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药全进了你的肚子,岂不更是煞费了苦心。
是吗?端阳一时间有些迷糊,对啊,虬叔的心意岂不是并没有达成,看着空空的药碗:也罢,只要这药有人喝,就不会费了有心者的心意。
慕容珏拧着眉,不知道她此话何意。正要说话,只听门外一阵疾跑,来着若风一样的撞开门,拉着慕容珏就要往外跑。
诸葛兄,大早上的,你这是作甚?
哎呀,有事儿,当然是有事儿。
何事不能在屋里详谈。
真是,我妹妹思夫心切,我这才厚着脸皮来的,这下总行了吧。诸葛蒙倒真的不嫌,硬是扯着嗓门,叫的慕容珏一阵脸红。
美女医客,我先借慕容珏一用哈。言罢,拉着慕容珏,如来时一样风快遁去。
端阳没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针囊,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给珏哥哥施针了,他也没什么异样,看来,她真的是没有理由再留在这儿了。
诸葛蒙直把慕容珏拉到自家屋内,才罢手。
到底何事?慕容珏整了整乱了的衣角。
带你见一个人。说罢,拉开内帘,只见一个和尚坐立不安的站在里面,面色惊慌。
我是在城外遇上他的,当时饿的与野狗强食,身上却背着黄金白银,我觉得有异,就把他带回来了,一问,竟然是清隐寺清隐高僧曾经的弟子,看来,真是找到家了。你们家的事儿,我不便多问,我先出去,有什么想知道,只管问他便是。说着,诸葛蒙笑笑回应慕容珏感激的表情,出了门。
你是清隐高僧的弟子?
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到底是还是不是!慕容珏出声凌厉。
是,我是师父的弟子,但,师父并不是什么高僧,师父只是西陲的小乘佛教的支脉的一个传人。早年,我和师父游历到了中土,才安定下来的。
你师父是西陲人?
是的,我和师父都是西陲人。
那你知道圣母么?慕容珏步步紧逼。
和尚有些害怕,颤抖着双腿:圣母是西陲小乘佛教摩耶传人的妻子。要得到摩耶认可的女子才能入住圣母。只是听说,早些年的圣母突然失踪,我和师父也多半是寻找圣母踪迹才入了中土的。
慕容珏的脑门一阵阵的抖动,青筋暴起,却只是不断的安抚自己,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你们清隐寺近年来做了哪些勾当?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和尚一听,当即跌坐在地上:大公子,我实话交代,你可要饶我性命。
慕容珏见和尚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好做怒,只得平息心火,对着和尚和衣而坐:你也坐下吧。
和尚见慕容珏眉目缓和,就趔趄着坐在慕容珏的对面,心惊胆颤地等候这提审。
这些年,府上老夫人为清隐寺添了不少的香火,本来我和师父也没多想,哪知没几年,府里就遣了人偷偷见师傅,说要用清隐寺的名声置办田产,再转到他人名下,不过师父却可以从中赚一笔。我们清隐寺香火不望,若不是私下里经营田产恐怕早些年就没了。
和尚说完抬眼看看慕容珏,声怕不小心惊怒了他。
慕容珏沉思半晌,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伸出手指从茶碗里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名字,不紧不慢地问:那些田产,最后是过在了谁的名下?
和尚一件桌面上的名字,顿时面色如土,想来慕容府的大公子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十之八九,隐瞒实在是下下之策,只得伸手,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画了个圈。
慕容珏表情沉痛,仿佛意料之中,又不敢相信,事情到此,真相昭然若揭。
我十三岁那年上清隐寺你可还记得?
记得,当时,我就在边上。
那,告诉我,你的师父到底和我奶奶说了些什么?
和尚有些艰难,咬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珏厉声道:你还想隐瞒,我连你们的圣母都知道,你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和尚一怔,吞着口水把当年的一幕清晰地展现给慕容珏。
诸葛家的庭院很是雅致,比起慕容府的华贵大气,更显得主人的一番别样情趣。诸葛蒙就倚在庭廊苑内,看着远处的房间,仿佛可以听见慕容珏愤慨的声音和难以抉择的痛苦。
诸葛蒙仰着头,看着蔚蓝天空中的点点阳光,只的叹息:慕容府怕是要变天了。
低头正撞上慕容珏推门而出,颀长的身影打在阳光里竟显得那般冰冷。
慕容珏握着拳头,脑海里还盘旋着和尚的话,心下疼的竟不能自持。若然真相就是如此,到底,是谁错了!
慕容珏没有回头看屋里,只是问: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潜进清隐寺的人到底是谁。
和尚颤抖着唇,不知如何说起。
也罢,你不想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们西陲小乘如此谨言慎行来到中土,若不是身背使命,想必也不会植根于此。那人,必是你们的摩耶传人吧!言罢,拂袖而去,只留下和尚跌坐在地上,久久难以回过神,事到如今,他是不是应该告诉摩耶传人,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就要败露了,只是,他,还能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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