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活人死人不过是差口气罢了。”白衣美人笑容满面,轻轻补上一句。
吐出气还没回收,就被她一句话憋在那里,彭妖妖张着嘴巴,登时词穷。
白衣美人捞起她一缕碎发,一面摩挲,一面半靠近她耳侧,又道:“小公子别害怕,你用处还大得很,奴家怎么舍得腌了你的心肝吃,只要你乖乖从了我就好。”
从中听到转机,彭妖妖感觉又活过来,翻着眼珠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可用之处。
白衣美人的手顺着头发贴到她后颈,缓慢下移,双眸晶亮,似笑非笑。
想到这手前一刻还在棺材里掏摸死人心肝,彭妖妖只觉脊梁骨寒气森森,只恐那手突然就□她身体里。
“听说小公子画的一手好春宫,若肯赏给奴家一本,奴家就先饶过你一遭,”白衣美人将手定在她后腰,仿佛冰块,渗着冷意,继续道,“不然的话,看小公子你这般皮酥肉滑,随便哪里剜一块蒸熟了下酒也是不错的。”
后腰登时寒得没了知觉,彭妖妖心道,剜肉下酒这种事还不如被吃了心肝死得痛快好,何况她要求也不高,没什么理由拒绝,因此忙不迭点头应允。
“不过,画中人我要指定哦!”白衣美人又在她略微放松之际悬起她的神经。
这美人说话喜欢大喘气,彭妖妖预感她说出的人定然不好摆弄,要求不高什么的其实是根本没有的事,她赶着先堵死最不可能的一条:“除了皇帝,其他人我都可以试试看。”这天底下皇帝老儿最大,她不敢得罪。
“哈哈哈!”白衣美人听了,忽然爆出一阵大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既不妩媚也不娇柔,别有一种悲凛之气。彭妖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
白衣美人好容易止住笑,低下头,倾身过来,与她对目而视。彭妖妖意外发现在她一双凤眸中隐有水雾浮没,竟然笑到眼泪都有了?
白衣美人垂眸略定,再抬眼时神情又似先前那般风情万种,忽而伸手捻了她耳垂一下,幽幽然出口:“就画你今日身边那位可好?奴家看他生的俊秀非凡,很是动心,小公子与他关系匪浅,不会拒绝吧?”
“哈……”彭妖妖以为她会提什么更没可能的人来刁难,没想到对象是谢逐源,心下有了几分底,立即点头。
“不过……”
又来了!彭妖妖两眼望天,这美人美是美,可是性情当真乖张。
“奴家最想看的不是他同女子如何颠鸾倒凤,奴家最想要他与男子同榻的图卷,这对小公子来说也不是很难,对吗?”白衣美人朝她飞个媚眼,凤眸仿佛活了般,颇有几分风尘女子调戏过路呆书生的风范。
好吧!彭妖妖顺从点头,其实谢逐源本来喜欢的也是男子,如果一直跟在他身边,按照道理来说抓包入画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
听到这声,彭妖妖有些抓狂,心头对白衣美人外貌上那些好感已经碎了满地,哭丧起脸道:“有什么要求一次说完不好么,我还没吃晚饭……”饿肚子其实才是她真正无法忍受的地方,照白衣美人继续这么不过不过下去,迟早不冻死也会饿死在这里给死人陪葬。
白衣美人的手覆在她前胸轻轻拍了拍,示意她镇静,才继续道:“这件事只是其中之一,若要奴家放过你的心肝,还需再帮我做件事。”
“快说啦!”彭妖妖继续折磨自己五官,和这啰嗦美人比起来,她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谢逐源比较靠得住。
“抽个空,带我把你爹那新制的奇药弄来如何?”
折腾这么久,原来这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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