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断绝关系。明知道我们非兄妹,却不知他为何这么决绝狠心。娘亲说的果真没错,天下男儿皆薄幸。”
我皱眉看她,“连夫人死前曾说过,鹤夫人在妊娠时,平定王才变心,后鹤夫人生下你,便离开了平定王府。所以你娘讨厌男子,也不奇怪。你可曾想过,夜公子是否是因为你娘亲说过什么,才如此?”
景玉点头,“娘亲的确不喜男子,所以将我扮作男儿身,若是我继承了门主之位,此生都不能向天下昭告我的女儿身。”
“所以自然就不存在你会被男子薄情的事。”我现在才终于明白鹤夫人的心思,只是这种方法,对景玉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我转身要出去,景玉似看出我要做什么,起身拦住我,“你要找他问明白?”
“夜公子都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在怀疑他不喜欢你吗?”
“我没怀疑他。”景玉摇摇欲坠,却是拉住我不松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原谅他伤我的事……伤了便是伤了,伤口会愈合,伤痕却不会消失。”
“可如果他当时这么做,是为了保住你和他的性命呢?”
景玉仍是满目挫伤,低声重复着,“伤了便是伤了……”
“不对。”我反握她的手,定声道,“如果在我和我相公性命不保时,要以这种方式活命,我也会刺他一剑,因为短暂的伤痛,为的是以后的长相厮守。我想……他也会理解我的。或许夜公子没有想到的是,你不愿原谅他……”
我一手拿着剑,说这些话时,声音也在抖。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白影你是会明白我的用意吧。
相恋容易,相信却很难。
心中陡然一动,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喜欢上白影了吗。
我轻叹一气,见景玉还在迟疑,说道,“你想赶回鹤夫人身边,是因为怕她追来,把夜公子杀了吗?可是你回去,死的就会是你吧。你们既然可以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放不下?”
眉头紧锁,似在极认真的思索。我没有惊扰她,或许这个时候,她已经想明白。
书灵自小接触的事便多,看尽人生百态,是以林家人,都比别人要豁达,看事通透。和其他同龄的人,差别也很大。
像七姑姑常说,我们十岁的人,却有二十岁的心。二十年华的人,却已如入定老僧般。
可纵然我们看外人的事这么透彻,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又有些措手不及。
景玉再睁眼时,眸中的神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无神,眼里是像我最开始见她时的自信清冷,我松了一气,这沉积多年的心,终于是要拨开迷雾了么?那也好,早早跟夜公子私奔去吧。
正这么想着,背后却传来沉重的冷笑声,“书灵姑娘说的倒真是不错,玉儿你是被打动了?”
心猛地一沉。
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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