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声,衣服……被撕破了吧。
不管树下的是什么人,但是这种场面似乎连空气都有些凝滞。况且我还窝在一个男人怀里,我仰头朝他看去,见他微阖着眼,似在浅睡,摇了摇他,“你说我们要不要下去救救景玉,她叫的好像挺惨的。”
白影连眼也未睁,淡淡道,“等会会叫的更惨。”
我皱眉看他,“为什么?”
他睁眼看来,轻声笑了笑,“以后你会懂的。”他又慢慢合起眼,“这种事,我们不便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我看再等,景玉就要被强了……”我揪着心继续探身看去,还未看清,只听得啪的一声,玉公子已经翻身出来,捂着心口生生吐了一口血。
“不要侮辱我,拿剑杀了我,像三年前那样,一剑刺穿我的心口,我死了,父亲的全部东西都是你的!”
“我知道当年刺入的分寸,当初如果不这么做,你娘恐怕已经告诉父亲,不和你了断……”
“那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在自己的骨血和野生子上,你觉得他会留你吗?”
玉公子字字如刀逼人,至少那野生子比私生子听来,更是不饶人,也难听千倍。
从这只言片语中,我也慢慢理顺了思绪,虽然不十分明白过程,但毋庸置疑的是,三年前从未见过的两人成了恋人,但是后来知道对方身世,景玉的母亲鹤夫人逼迫两人分开,景夜为了不让鹤夫人告诉平定王,于是出手伤了景玉以示两人界限分明,从此两人再未见过。
所以从一开始,景玉便不想见他。
夜公子这个时候,该暴走了吧。
“你伤的很重,让我看看。”
……以后谁再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我一定把夜公子推到前面去,男人的分明更难猜!
景玉此时已经是衣衫不整,那被撕扯破的地方实在引人遐想,见白影也要往下看,我伸手挡住他的视线,“不许。”
他瞟了一眼,笑道,“你也不许看。”
我偷瞄了一眼,唔,那被扯去的衣裳掩饰不住景夜那高大身段,肤色真好,不像白影,太白了,一点也不健康的模样。
景玉缓缓站起身,手还捂着心口,只是昨晚白影替她疗伤,好像并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看来伤不仅在外面,还在里面。
“离开三娘的眼线太久,她又会胡思乱想了。父亲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遗嘱,你休想跟我抢。”
“你真想一辈子做个男儿身?这次是你脱身最好的机会。”
“说的不错,只是你当真是为了我好么?”景玉忽然长叹一气,却更像是释怀,忽然看着他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景夜。”
第一次听她唤夜公子的名字,却不知为何,有一丝残酷的意味。我抓紧白影的衣襟,却不想说话,和下面的两人,一起静默。
风很轻,却刮的人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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