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婉兰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是这么残忍,说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难怪她那么忌讳被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亲姐姐,对她来说,说出来都是再一次的创伤,但是我知道,不管是真的泽儿,还是我,都不会嫌弃婉兰,只会更加怜惜可怜她。
我斟酌着,捡着合适的话语说:“婉兰,我是你的亲姐姐,怎么会嫌你脏,睡了一觉,我是忘了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一直将你当做妹妹,不管亲生也好,还是你说的结拜都好,可是你最后让我失望了。”
婉兰看着我,些许的诧异后,突然对着我折膝跪下,流着眼泪说:“姐姐说得对,姐姐怎会嫌弃我,当初就是姐姐打死那个禽兽带着我逃入宫中的,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姐姐,我知道错了,是我被利欲蒙了眼,我不想在过着被人唾弃的日子,那种日子我受够了,我要踩在别人的头上,我要往上爬,可是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我才明白姐姐当初的良苦用心。”
她跪着爬到我的面前,牵着我的衣角,声泪俱下的说:“姐姐,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失去了小德,我只有姐姐了,姐姐不要再对我这么冷漠,我真的好怕,每天对着这冰冷的宫殿,一点人气都没有,真的好可怕。”
我被她拽着衣袖,摇晃着,不晓得怎么反应,婉兰扯着我的衣角,“姐姐,我明白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真的后悔了,我有今天,是我罪有应得,是我该死。”
我还是心软了,扶起婉兰,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感慨的说:“算了,你已经得到了报应,再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你到了地府,亲自向小德子赔罪吧。“
说完,我松开了婉兰的手,她抓着我的手,我停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拂开了她,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婉兰跪下了,大叫一声,“姐姐。”
我止住步子,却没有回头,婉兰磕了一个头,力道很大,几乎是用了一身的力气去磕,“姐姐,我知道没有资格再求你帮我,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求姐姐救救孩子,不管我做了什么,但还是孩子是无辜的,姐姐,婉兰求你,救救她。”
我凝着眉,轻轻咬牙,还是下不了决心,婉兰跪着爬上来,抓着我的手,哀求着,“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怎么可以和我一起死,姐姐要恨就恨我,但求姐姐,救救孩子,姐姐,婉兰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姐姐。”
我低头看看婉兰,她的脸上都是悔恨,我捏着拳,过了许久,狠心的推开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狠心的话,踌躇许久,我才说:“我尽力。”
婉兰先是绝望,听见我的话,正身对着我磕了三个头,“姐姐,谢谢你。”
出了宫门,我抬头看看天,已是午后,还有两个时辰,婉兰就要被赐死,我还有两个时辰做准备。
我一路飞快的跑回灵泉宫,换下衣服,坐在屋子里,沉吟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出去。
站在书房面前,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轩辕桓还在里面处理公务,小林子在跟前伺候,出来时看见我,见我站在那里,有些奇怪,凑上来问道:“姐姐,你怎的站在这里?”
我看看他,咬着唇,说:“主子今儿的心情怎样?”
小林子想了想说:“还不错。”
我松了一口气,拍着小林子的肩膀,说:“多谢。”
小林子被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理他,信步走进书房,轩辕桓听见声音,抬头看我,皱皱眉头,说:“什么事?”
到底是帝王人选,目光如此锐利,我有事求他,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我思忖了一会,对着轩辕桓折膝跪下,说:“求主子救救温玉公主。”
轩辕桓握笔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眯起眼睛,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你说什么?”
我将头低的更低,不敢望他,但还是重复了一边,“请主子救温玉公主。”
轩辕桓的眼眸扫了扫我,许久才再次开口,“泽儿,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我迎着他的视线,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话已经出口,没有回头的余地,我硬着头皮的说:“回主子,奴才不敢,主子让奴才有事都先和主子商量,所以奴才这是在执行主子的命令。”
轩辕桓寒着的脸有些融化的迹象,唇角微微挑起,似是被我的话取悦,“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听话?”
我愣了愣,老实的摇头,“主子,奴才不是在说笑,请主子救救温玉公主。”
“理由,”轩辕桓不轻不重的抛出两个字。
我想了想说:“欣贵人纵是有错,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奴才不想公主遭无妄之灾,所以恳请主子出手,免温玉公主一死。”
轩辕桓的眼神带上些许的探究,放下手中的笔,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我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我,“我若是没记错,欣贵人曾经陷害你,差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还杀了你的朋友,这般冷情的人,你还要帮她,泽儿,你何时同情心这般泛滥?”
我察觉到他话里的讽意,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只能凭空而断,可是我却不能反驳,只能生生应下了,思量了许久,我仰首对他,说:“主子有所不知,欣贵人与奴才当初在洒扫局情同姐妹,虽说她曾经做过对不起奴才的事,但是大人的过错不该怪在孩子的身上。”
我顿了一下,拿眼偷瞄轩辕桓,他没什么反应,我鼓起勇气继续说:“再加上欣贵人苦苦求我,奴才只能答应,主子仁义,定是不喜奴才这般冷心。”
我故意换着法子夸他,扣上仁义这顶高帽,轩辕桓自然不好说出绝情的话,可是我想错了,轩辕桓不是普通人,他哼了一声,冷笑道:“泽儿,我真真是小看你了,人家随意一句话,让你连命都不要,那个野种是皇家的耻辱,父皇决计不会容她,谁敢救她?”
我的心一瞬间就凉了下来,轩辕桓说的没错,皇帝要杀的人谁敢去救,是我不自量力,忘了轩辕桓怎么可能会和皇帝作对,是我高估了自己,毕竟和江山相比,我算什么?
我垂首,心底有些酸,难道真的要看着孩子就这么陪葬,婉兰犯的错为什么要加之那个孩子的身上,整个局里她才是最无辜的人,算起来,她还没有满月,就要再走轮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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