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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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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无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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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屋后面,是简陋的铁铺,甚至连铁铺都不算。

    风箱、铁炉、铁锤、铁墩,看起来普通至极,就像是一个刚出山小铁匠的铺子。

    不过铁匠讲究的是手艺,工具其次。我沉思,貌似昼隐看起来更像是个斯文书生。

    “白影啊,我只有七天时间,你要是再不活过来,最后一天我就把你丢铁炉里去溶剑试试,或许你就能活了呢。”

    我呢喃着这些话,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恼了,“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不是介于神和鬼之间吗,怎么被连夫人的手下打成这样,至少要出来跟我说一下话吧。”

    骂也没半点作用。我叹气,吸了吸鼻子,抱着剑继续摇,“白影啊,你晒够月亮没啊,日月精华吸食够了吧,我困了,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啦。”

    还是不开口,进屋!

    昼隐虽然看起来不大好说话,但是人倒不错,小小的竹屋让给了我,自己不知道跑哪去借宿了。

    被子已换了新的,不过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那钱无烟,必定是经常来,而且今天昼隐还帮她背药篓子。

    右手还是没有半分知觉,左手现在已经能缓慢的大幅活动了,钱无烟果然是江湖神医,可惜她不肯替我解毒。

    剑身上附了铁丝,虽细,但也不能入鞘,剑鞘倒做的很精密。

    不过剑已经钝成这样,就算是用手去刮,也不会破,顶多被铁丝磨的疼手。

    或许是竹林在山中,夏日的热气不易侵入,睡到半夜,还觉得冷得慌。我卷着被子睡的极不安稳,冷意都快渗进骨子里了。探手去找剑,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我惊了惊,睁眼看去,借着隐约照入的月色,看到那脸庞,差点没一个巴掌拍过去。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嗯。”

    只是一字音符,却显无力,我忙问道,“你伤了哪里,找铁匠?不,找神医?”

    “别慌,瑟瑟。”他伸手触来,脸颊已被他的掌抚住,“在别人面前,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化身,如果看到,我也活不了多久。”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那天连夫人派人去围剿你,难道你是剑的模样吗?”

    他叹息一声,声音满是歉意,“他们大概是以为我在被窝里,利剑砍来,我几乎要断作两截。等我恢复过来,你已经……对不起,瑟瑟,没有来得及去救你。”

    我忍着隐隐抽痛的心,其实只要有个解释,我就已经满足了。从小就一直在守护我的人,若是连这些话也不信,那也无法继续了。我盯着他说道,“被虾兵蟹将的钝刀砍成两半,难怪你不好意思跟我说。”

    他失声笑了笑,“是啊,还得仰仗女侠的保护。”

    见他无事,这两日压抑的心情,倒豁然开朗了。

    “既然你好了,那明天我们就走吧。”

    “你身上的毒还未解。”

    我倒是无谓,“毒嘛,钱无烟的药费太贵,我可出不起,也不想出。”

    以别人的命做药费,别人能接受,我不能,就算是要我杀一个普通人,我也不会去。

    他叹道,“不解,可是会死的。”

    “不会,他们都在吓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真的没事了?”

    “嗯。”

    银白月光照进屋里,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眼眸着实好看,嵌了星辰般。看到这双眼睛,忽然安心起来。

    白影淡笑道,“睡吧。”

    我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感觉着那阵独特的微凉,已彻底安心了。

    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如果白影能好好活着,那我这么早挂了怎么可以!

    咦,不对……为什么不可以……

    *****

    早上起来,白影又已化了剑。想着他化剑便是因为太累,我没有惊扰他,虽然肚子饿的慌。正琢磨着要去摘些果子吃,昼隐便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似乎一天到晚都处于浅眠状态中,而他身边的那人,却好像永远都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欸,臭铁匠,你说要是你不打铁了,我把家搬来,跟你做邻居多好。那样你就不用每天跑到我那蹭三顿饭了,是吧?还有啊,你这个月少给了我七枚铜板,中午你要少吃一碗饭。还有还有,很久没吃野鸡了,你去打两只回来吧。”

    “话痨。”

    我感叹,要是钱无烟是一字值千金的话,那昼隐就该欠她好多钱了。

    “哟,病姑娘。”钱无烟三步并两步疾步走了过来,伸手挑了挑我的脸颊,脸上还带着笑,眼里却隐约泛着戾气,“看不出你还有这个本事,那你根本不用我救了,我这医术可经不得你侮辱。”

    我皱眉看她,“什么?”

    她坐了下来,挑眉道,“你的毒又抑制了,看来这下,你可以再活多几天了。”她凤眼微动,凑近了问道,“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愣神,看着手里的剑,终于明白过来,白影那个笨蛋!难怪后半夜我睡的那样安稳,原来是他将我体内的毒素压制,所以今天才又化剑了么。

    钱无烟替我拆着白布,又偏头使唤道,“喂,臭铁匠,快去捣药。”

    “免我七个铜板。”

    “中午给你多添一碗饭~”钱无烟哼着小曲,去了染血的布条,神色微顿,蓦地抹了笑意,“学海无涯,不如你告诉我这是谁帮你弄的伤口,我去拜他为师,然后帮你解毒好不好?”

    右手的伤虽然肉眼并未见得好转,但是能感觉得到,指尖一动,已挑断的手筋却好像已经恢复正常,让人错觉这手只是受了很重的伤罢了。

    眼中已顿时酸涩,起身抱着剑不理会钱无烟的叫唤,躲进房内,把门关上。

    “白影……白影。”我抱剑痛哭,过了许久,才见他慢慢化了形,映入眼眸的,却是苍白的脸,虽在笑,却让人无比痛心,“你又骗我,其实你会死,对不对?剑断了,你就真的不在了……”

    他叹息一声,笑道,“别哭,瑟瑟。我能活这么久,已经是恩赐了。”

    “三哥说我恢复的很快,钱无烟说我体内的毒又压制了,是你耗费了什么帮了我?命?”我举着手想捶打他,手腕立刻被他轻握住。

    “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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