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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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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失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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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飘飘洒洒,视野全笼罩在一片迷惘之中,看不清未来与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距。

    她蜷缩在街角,被大雪覆盖着,整个人已经气息奄奄,甚至连颤抖都没有了。

    她注定了这流离的宿命,残破的羽翼,在命运的长河中不甘心的挣扎,哪怕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份力气,最终还是要湮灭在这腐枝枯叶里吗?拼尽了全力,只是为了活下去,可恨的天地,难道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都不愿意承载?!

    挣扎了这么久,终于,这次还是要输给了上天,她知道,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夜。

    就在万家喜迎除夕之时,一个微小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逝去,对于即将要迎来的一年中最重要的盛大节日而言,这个小乞儿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眼睛已经合了上去,真的好累好累,能这样一直睡下去该有多好,那就再也感受不到寒冷,饥饿,痛苦。

    就在这时,却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伴随着轻脆悦耳的风铃声,她小小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难道这就传说中的鬼差,要来接她去阴朝地府了吗。

    那倒也好,毕竟在这世上,她独自一人已经活的够累了。

    一双大手抱起了她,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暖和的厚披风下,侧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忽起忽平的气息,犹如春日里的一抹暖阳,不小心照射了那块心房,让已经死亡的心,再次跳跃起来。

    马车得得的再次行驶起来,但这次她感觉自己是在这马车内,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听着一个又一个的马车得得的马蹄声冷漠无情的从她身边飘过。

    她终于缓过了一口气,睁开迷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袍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儒雅俊秀的青涩面庞却如纸般的苍白,透着一股不合他年纪的孱弱,所谓朝阳似火般的青春年华在他身上仿佛好像没有怎么体现,不得不说上天有时候也的确是公平的,她这样想。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每天生活地可怜兮兮,但她的身体却比同龄人还要好的多。

    这个人,他有着舒适的大马车,穿着丝绸的好衣裳,但看得出上天却剥夺了他的健康。

    就像她看到过的那些女儿,有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但身材却不好,身材好的,皮肤又不好,皮肤好的,偏偏又生得难看。

    看看,上天自己高高在上,却偏偏要戏弄那些可怜而又可笑的人们。

    “咳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浑身都狠狠的颤抖起来,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帮他拍拍背,像个小大人似的:“来,慢点咳,深呼吸,对对对,就是这样……”

    咳嗽终于压制住,他惊诧的望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被不合乎她年纪的懂事所惊异,特别是一双明媚动人的眸子,忽闪忽闪,璀璨夺目。

    “你叫什么名字?”

    “阿朵”

    “阿朵”他低吟一声,道:“很好听的名字,是谁帮你取的?”

    “我娘,不过她已经去世了”她小小的脸上除了坚强看不到任何悲伤的情绪,好像就是在述说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

    的确是个不平凡的孩子。

    他赞许的点点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去哪儿?”

    “去我家”

    她仰着小小的脑袋思忖片刻,道:“跟你回去,是不是就有饭吃,有衣服穿,不会挨饿,不会挨冷,不会挨打”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这些只能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懂吗?”

    尉迟府当然不会养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米虫。

    “好吧,那我跟你回去。你说的,只要靠自己努力争取,就会吃饱饭的,对吧?”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固执要得到一个肯定的说法。

    “当然”他微微一笑,却又扯动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忙倒了一杯水给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马车一路缓缓驶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马蹄印,犹如一朵朵开在雪地里的花儿。

    花煞的身子微微颤抖,眼角微微湿润,梦里的一切仿佛是十多年前的那一幕的再现。

    你说,阿朵这个名字很好听,但你为什么舍弃了它,却给我了另一个名字—花煞。

    因为你是在那个冬夜,唯一一个将我从雪地里抱起的人,所以在后来的那些岁月,哪怕一次次失落,失望,到绝望。

    但我始终没有能将你的一切全部推翻,直到那个夜晚。

    那夜的风很凉,粗鲁的拉扯着她的长发。

    她全身裹在一件红色披风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因为披风下掩藏的是不着寸缕的侗体。

    她固执的守在长廊外,面对着那扇门,她知道,尉迟拓就在书房里面。

    只要他出来看她一眼,对她说一句,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但他始终没有将那扇门打开,哪怕到了最后,两个暗人上前焦急道:“花煞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太师府的晚宴就要开始了,你忘了你的任务吗?”

    她死死地瞪着那扇门,一双眼睛瞪得生疼,疼的直发涩。

    最后,直到她转身离开,他也没有打开那扇门。

    那一夜,也是她彻底死心的一夜,那一夜,她将那个冬夜他所赐予的所有恩情全部还清了。

    彼此,再也不相欠。

    那一夜,她在太师府失去了女子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可能回来。

    有些感情,一旦流失,就再也弥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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