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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垂了的204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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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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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挑了一点放在碟子,细细品尝。和芭比娃娃相映成趣。

    这个年轻的女人,其实就比芭比娃娃大十来岁,很是有些韵味。但她是芭比娃娃的妈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让我下不来台就行。蚕食,便是妈妈的举止。就着一餐,严格恪守古人教诲,食不言,寝不语。

    我们便不同,酒一下肚,海阔天空。芭比娃娃很开心,爸爸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因为有一个人,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正如我酒醉以后她把我搀扶到这个房间,芭比娃娃没有出现一样。

    吃完饭,老头子急着要赶回去,妈妈没有什么事情,自然也要走。老头子临走,拍拍我的肩,小伙子,有眼光。

    我讪讪的说,谢谢夸奖。你女儿眼光也不错。

    老头子酒喝高了,还要说,我推了一把,说,你有你的事,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你们慢走了。

    芭比娃娃说,是啊,爸爸,要不玩两天再走了。

    老头子说,去忙吧,去忙吧,年轻人的世界是生龙活虎的,充满活力的。

    我和芭比娃娃牵着手,站在车旁。妈妈看着我,眼睛里突然闪现一丝莫名其妙的忧虑。

    车开走了。

    年轻人的世界是生龙活虎的,充满活力的,老头子说得对。

    第二天,我醒来,芭比娃娃已经走了。我下楼买单,已经付过了。

    宿舍里一片狼藉,充满酒味。牲口们还在躺着。

    我关上门出来,沿着小路到荷花池边。亭子里英语的阅读声如同老尼姑念经一般,此起彼伏,很是伤精致。

    我拾了一块石头,坐在亭子的梯子上,那位学妹读一句我便敲一下,读一句我便又敲一下。她看看我,我用手示意她继续,她继续,我便继续。

    鼓起腮帮子,用书敲着栏杆,不要搞了,我烦死了。

    小羊角辫一颤一颤的,我笑了,我可没心思搞你。

    小羊角辫女生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不卑不吭的说,学长,自重然后人重,自尊然后人尊。你这样是要小女子尊你还是不尊你呀?

    我把石头扔进池塘,学妹,兄吾兄以及人之兄,想必你在家必然不懂孝悌之道。

    小羊角辫大喊,你狗日的妈的格栅,清晨八早的讨老娘歌颂你几句给你狗日的开个张才好过是不是?

    我不冷不热,丑女多作怪。

    小羊角辫愣了一下,老娘丑吗?再丑你狗日的也不会有机会,狗日的还没抬尾巴老娘就知道你要屙什么屎,不就想和老娘套近乎吗?老娘和你近乎,来来来。

    小羊角辫说着就凑了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猫爪子就应经挠到我的脸上那个,顿时火辣辣的生疼,我捂着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有人喊,干啥子。

    我回头,不认识,再细看,是苦瓜脸。

    他穿着短裤站在池塘的烂泥里,屁娃娃,吼什么吼。

    小羊角辫有些委屈,我上去溜须,教授,你这是干什么?辛勤劳作。

    苦瓜脸的表情有些怪异,直了直要,这一整个荷花池的荷花,被外来品种搞的都变了种,一点都不健康了。

    我心嘎登一下,马上就笑着说,教授,荷花能变异,咱们不都是受了外来文化的影响,不也都变了吗?

    苦瓜脸怒气冲冲,你懂个球,思想变了基因没变,种还是那个种。老母鸡下个鸭蛋那还叫什么事儿?

    小羊角辫呵呵一笑,教授高论。

    我推了一下她,嗨,别吱声,问题大了。

    她瞅了我一眼,为啥?

    我说,他娃风车车。

    苦瓜脸提着菜刀奔着我们来,口里面说,品种的单一才是地球的未来。

    我拉着小羊角辫走了。

    果不其然,从此以后,苦瓜脸就再也没有来上过我们的课,起码在我毕业以前,他没有来过。课换成了系两科教研室的主任,那个超级美女教授。该美女不简单,十五岁谈恋爱,两个恋人一起考入北方某名牌大学,又一道考入南方某大学读研,可谓学贯南北,相当不简单。这绝非本人胡扯,她本人从不避讳谈论这个。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谓我们年轻人的楷模。我曾听过她的演讲,煽动性很强。

    哑巴问我,苦瓜脸怎么了?

    我告诉他,风车车了。

    哑巴追问,怎么可能?

    我说,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有些人心里有鬼,你不去打鬼,时间长了,小鬼变大鬼,大鬼变老鬼,老鬼变阎王,就该嗝屁着凉风车车了。

    后面这句话哑巴听得出来。他哆哆嗦嗦的说,牢头,你说心里的要是不满呢?

    不满就是魔鬼!对于哑巴出于对我的信任而言,这是我的结论。

    哑巴抽泣着走开。我知道,对于哑巴,这是一个巨大的伤害,因为我感觉到苦瓜脸就是哑巴的预示。因为不满可能会有很多种结果,比如进取,比如动力,比如比如,但我真的希望一个人真的不要只生活在希望之中。

    但哑巴的精神世界比我们丰富,也比我们复杂。但他对于同样复杂现实,能力太有限。也许这一反一正的落差,分分钟都可能让他的世界崩溃。

    也许,真的,他需要面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会去为他改变,更何况一整个世界。除非他变得和这个世界一体,认识到命运的迥异,为自己寻找一个人生的定位,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生定位,能和这个世界有机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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