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年后,秦以沫与白莲儿在这个她根本不曾预料到的地方再次相遇了。
看着她靠在贺兰敏胸前,秦以沫却有种天雷滚滚之感。心里面暗道:好嘛!这男人果真就是那个“他,妖艳绝伦、性格阴狠,从不把任何女人看在眼里,却独独对她用情至深为了与她长相厮守,竟不惜弄得天下血流成河”中的那个他嘛!
四大男主之一的敏王爷,秦以沫嗤笑一声,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王爷以为此女如何?”那姓韩的胖子,面带得意的问道。
贺兰敏大笑道:此女堪为天下第一美人。
此时众人听得这二人对话,方都微微缓过神来,他们一个个的用着或欣赏或淫靡的眼神看着贺兰敏怀里的白莲儿。
似乎感觉到了这些强硬的视线,白莲儿缩了缩身子,表情中就带出了一种无辜的不安。贺兰敏不由的把她更加紧的搂在怀里,环视周围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这才刚见面就宝贝成这样啊!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当真非常玄妙!
众人看到他如此表情,又怎么会不知这女子已注定是王爷的禁脔了,不由一个个的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向那边看上一眼。
“小美人,你愿不愿意跟着本王呢?”贺兰敏轻抚着白莲儿的脸蛋,声音暧昧的问道。
“王爷!”有尖利的女子之声,突然响起。秦以沫循声望去,只见那李倩儿正满面扭曲,双目喷火的看着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
她心中不由一紧,暗骂两声:蠢材。
贺兰敏脸上缠绵之色立即消去大半,他剑眉微皱,满是不悦的问道:“何事?”
这李倩儿自从昨日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后,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未来的敏王妃,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狸精勾去了魂魄呢!
使劲儿的跺了跺脚,她满是不甘的说道:“亲身不同意”。
哄——,这满座宾客听得她的话后,全部笑了起来。
贺兰敏从小到大何曾如此被人看过笑话,只看他双目陡然阴沉起来,用着仿若黄泉之冰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道:“笑话,本王何须你来同意”。
看他这个样子,那李倩儿被妒意冲昏头的脑袋才略略清醒了过来,只见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妾身失言、妾身失言,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贺兰敏却看都没有看她,反而对着那个姓韩的胖子说道:“韩大人献上的美人本王收下了不过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作为谢礼本王就把这女人赐给你,你看如何啊?”
被他指着的李倩儿,身上一软不由摊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可置信和伤心绝望之色。只听她不停哭求着:不要、不要、切身不要、妾身是王爷的人啊!求求您,不要把妾身送给别人!
秦以沫看着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之势,现在却如丧家之犬般的李倩儿,心下真是五味俱杂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轻柔曼妙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只见贺兰敏怀里的白莲儿小脸轻抬的问道:这个姐姐为什么哭啊?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看着那满是不安的凄楚表情,寒兰敏脸上怜意之色更重。
那白莲儿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哀求的说道:“请您放过这个姐姐吧!你不要把她送给别人好吗?她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呢!”
那贺兰敏脸上立即出现犹豫之色,去终是挡不住美人儿的苦苦哀求,最后只是对着李倩儿冷瞪了一眼,开口说道:“还不快滚!”
昨日还是耳鬓厮磨的亲密郎君,转眼间就抱着另一个女人缠缠绵绵上了,秦以沫看着被人架着显得失魂落魄的李倩儿,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些微末的同情之心,连刚刚那被羞辱后的愤怒都减轻了一些。
“这就是挡在男女主角之间的女配们的命运啊!”秦以沫苦笑一声,当真是炮灰的不能再炮灰了。如此,当歌舞再次响起来时,这宴会厅又恢复了极度的热闹,而有所不同的是,这时坐在贺兰敏怀里的已不是李倩儿而是白莲儿。
天色将暮时,秦以沫回到了左府,早就闻声而来的沈丽安则急步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担忧的问这问那。
“原以为只不过是个聚诗会,你去玩玩也好,却想不到竟和敏王爷扯上了关系,我刚接到信的时候着实后悔死了!”沈丽安满是歉疚的问道:“荷儿,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还不等秦以沫说话,她身后的青萍儿早就憋不住了,当下便如竹筒倒兜子般把她是怎么被李倩儿挤兑,敏王爷又是怎样往她头上倒酒的事情学的一清二楚。
沈丽安啪——的下狠狠拍在炕上的小桌上,满是怒火的连声说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秦以沫见她这样倒不好多说什么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那李倩儿不过是个知县的女儿,即使攀上了王爷,做顶天了也不过就是个姬妾,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的欺负你,此事我一定要禀告公爹,让他老人家替你做主!”
左林秩乃天下大儒,门生遍地 ,说话自是极有分量。但秦以沫却并不想因为她而给左府造成什么麻烦。
“不需如此,那李倩儿现在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当下便把后来的事情讲了个遍。
当沈丽安听到那箱子中的女人是白莲儿时,脸上之色霎时就五彩缤纷起来,只见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呼说道:“你是说那箱中的美人是你妹妹——白莲儿?”
秦以沫满是沉痛的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她还说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在席上我们的眼神也对上过,而她眼中确实是全然一片陌生之色,看起来完全不记得我了!似乎是这里——”她指了指脑袋:“出了点问题!”
“你的意思是?”
“嗯!”秦以沫肯定的点了点头:“她好像是失忆了!”
“当时我摸不准情形,所以没敢声张,想要回来和长辈们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你做得很对!”沈丽安拍拍她的手,脸上依然是一片惊讶和思索之色,只听她喃喃自语道:“我得赶快把这件事情告诉公爹,荷儿——”她说道:“你也休书一封,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爹爹,务必让他亲自来一趟浙洲”。
秦以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时间这屋子里陷入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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