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状告秘书郎许敬宗,以及蓝田县玉山脚下一百零八家商铺的掌柜!”
不说话则以,一说话,陈华决定要把自己和别人都逼上绝路,狭路相逢勇者胜。索性等着别人来告自己,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还不如主动出击。
陈华才刚刚告完御状,站在他对面的许敬宗就已经急急忙忙地站出来,朝老李深深一拜,道:“圣上,蓝田侯他血口喷人。”许敬宗深怕自己一句话管不了多大效果,索性道:“蓝田侯胡作非为,在场各位大人最近都有所耳闻。他强行封掉玉山一百零八家店铺,有率众殴打国子监学子,如此暴行,天人愤怒,还请圣上明察蓝田侯之罪行,还天下人一个公道!这是臣下连日来收集到的证据,上面不乏许多关于蓝田侯胡作非为的事,还请圣上过目。”
许敬宗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册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明明是自己摊上事儿了,非得把满朝文武都拉上作后备,他此举,落在些许大臣眼里多少有点恼怒。毕竟那些大臣都是老狐狸,没摸清楚事情的发展脉络不会轻易出击。尤其是现在,蓝田侯反告一状,似乎透着蹊跷,须谨慎为好啊!
老李对许敬宗收集到的小册子很感兴趣,道:“呈上来看看!”他到有些期待小册子里写了多少陈华做过的坏事。
许敬宗的小册子被老李身边某个小太监拿走呈给老李,老李接到小册子那一刻,带着好奇心翻开查看。
“嗯!”老李边看边点头,似乎对册子上记录的事很感兴趣。
翻过了前面几页,老李的目光忽然一顿。
“陈华,你可知罪!”很突兀地,就在老李前一刻还神色平静浏览小册子的内容,下一刻骤然变脸,声音威严中带着某种逼迫,似一句话就能让人俯罪。
这下许敬宗可以偷偷庆贺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圣上看了小册子后面的内容一定会龙颜大怒,许敬宗深知伴君如伴虎,长安城出现过多少新晋贵族,能够常受圣眷的少之又少,陨落太寻常了。
“做大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许敬宗心里暗自得意。他在这朝堂上混了十多年,几起几落,早就看穿世事变迁的道理。像陈华如此肆无忌惮的人,风光不过是昙花一现。
和许敬宗的高兴不同,陈华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很茫然地看着高高在上的老李:“臣不知!”
他的确不知,自己除了封玉山店铺,暴打国子监学生之外,还做过哪些坑蒙拐骗的事。不过看老李脸上的怒意,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陈华脑子里使劲回忆,自己还做过那些事情。
老李把手中的小册子往前面龙案上一扔,他失望,很失望,陈华终究是个关外小民,做事太无法无天。他忘记了陈华不是出自五姓七望门阀士族,他的思想,就和关外的游牧民族一样不受羁绊。
老李一直在想尽办法,让陈华的思想拴在他周围。陈华有才,老李不得不承认,但老李同样头疼陈华的思想太天马行空,有些时候,连他都不得不大怒。
老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淡淡问道:“陈华,你给朕解释,学者,追求思想之自由此话何解?朕之大唐,文人学士,填词论句,畅所欲言,岂有不自由之处?你作何解?”
小册子中,有关陈华暴打国子监学子,强封玉山店铺的事,老李都能容忍,陈华年轻气盛,做事难免冲动,但在暮气沉沉的朝堂,有陈华这股活力闹一闹何尝不好。但最让老李受不了的是,小册子最后一页,上面记录着陈华给格物院学生授课时所讲的内容,完全颠覆了老李的思维,甚至有些已经否定君王君权至上的地位,老李如何不怒。
得管一管陈华无所忌惮的言论,否则会出大乱子。
老李在等着陈华解释时,心里琢磨该怎样惩罚陈华。
陈华终于明白老李为何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因为看到了他给格物院学子上课时说的那些话,许敬宗也有心,居然从文字上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陈华既然打算说出了这些话,就不怕被人拿来作文章。而且,他所说的自由,和老李许敬宗等人理解的自由差之千里。
陈华看了看四周,他前方的老虞一脸担忧的样子,看来他也是不认同思想自由之说,长孙胖子,魏征,房玄龄等,也不同程度地吃惊,也对,照陈华的意思,一个国家的子民,思想自由了,那岂不是会危及统治者的地位。
“哎,你们都理解错了。”陈华心里暗叹,他想起了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教李泰等人学习自然科学课上,陈华要求他们不要封闭自固,要学习各家所长,尤其是大唐国以外地方,某些小国家中比较先进的思想。追求思想自由,就是追求科学无国界。
不过,许敬宗抓到这句话的歧义,居然以此作文章,误导老李以为陈华想要改变大唐朝如今封建王朝的主流思想,想要煽动年轻学子,这和老李认为固化民思的想法背道而驰,这是大罪,死罪!
“圣上,在臣回答之前,请容许臣和许大人对上两句话可行?”陈华知道,这是一场思想的战争,他不能输,输了,肯定会受到群起而攻之。别看长孙胖子一脸和善,一旦涉及到主流思想变动,他一定会抹杀陈华所谓的自由。
自由是什么?
是贵族特权,是门阀士族的社会地位,是阶级的区别!
陈华倡导的思想自由,对满朝文武,已经形成一股潜在的威胁!说不定到那时候,下官不用给上级行礼,晚辈不用给长辈行礼,甚至臣子眼中,君王也不是天。
这种自由,太过骇然,实在是大不敬。
老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陈华很冷静地加快自己的反应,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定要让别人无话可说。
“许大人,不知可否问你两个问题?”陈华抛出一句话,很随意。
许敬宗接招道:“蓝田侯但问无妨,某知无不言。”
许敬宗已经打定主意,陈华无论说什么他都一定反对。哼,自由思想,每个人都追求自由了,那还了得,还受不受管控了。
陈华想了想,道:“你可曾想过,人可以在天上,像鸟儿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飞?”
许敬宗脑袋如一团浆糊,这是什么问题,无稽之谈?
“人绝对不会在天上飞!”许敬宗很肯定的回答。不止是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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