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时光总是温暖的,但终究还是要醒来。
李墨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书店后面的卧室里,右手已经被一层纱布包裹着,稍微动一下,便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汪~汪~”小黑狗看到主人醒来兴奋不已,转着圈低声吼着。
李墨书向小黑狗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小黑狗奔到床前,舔着主人垂在床边的左手,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李墨书百感交集。
听到小黑狗的叫声,李秦端着一碗面进来,看到李墨书醒来,他叹了口气说:“孩子,要是你能好好修习我交给你的防身术和养灵术。。。”
“爷爷,我饿了。”李墨书不愿意听这些,一切都晚了。
看着李墨书的右手,李秦说:“要不我喂你吧。”
李墨书苍白的脸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没事。”说着就伸出右手接过爷爷手里的碗。吃了一口,李墨书说:“爷爷,我没事,你去照看书店吧。”
李秦点点头走了出去。李墨书的右手紧紧托着碗,白色的纱布渐渐有了鲜红的颜色,滚烫的泪水比右手让李墨书疼痛千万倍。
凌晨时分,看着怀里睡梦中仍不停瑟瑟发抖的觅枣,焱知水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
阴沉的早晨,觅枣尖叫着“不要”从梦中醒来,焱知水紧紧的抱着她,当觅枣看清焱知水的脸时,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痛哭不止。
“我在这,我在这。别怕,别怕。”焱知水轻拍着觅枣的后背温柔的说。
觅枣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喊着:“焱哥哥,焱哥哥,焱哥哥。。。”
看着平静下来的觅枣,焱知水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问她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觅枣却一句话话都不想说,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看着觅枣痛苦的身情,焱知水知道现在不能逼她。
一个星期之后,在焱知水细心的照顾下,觅枣终于开口向焱知水讲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焱知水听后说:“这一切都是你那个老板造成的了。”
觅枣想了想说:“那天也怪我自己太激动了,他只是,只是。。。”
焱知水打断了觅枣,“你不要为他辩解,他和他那个爷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李秦不过是会一点皮毛的控妖师,就敢到处招摇撞骗,说自己能救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是说李爷爷是骗子?”
“对,他是个大骗子,我敢断言他根本没能力救你外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觅枣有些想不通,李秦为什么要欺骗她,难道是因为李墨书?对,一定是因为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和那些将自己赶出家门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是为了财,一个是为了色,自己就这么的好欺负吗?
觅枣的眼神又愤怒渐渐变冷,自从被赶出觅家后,她就发誓一定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平黎一百年,三月二号,周六。
李墨书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一直请假待在书店。一转眼,已经一个礼拜了。吃过午饭,李墨书喝小黑狗在门口晒太阳。
闭着眼睛的李墨书突然感觉阳光被挡住了,睁开眼睛看到觅枣站在自己面前,在她旁边还有英俊的焱知水。
李墨书霍的站起来看着觅枣,问:“你没事吧?”
觅枣斜了一眼李墨书说:“你没有被打残废吧?”
对于觅枣言语中的讥讽和焱知水的蔑视,李墨书呼吸一滞,淡然地说:“多谢关心,我又不是豆腐渣。”
觅枣没想到李墨书居然是这个反应,她扬起嘴角,说:“你不是豆腐渣,而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就你这样的废物,还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这个垃圾,如果那天晚上只有你的话,你连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的力量都没有,你算什么男人,你又什么资格喜欢我,你又什么资格诋毁焱哥哥!”
说着说着,一直压抑着的觅枣,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觅枣把自从遭受家变以来所受的委屈与愤怒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到李墨书的身上,想着医院里日渐消瘦的外婆,想着李秦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渐渐李墨书的形象与那个将她赶出家门的觅平的渐渐重合。
觅枣如一只暴怒的猫,她看似冷静,眼神里却充满了疯狂与报复的快感。
“一个连父母的血海深仇都不想报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够了!”李秦一声暴喝将觅枣惊了一下。
觅枣在看到李秦后,变得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个阴险狡诈,不守信用的老家伙。。。。。”
说到一半,焱知水拉了她一下,觅枣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又将矛头转向李墨书。她盯着李墨书如死水般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李墨书,本小姐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废物,你给我记住了!”
李秦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拳,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觅枣却有恃无恐的挽着焱知水的手离开了。走之前,焱知水对李墨书说:“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再待在世上丢人现眼了。”
走出书店不久,觅枣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脸上有些愧疚之色,焱知水握着她的小手问:“怎么了?”
觅枣说:“我们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
“没有毕竟,是他们欺骗你在先,而且是利用你对外婆的深厚感情,你无需愧疚。”焱知水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焱哥哥。”觅枣依偎在焱知水身上。
直到觅枣和焱知水的背影消失,李墨书也没有说一句话,李秦小心翼翼地问道:“墨书,你不要吓爷爷啊!”
“唔!”
一丝黑色的血迹从李墨书的嘴角流下,那是黑色灵力在李墨书体内暴走的结果,幸亏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少的可怜,要不然他可能当场爆体而亡。
黑色的血迹在李墨书惨白的脸上尤为刺眼,他面露微笑,说:“爷爷,我没事。”
下午,李墨书回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一个多月了,今天牧北终于收到了念师堂的消息,批准了他的申请,让他即刻动身返回念师堂。
念师堂坐落于天渊边的大山里,沧州和念师堂的距离大约横跨了半个南陆,所以牧北首先要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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