还有些发软,离开床铺的那个瞬间脚步还有些不稳。
真是丢人丢大了。
这是哪里?
陶景帆看着房间的建筑布局觉得有些熟悉,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好像的确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是Peter Lee还是谁?
记忆里好像只记得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陶景帆,她捶了捶自己仍有些犯晕的头缓缓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门一推开,陶景帆心中想要请对方吃饭以示感激的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迎接她的是一副巨大的海景,由于多年的生物钟习惯,陶景帆已经习惯在早上6点便醒来,即使是醉了也不例外。此刻正是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时候,微亮的光线伴随着海浪一点点地翻滚而来,陶景帆愣在哪里,一直到深蓝色的海浪在在她的眼中变成了橙红色时她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原来,这个透明的玻璃窗和这样美丽的晨曦她一点也没有遗忘过,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子坐在窗前,一心一意地等待着日出的那一刻。
那件白色的男士衬衣,刚好遮住了她光裸着的大腿根部,是什么,陶景帆看着那个女孩子,是什么让她转过头绽放出那样无怨无悔的微笑。
陶景帆像是魔怔了一般走过去,她想听清楚女孩在说什么,她指着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在说什么,她好像在问身后的男人:“杜宪……”
灯突然亮了起来,陶景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醒来就对这里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从自己现在站的位置走上三十三步就可以抵达落地窗前,再走二十二步就可以到达吧台,那里有最好喝的咖啡,还有一套茶具。
右边有个隐形的置物柜,里面放着一副围棋。
左边再走过去,就是客厅了,客厅的另一个方向就是书房吧,陶景帆望了过去,这里应该是重新装修过一次,但布局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杜宪站在吧台旁,取过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温水递了过来,“好点没?”
陶景帆下意识地接过了杯子,但仍看着他,不明所以。
杜宪看到陶景帆眼里的迷茫温柔地牵起了嘴角,他举起手指了指对方的头部,继续问道:“还疼吗?”
手指快要接触到的时候,陶景帆则没有任何反应,杜宪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回想到她在医院里场景,动作便先停了下来。
“你的衣服,我送去干洗了,大概中午会送回来的。”
陶景帆点了点头,知道是杜宪给自己换的衣服,她起床时的不安和羞涩感都已经过去。反正几年前什么都做过了,如今再矫情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抓紧了自己身上的宽大的衣摆,如梦初醒地说道:“昨天……麻烦你了!”
说话时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相处的一天。
杜宪仿佛没有注意到陶景帆的尴尬,取走了她手里那只空掉的水杯,温雅地回复:“没事,不要介意。”
“先等等吧,或者我让人送一套衣服来?”杜宪又递过来了一杯水。
陶景帆看到杯中的水刚好在玻璃杯三分之二的位置时气息稍微紧了紧,但她并没推辞,接过来后便慢慢地喝了下去。
这是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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