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桌上的菜你热热就可以了,不想吃的话就叫外卖。今天天气不错,有时间也好出去走走,创架书店好像最近有新书,无聊去逛逛解解闷。”于岚拿着手中的包说。
“嗯,我知道了,妈妈你再不走迟到可别怨我。”苏悠尘嘴里塞着一大块面包,右手端着一杯牛奶。
“那我先走了,中餐要记得吃,不吃胃会难受的。”
“嗯嗯,妈妈再见拜拜!”
不知道多久以前做了一个梦,梦里讲诉了一段故事,等到醒来以后,只剩一些零散的记忆。于是就试着去拼凑这些一地的碎片,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拼了又拆拆了又拼,反反复复。再美丽的梦也不会有最初的美好,再精致的瓶子碎了也就碎了,再美好的东西总经不起强风的肆虐。于是苏悠尘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向全世界撒了一个谎,所有的忧伤都过去了。然后真的骗了所有人,也把自己慢慢的搁浅在阳光下。
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孤单,耳机下有一片天地,CD里有一个说唱者,笑话书里有一位幽默师,也许一个人也可以很好。苏悠尘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试卷被随意的仍放在地上,资料参考书被一不小心伸出的脚踢进了沙发前的桌底下,她也没去理会,笔也不知道被搁在了什么地方。听着耳边的音乐,看着书里的笑话,再时不时的看看电视里的画面,那抹笑意渐渐的浮在脸上。
直至门外因为按了几遍门铃也未有人来开门而直接进屋的人进来了,苏悠尘也没有察觉。
“于子可。”那一浅浅的身影,一进房便坐在沙发上,一边玩着平板电脑,一边似在自报家门。
“哦。”苏悠尘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那一处视线慢慢的移向书本。她并不好奇他的到来,这个少年只不过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次,那时她还只不过是一个傻傻的女孩,随着妈妈到舅妈家去吃生日蛋糕。她一直以为那次生日宴的主角是舅妈,直到于岚把生日礼物送给一直嘟着嘴的男孩时,她才恍然明白,他才是寿星。那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那时候的他也还只是一个小男孩。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所有的气氛只凝聚于一个焦点,直到一阵手机铃响起,直到一记电话后,直到眼泪滑过干枯的脸颊,直到他温柔的为她拭去眼泪,直到他把她轻轻的扣在胸前,也许这一切会尘埃落定。
“为什么他们都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老师骂了,校长训了,处分罚了,一句误会,一声道歉我认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为什么,她是我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现在却来跟我说这些。她可以不说,她可以隐瞒的,就算是她,只要她说一句不是她做的,我也会很高兴。她说她错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苏悠尘靠在于子可怀里,眼泪渗进了他白色的T恤裳,这一刻,谁也不能去欺骗谁,因为眼泪是最好的见证者。
“傻瓜,那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是啊,他该拿她怎么办呢?因为她不闻不问,所以他以为她不认识自己才会自报家门,看着满地的试卷,他满以为她会拿着一大堆的无聊题目来问,结果她却自顾自做自己的什么也不管,完全置自己于空气,他于子可也是一个自傲的家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于是他干脆也自顾自玩着游戏。看着她接过电话之后,像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无助的坐在地上,他就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任何话都无法企及比拟一句傻瓜的温怒,忘掉那些不快,逆流成河的悲伤因为他而被慢慢的流放。
…………
就这样,他们从曾经懵懂的相遇,到那时青春的悸动,一起听音乐,一起逛书店,一起上下学……这些看起来都那样的美好。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吗?”他们坐在沙滩上,落日的华美美的惊世绝伦,他说,“看这最后一次的落日,再看一次日出。”
她点点头,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明天就要走了,她明白,所以静静得靠在他肩上,贪恋的享受着他带给的温暖。
一阵风在海面拂过,眼角泛起的涟漪还未滑落,就被他轻拭去,“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答应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不要再掉眼泪了好吗?”
“相隔半个地球,就好像在不同的时空里,如果想你了怎么办?”
“傻瓜,可以打电话啊。”
“可是我想见你怎么办?”
“看到你我就会更想你,那又怎么办?”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他的手绕过她身后搭在她的肩臂上,而她也静静的依靠着。又是一阵海风拂过,她的发丝被吹起,他手抬起她的下巴,一阵温热的气息在蔓延,她的唇被他温柔的覆盖。许久他才放开她,“我不在你身边,什么都要好好的。”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泪止不住,唇边还余留他的温度,心在回味着那份禁果里的甜蜜。暧昧来的那么真实,却走得不留一点痕迹,他们是两条相交线,在没遇到之前愈走愈近,等到聚在了那个点就要回到最初的位置,而且会更遥远。
“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把我忘记吗?”她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她笑了,因为她懂。他也笑了,因为他懂。
在记忆的浮萍中慢慢沉淀,窗外万家灯火早已寥寥无几,苏悠尘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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