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飞驰。
但无心还是着急的在车内大叫着:“快点!再快点!”一张小脸憋的红彤彤。
花煞虽惊魂未定,但见马车已驶到郊野之处,不禁道:“我们已经跑了这么远,他们一时半会是不能追上来的。”
“哼,那你就太小瞧镜樽玉了”他恨恨道“可恨的中原人!我的计划本来就快要成功了,只要几大长老联手攻击,镜樽玉必死无疑!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毁了全盘大计。”
花煞闻言,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她竟然这样被人摆了一道!这几个月来,原来她一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被蒙在鼓里利用了这么的久!
好一个思思!
好一个殷王!
好一个阿蛮母!
“你倒不必怪阿蛮母,她确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无心稚嫩的脸庞浮现出不合年纪的冷静,道:“我已经查明,她会这样联合他们骗你,就是因为她的女儿落到了殷王手里,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罢了”
“落在殷王手里?殷王是她的好相好,更是她女儿的亲爹!能把她女儿怎么样?”
“你以为殷王是个多重情义的人吗?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中原的王爷,你认为他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吗?”
花煞愣了愣,不甘道:“不管怎么说,虎毒不食子。”
“哈哈”无心突然笑了起来,无尽嘲讽之意。“虎毒不食子?那你也不该用到殷王身上,据说他还有一个女儿是当朝的太子妃,若我是殷王,我也只要这一个女儿就够了。”
花煞沉默了,思思说的话还犹在耳边,若所言属实,那么殷王的确是杀了阿蛮母的女儿,也是杀了自己的女儿。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一股戾气席卷而来。
车夫惊恐的大声喊道:“哎呀!有人追上来了,他的速度好快!怎么办?”
“你只管死命的往前跑!千万别停下。”花煞突然厉声大呵道,只觉得一只大手紧紧的揪住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掀开了车帘,果然是他!
花煞放下车帘,用力地扯下头上那顶繁重的金冠,一瞬间青丝倾泻而下,她将新娘的金冠狠狠地从马车里丢了出去。
镜樽玉,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就算死你也要纠缠我是不是!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接着地动天摇。“嘭——”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
车里两个人都飞了出去,这一次花煞是真真正正地狠狠摔到了地上,眼冒金星。还未缓过神,就有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下巴,但动作又是如此优雅。
花煞只能被迫仰着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双邪魅的血眸,死死地瞪着她!挫骨扬灰的恨意纠缠着她,眼底却隐隐是入骨的痛意。
他的嘴角沾惹着鲜血,增添了几分凄美和妖娆,道“还想逃吗?逃的脱吗?我的新娘”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十分缓慢,慢得令人全身骨血都被冻住了一般。
花煞强制克制住颤抖,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就算死无葬生,我也不会嫁给你。镜樽玉,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阿娑的女儿,我就是花煞!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会当谁的替代品,你听清楚了没?”
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固执地看进她的心底一般。眼底涌现一股似是而非的痛楚,紧闭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身子一歪,他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身子剧烈的颤抖,就连牙齿也在咯咯作响。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蛊毒,一运功五脏六腑就具疼不已,痛不欲生。但看到她竟敢就这样逃跑了?竟敢逃跑!因此,他完全顾不得那些了,提气运功,杀出包围圈,一路飞奔而来,体内的毒素因为激烈的运功而发作的更快,一直被强行压制住。
现在,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惊愕片刻的花煞很快反应过来,获得逃生机会,喜出望外。正要转身跑走,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脚踝,死死的拽住,不让她离开。花煞低头一看,镜樽玉蜷缩着身子,痛苦不堪,眼神已经有了些许迷离,只是嘴里还喃喃道:“不要走……别走……”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堪一击的镜樽玉,竟痴痴地呆在了原地。哪怕已经到了意识都模糊的地步,但抓住她脚踝的手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放松,好像抓住一颗活命稻草般,怎么样也不愿放手。
这时,无心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镜樽玉扑上去!眼睛里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彩,只要这一刀下去,镜樽玉必死无疑!一切恩成败就见分晓了!
一刀下去!就在这时,一只手蓦然伸出,竟生生接住了刀锋,一瞬间血流不止。花煞冷冷地握住刀锋,呲呲割破了她的手心,锥心的痛楚让她倒吸两口气。一咬牙,一把将无心手里的匕首整个赤手夺过来。
“你做什么?难道你要放过他吗!”无心恼怒道。
“他已经这样了就够了,我并不想杀他。”花煞望着脚下那个死死拽住她脚踝的男子,一时间说不出的酸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够了!我们走!”
花煞带着无心长老离开之际,回首望了一眼,镜樽玉瘫软在地上,悲切的望着自己,她咬咬牙,用力地掰开抓住她脚踝的手,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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