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小姐吩咐我们送来的膏药”侍女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大大小小好几瓶外敷的药。
“嘭”的一声,思思一手打翻所以的药瓶,恨恨道:“谁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这算什么?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胡弄谁呢???
整个人如同一只炸毛的火鸡,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都下去吧”花煞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瞪着思思。
两个女人之间,一种极其古怪的气氛悄然产生,侍女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花煞款款走到她跟前,打量着那隐隐红肿的脸庞,轻笑道:“是不是很委屈?”
“你……”思思怒瞪着眼睛,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她花煞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就算委屈,你也得给我憋着”她凑到思思耳边低语道:“如果你还想救阿蛮母的话,就最好不要再胡闹!我可不能再救你第二遍了。”
说着伸出手来,狡黠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莹润如玉的手臂上套着一个金手镯,手镯经历岁月的沉淀,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
思思一看,顿时激动道:“我阿妈的手镯怎么会在你这儿?!”她的手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手镯,这和阿妈的是一对,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阿妈没可能会让他人夺去。
“难道真是阿妈给你的?”
“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你觉得凭你阿妈作为昆弥宫曾经的六大长老,我能轻易地夺走她的手镯吗?”花煞静静地望着她,,她总觉得一个对自己母亲孝顺的人,是不可能会坏到哪里去的。
百善孝为先。
果然,思思抬起头直视她道:“我相信你,就凭这个手镯。只是,我不明白,镜樽玉是你舅舅,你为何要帮我们?”
“我不是在帮你们,而是在帮自己,我也要离开昆弥宫。”
她顿了顿,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侄女。”
“难道我抓错人了?但他认不出来自己的侄女吗?”
“如果他知道他姐姐的女儿是谁,流落到了哪里,为何不自己去找,何必苦苦追寻你们不放呢。所以我猜测,他肯定不知道他姐姐的女儿到底是谁。”
“难道他都不会怀疑你吗?”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你会带个冒充货回来,毕竟他是以你母亲做要挟,他认定你不会也不敢拿你母亲冒险。”
思思讶然,事实的确如此,她当然不会拿她阿妈冒险,事到如今,纯粹是造化弄人。
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钦佩之情,没想到花煞她,一个尉迟府里的小小舞姬,竟然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简直是鞭辟入里。
花煞心底闪过一丝奇异的感受,他之所以没有怀疑,谁能说这不是因为爱屋及乌呢。
“我们该怎么做呢?”思思忍不住问道,谁都体会得到她现在一颗急切的救母心。
“我们想要离开,就必须扳倒他,否则,就算我们离开了昆弥宫,以他的势力天涯海角都会抓到我们的。”
“扳倒他?这怎么可能呢,昆弥宫屹立多少年不倒,哪是我们能够动摇的!我们最好想个办法逃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真的。”
“你和你阿妈躲了十多年,最后有躲过他吗?”
思思沉默了。
“躲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越是遇到这样棘手的对手,就越要迎难而上。镜樽玉,他并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人,和我们一样的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死穴,只要有死穴,想要击倒他就不难。”
而且,经过今天救思思的事,她也已经找到了镜樽玉的死穴了。
当时,她也是铤而走险了一次,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用阿蛮母告诉给她的一些关于他和阿娑的事情来试探了一下。
果然,只要一关于阿娑,他就会变得痴癫。
阿娑,就是他唯一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