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待人谦逊,恪守商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当下抱拳:谢过慕容兄,若是大公子不嫌,你这个朋友我诸葛蒙交了。
慕容珏暗笑:此话尚早,还望以后来往多无纠缠,方可做朋友。
诸葛蒙一愣,旋即笑道:慕容兄好才思。然后,暧昧的看着边上的端阳:如此秀色郎中,慕容兄竟然不喜,若不为,送于我如何?
端阳一听,心下发抖。慕容珏看着诸葛蒙,冷冷道:若是拿城门东的那处房产置换我倒是可以考虑。
诸葛蒙收了笑色,尴尬地道:不叨扰了,在下告辞。
然,仅仅一句玩笑,却让端阳的心冷个透:原来,如果有人拿城门东的房产置换,珏哥哥是可以把她卖掉的。。。。。。
待到端阳失魂落魄的回了西门苑,慕容珏招来慕容礼,沉声问:南门城外的那块地是谁置办的?
慕容礼垂思一想:是二公子。
二弟?
。。。。。。
慕容府当夜就归还了南门城外的地,鉴于大公子出手,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就连二公子房里的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反倒是诸葛蒙,一回生二回熟,就这么死皮厚脸地赖上了慕容珏,总是没准的到访,时常惊得正在给慕容珏施针的端阳一跳一跳的。
慕容兄,明日我在鹊桥楼摆宴谢你,还有佳人作陪,不知道可否赏脸?
慕容珏笑道:谢过诸葛兄,多劳破费,慕容珏定不辱命。
明日。。。。。。端阳颤抖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明日是连着施针的日子,这一次不能断的,是一个周期的结束。。。。。。说道最后,连端阳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那你就跟着。慕容珏淡淡吐出几个字。
鹊桥楼坐落在苏城最繁华的主街道,是门庭世子才去的起的地方。不仅菜肴味美,环境更是典雅别致,更是爱弄风骚之人闲情馥雅的好地方。
最里面的内厢房,一张精致的八仙桌摆满了格式的菜肴。诸葛蒙和慕容珏相对而坐,端阳则站在慕容珏的身后认真的布针,不时遇上诸葛蒙暧昧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整整一个半时辰,端阳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才收了针囊。一见布针已经结束,诸葛蒙顿时大叫:可算结束了,慕容兄,好不易容请你一次,还得饿肚子。
那诸葛兄为何不动筷子?
人未到齐,岂能开席?
哦,还有何人未到?慕容珏挑眉。
佳人啊,当然是佳人。诸葛蒙一脸皮样地盯着慕容珏:你刚刚那袒胸露背的样子也只有端阳姑娘受得了,我可不敢早早唤来佳人,若是被你惊着了,可如何是好?言罢,对着下人道:请二小姐过来。
二小姐?
不才,不才,正是令妹。
哦?久闻二小姐才学深诣,见识广博,不想今日得见。慕容珏淡然一笑。
哎呀,是我家妹子早就对你有耳闻,钦佩你的为人,定要随行。
端阳听不下去了,她的珏哥哥是来会佳人的,那她呢?想着就要夺眶而出的苦涩,抿着唇,淡淡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呀,这可不好。诸葛蒙不依,来了个佳人又走了个佳人,这买卖不好。端阳姑娘,你就给我个面子,今日就留下吧。
可是。。。。。。端阳想要推辞。却从边上传来慕容珏的声音:回去不过是个赋闲之人,我可不知道府上还有劳的着你的地方。
讽刺之意不绝于耳,端阳早已习惯。只是苦笑,也就依着坐下了。
话语间,一阵香甜漫来,抬首望去,只见一大家闺秀踱步而来,纤手撑起门帘,款款而至。面容姣好,貌月之姿,仪态大方,看着她,端阳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小心跑进来的乞儿,或许,这才是符合珏哥哥心意的女子。
宴席多是寒暄,你来我往的夸赞,端阳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不断的神游,蒙蒙的想起多年前在无涯山的日子,那些快乐的,好像被风吹散了一样,再也拼不出原来的样子。
汤来了,端阳姑娘,可要好好尝尝。诸葛蒙倒是尽地主之宜,亲自为发愣的端阳盛汤,端阳慌忙起身接碗,无意间触上慕容珏冷冷的眼神,像是被鬼瞪了一样,吓得直接收回了手,而诸葛蒙以为端阳是要接碗,也就放心的一递,哪知一个巧合,刚出锅的鲜汤,就这么整碗的洒在端阳的胳膊上。
啊,端阳痛呼,连忙甩胳膊,却也不见疼痛消减。倒是慌着了诸葛蒙,忙不顾男女礼数,直接拉过端阳的胳膊,随即撸高端阳的衣袖,拿过一碗凉茶水喝一口就整个的喷了上去。凉意顿生,端阳略显舒适的吐了口气。本想缩回胳膊,却被诸葛蒙拉着,仔细端详手臂上的红肿,半晌才道:端阳姑娘,你这胳膊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针孔?
端阳一听,顿时大慌,脸色霎变,急着就要抽回胳膊。诸葛蒙却不依,似乎非要讨个说话,还略显生气的看着慕容珏:如此佳人,在府上可是收了虐待,而慕容兄却不查?
慕容珏起身拉过端阳的胳膊,果然,纤细洁白的前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有些很大,有些微小,有的已经结痂,看样子,有一段时日了:怎么回事?
端阳大惊,猛地抽回手: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显然这样的解释毫无说服力,哪怕是端阳自己也不相信。
你是想让我们慕容府在外人面前出丑么?是想让整个苏城都以为慕容府虐待医客,好治我个失察之罪么?慕容珏面色凛然。
端阳颤抖着唇,不知如何解释,更不知如何开口:我。。。。。。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
你是何居心,他日巧言随我回府,现在又身负旧伤,还不给个明白的答复,定是慕容府里平时太纵着你了。慕容珏声色冰冷,直敲的端阳无话可说。
正僵持间,慕容礼上前,微声道:公子,别为难姑娘了,小的知道。
众人都看向阿礼,端阳也是面带哀求,只希望他秉承承诺,不予他人之口,然,阿礼实在看不下去,也不再诸多顾虑:这些针孔都是姑娘自己扎的。
一句话,震惊了满席的人。
姑娘一直以来为公子施针,只是公子总是怕疼,姑娘或许针灸不精,但为了减少公子的痛楚,姑娘常常一个人在西门苑偷偷的给自己布针,以找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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