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苦逼着脸,笑道:“两位哥哥,我兄弟乃是李叔急需得到的域外高人。当初小弟去接他的时候,他就一眼认出了兄弟是长安来的贵人,你说神不神?”
两人恍然大悟,看待陈华的眼光也不一样了。眼前的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高人风范,他二人还是有些佩服的。
“孤乃李承乾。”阴柔男人都自称孤了,不是苦逼太子李承乾还是谁。
另一个帅气男人,哈哈笑道:“某就没太子那般霸气,长孙冲。”
长孙冲,长孙老狐狸的大儿子,李承乾的表哥,虽然没有苦逼太子霸气,但却也是开国忠臣之后,大大的官二代啊,比起杜荷,都还要霸气外露些,毕竟他在长孙家排行老大, 以后贴板上钉钉继承长孙无忌的爵位,而杜荷则是万年老二,撑死当个苦逼驸马。
这三人可以说在长安横着走都没谁敢惹他们,那是找死。陈华现在还是草根身份,一没爵位,二没背景,能一下子认识这么多官二代,对他成功打入大唐,已经找到了垫脚石。
“原来是太子殿下和长孙公子,失敬失敬。”为了老子以后的前程,巴结就巴结吧,才不那么傻逼的装清高呢。
“说那么多,你都和杜老三结拜兄弟了,自是我们的兄弟。今日,我们吃酒去,权当是为兄弟接风了。”李承乾颇有燕赵侠士之风,老李家的教育就是好,一言一行都是那么如沐春风,难怪那么多人对老李家死心塌地,瞧瞧这说话的本事,叫人听了就是舒服。
饮酒作乐嘛,这应该是陈华众多长处中的一项了,只是他背了个作案的背包,莫不成吃酒也带上?
“李兄,长孙兄,我先去安顿下来,再来找你们如何?”脸皮厚点,先拉近兄弟关系再说。
“那般麻烦,待我吩咐人前来,专门替你安排一间干净的帐篷。叫兄弟和那些行军医生和病人住在一起,平白辱没了兄弟的身份。”李承乾白袍外招,一个兵士就走了过来:“你且将陈兄弟的东西带去孤帐下放着,然后去参军那里叫他替陈兄弟安排一间上好的帐篷。”
“遵!”那兵士估计是李承乾的保镖,办事儿很利索。
既然太子兄如此盛情款待,陈华怎么忍心拒绝?
将背包交给那个兵士,他相信,那兵士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敢打自己背包的主意,所以很放心,不用怕人看见背包里装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于是乎,在李承乾的安排下,陈华很顺利地上了太子的“贼船”
就像某某军,与某某军,顺利在某处汇合,四个头头相谈甚欢聊着晚上的节目。
凉州地处偏远,没有太多娱乐设施。加上最近和吐谷浑开战,边境贸易几乎断绝,大多数商人都已经将商行搬迁去了关内。四人谈论着不免惋惜,相互勉励早日攻破吐谷浑,恢复凉州的经济。
在交谈中陈华知道,今天要去的地方, 乃是凉州城中一处名叫“赛外楼”的酒楼。据说老板是长安人,抱着富贵险中求的精神,硬是没有将酒楼的地址搬迁,反倒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将长安的美酒大批量运送过来,因为如今住在在凉州城中的长安人居多,招来了许多客人,生意越发红火起来。
大卖家乡酒,壮大酒楼的销量是其一。这招乡情牌打的也是出其不意。老板的生意经,肯定是学到手的。
但从刚才三位仁兄说话的调调中,这塞外楼似乎还有别的乐趣在里面。
至于什么乐趣,看三位仁兄心急火燎恨不得飞过去的表情,陈华知道,他们应该是去救火的。
唐代酒楼中,大多都准备有歌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在长安城就没少出去鬼混,现在被拉倒凉州这鸟地方当兵,身体早就憋出了毛病,不救火,怎么能够有好精神打仗呢。
三位救火兄,外加一个陈华,几乎以跑的形式,兴冲冲来到塞下楼。
直接上了最顶层的三楼,挑了一间雅间。吩咐好酒好菜端上来招待爷的时候,还顺带叫了几个会唱曲儿的姑娘助助兴。
喝酒必须要有歌姬在旁边唱曲儿,是唐代人推行的一种娱乐方式。就和后世要***陪酒一样。他们四个人,一口气点了八个小妞唱曲儿,这群人还真是烧的不行了,需要太多的水救火。
酒菜还在准备中,唱曲儿的姑娘已经被酒楼的小伙计领了上来。
八个姑娘,穿的很少,风都能吹动她们身上的荷叶裙露出里面的肉色若隐若现,通通俏生生环抱琵琶,成一字排开,长的不算那种惊为天人,只能勉强说可以。
本来用来唱曲儿,这八个人已经够了,哪知道李承乾刚喝了一杯酒,立刻嚣嚣,道:“给爷换了,那么丑,想吓死我们几兄弟啊。”这丫八成是把这儿当成他们老李家的皇宫了,收罗了天下美女,放眼望去都是环肥燕瘦的婀娜美人。
“换,换,换,太没品位了。”杜荷这二百五说话最没文化。
“凡尘俗物,凡尘俗物,岂能入眼乎?”长孙家的人,不愧是弄笔杆子的,说话文绉绉的。
陈华没有表态,他知道这几位哥等会儿准是要救火一番,一般的胭脂俗粉,怎么能入他们的慧眼。所以陈华也只好违心地对着领着八个姑娘的伙计,说道:“把你们店里,最漂亮的歌姬,都给我们带上来,爷不差钱。”
这几位公子都是穿着亮丽的铠甲,一看就是军中的将领,属于人上人那种,伙计膛舌片刻,支支吾吾,很小声说道:“四位爷,楼里,楼里最漂亮的青青姑娘,已经被人包了。”伙计低下头去,他已经做好这几位爷砸酒楼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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