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珏望着她的睡颜,初时恨不得将她提起仍到门外,可是望着望着,想起短短一日一夜相处的情景,那股冲动竟然慢慢散去,武装在眉眼之间的残戾不知不觉间变得柔缓。
这么多年似乎从来没有像这样望着一个睡在他身边的人。他明确知道彭妖妖像怕鬼怪似的怕着他,每次说出威吓的话,她都会不自禁作出恐惧的反应。但她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没有怯懦,更没有放任对她心怀不轨的他死在蝙蝠口下。可以想见以她的身板,流着血,拖着两个男人行走于黑暗是多么艰难。
然而在他的世界里,挣扎前行的路上,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做出毫无目的的付出,良善这种东西比镜花水月更要不堪,后者至少还可装点风景,悦人眼目。
那么,她的目的会是什么?若无所图,这刻意的接近又是何故?
门板轻叩,简珏迅速收回凝视彭妖妖的眼神,应了一句:“进。”不必想也知道来者何人。
谢逐源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彭妖妖睡在简珏身边,微微摇头。
简珏顺着他目光瞥过彭妖妖,不耐与寒戾重又浮上面容,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想活命,这三个月内最好把人看牢,免得我忍不住掐死她。”
“若想活命,劝简大人最好别动这个念头,三个月之内不可以,三个月之外同样不可以。”谢逐源淡淡回应。
他走到床边,从衣袋内取出一只细颈圆肚的白色瓷瓶,拔开瓶塞,俯身将瓶口对准彭妖妖鼻端,食指在瓶口与她鼻子之间轻弹,旋即又将瓷瓶塞紧收起。
睡梦中的彭妖妖嘤咛一声,缓缓翻过身,伸手抱住简珏腰身,脸还直往他胸前凑。
简珏面色剧变,当即便要发作,却见谢逐源朝他摆摆手,径自将彭妖妖抱起,往屋外走去。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花样,简珏望望自己满身补丁,生生咽下这口气,险些憋个内伤出来。
饶是一番折腾,彭妖妖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然而颇为诡异的是,她双目半睁半闭,看上去似睡似醒。
谢逐源取热手巾净手,转眼瞧见她仍然顶着一张糊花的脸,视觉甚糟,便顺手将她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悉数抹净。
大概不太舒服,彭妖妖似有所觉,伸手乱挡,挣动胳膊上的伤口,眉心拧成个疙瘩,显出痛苦之色。
事实上,谢逐源心里很清楚,他此时的一举一动,她约略都有感觉,比梦境清晰却又比真实虚幻。宿草有惑人心智、迷乱情-欲的功效,而他给彭妖妖所嗅的药剂除去宿草之外,还杂有一定量具备麻痹功效的曼陀罗与羊踯躅,另有部分可抵消宿草迷乱情-欲功效的沉星花。
如此调配的迷药,足可令一般人失去神智,昏睡不醒,唯独用在彭妖妖身上有些不同。她一样也会失去神智,却无法昏睡。仿佛人在浅眠,身旁一举一动都能清楚感受,只是既不能即刻醒来亦不能昏昏而睡。
这种情形初时也令他颇为意外,不过试过两次之后,发现她十分容易哄骗,也就不再在意。
在床边备妥温热清水与白巾,谢逐源挽起衣袖,动手去除她衣衫。这一次因为前天夜里发现的异样情况,他准备辅以行针,因此将她上下衣衫尽褪。
指尖不时触及滑腻白皙的肌肤,令他心中微颤,纵然极力维持着医者心态,也难抵他身为男人的事实。更何况彭妖妖原本便生的清丽可人,身上肌肤更是格外精致滑嫩,如丝如缎,触手生香,若再无反应,他真该回若谷找自家师父好好诊治一番。
胸前白布缠绕甚紧,他不得不疑心这般重手法是出自简珏之手,一念及此,心头微有不适。一层一层松开她胸前白布,那对久受困缚的玉兔便跳脱而出,略显青紫,已不复雪嫩颜色。
暴殄天物四字都不足以形容谢逐源此刻感觉,一向未见过简珏亲近女色,却没想到他对女人如此粗暴。易容改装这等事其实还有更多选择,以他一手精妙的易容之术,根本不难做到,偏偏要将她摆弄成个小老头。
略略叹了一声,谢逐源回身取来细长金针,沉心定性,认准穴位轻轻刺下。不料彭妖妖突然坐起身,伸着胳膊朝他摸过来。
谢逐源将捏针的手高高举起,方没被她撞上。彭妖妖却抓着这个空隙,把手伸向他胯间。
那地方正因着彭妖妖而蓄势昂扬,被她一把捞住。虽已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他着实没有防备,当下深深喘了口气。
彭妖妖握住那雄物,不禁眉开眼笑,含糊低语:“挺好的,挺好的,这下放心了。”一手转而从下面托着,另一手又伸过来就着抚摸,仿佛温柔的顺着小动物的皮毛,直摸得谢逐源几乎把持不住。
“确定过了便放手吧,彭小弟。”谢逐源咬着牙,声音相当不顺畅,额际隐有薄汗微渗。他年不过二十五岁,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易又少近女子。这般无意间的挑逗于他而言,无异残酷折磨。
“什么啊,简珏你怎么也跟着谢逐源那家伙叫。”
原来她是错把谢逐源当做简珏,谢逐源没有发火,任她抚来弄去,她还颇觉困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不生气啊,奇怪……”
“喔,我想起来,你受伤动不了。别生气啊,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你这里有没有受伤,你看这个头这么大,我再也不怀疑你是女人了。”
“偷偷给你说,我觉得比谢逐源还大喔!他不肯给我画,要么等你伤好了,你给我画怎么样?”语调娇憨,仿佛是对着情人的絮语。
听到这里,谢逐源差点喷出血来,被她又摸又弄这许久,自己的东西若不暴涨哪里还算正常,她竟然拿来做比较,当真是不知男人死穴在哪儿,做梦做的胆肥不顾死活了。
鼻端慢慢淌出两行鲜血,谢逐源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金针认准她一侧耳门穴刺了下去。
彭妖妖眼睛一翻,倒头晕厥,再无动作,然而依旧玉体横陈,香艳得惊心动魄。
谢逐源闭上眼,长长吐着气,心中躁动一时半刻难以平静。三个月,若次次如此,只怕到时候即便捡回性命,人也会被折磨得不举。
次日一早,彭妖妖心满意足地睁开眼,心情甚好。昨夜果然计谋得逞,成功偷袭到简珏,那硬度和尺寸经她仔细检查,比谢逐源还要威猛几分,绝对没问题!
她面带微笑,伸直双腿,懒懒地抻着腰,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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