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大沙漠。
一对人马缓缓行来,有车有马还有几匹骆驼。
骑在马上的几个黑衣男子手持利器,行在马车左右。赶车的马夫是一个黑凛凛的大汉,他是土生土长的龟玆国人,冲着丰厚的酬金就接了这趟领路活。
这个神秘的大马车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出里面的情况。
黑凛凛的马夫只觉车厢内剧烈震动一番,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虽是诧异但也不敢过分好奇,看得出这对神秘的中原人马也是很有些来头的。
“主上,你……”琴姬惊魂未定地望着他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车厢一角,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抓住坐垫上的锦布,手指因过分用劲而青筋爆起。
锦布也生生被抓出一道道凌厉的刮痕,发出“噗嗤”的声响。
像条狗一样蜷缩在那里,全身一阵阵痉挛颤抖,鼻子间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听得人心惊胆战。
“主上,你怎么了?!”琴姬一把扑上去,跪在地上,惊恐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触及他的脸庞。
“滚开!”一声厉吼,吓得她浑身一震。
尉迟拓双眼血红地死死瞪着她,冰冷的面色,锐厉的目光,凌乱的长发,此时此刻,奇诡异常。
谁会想到中原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司马,会神秘地出现在龟玆国境内?还变成这副模样?
他死死瞪着琴姬,但那眼神似乎透过她,在怒视着另一个人。
心脏还在狠狠抽动作痛。
他忽然低头凝望着自己手腕处那条蓦然断裂的青线,神色彻底扭曲了。
控魂蛊竟然断开了?
喃喃道:“你竟然真的解开了!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他突然厉声道:“你怎么敢?!”
你越是要逃,我就越是不会让你如愿!
琴姬似乎明白了什么,除了花煞还有谁能将尉迟拓激怒到这种地步?而此行,主上抛下所有事务也正是来龟玆国抓花煞的。
心底也越发地恨地牙痒痒。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琴姬厉声道。
车外有人答道:“不知道哪来的人马,挡住了去路。”
一双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惊得她赶忙回头,尉迟拓努力坐起身来,一脸疲倦狼狈之色还未褪去,只是向她示意不要做声。
修长白皙的手撩开车帘,就看到车外不远处,奔腾不息地滚滚黄沙,一对长列人马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鹰眼兵?”隔着滚滚黄沙,尉迟拓还是一眼锐利地就看见那行人的衣服上的标志。
“殷王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连他的铁血部队—鹰眼兵都出动了。”
他冷冷地望着那一骑绝尘的人马。
看来这次龟玆国之行,将会十分热闹,这么多老熟人都要齐聚一堂了。
倒真是有意思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