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精细的动作轻轻颤动,细管打开,里面的荧光液流了出来,亮晶晶的流质随着镊子的动作灵巧地避开复杂的金属结构,落到了两个咬合的结构之间,迅速溶解扩散形成了一圈包裹住整个结构的均匀齿纹。
“动量摩擦系数调到三十,试试。”青年清冷的声音响起,整个人从容地跳起,活动起来的机器人上臂向着他抓来,他却没有一丝动作,任由身体缓缓被微弱的重力牵引着落下,果然,以他的降落速度,机器人还处在检测中的速度根本追不上。
“真是太厉害了!”帆型装配厂巨大的透明窗户内,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佩服地看着青年慢慢降落的身影,单凭数据检测结果,就从复杂的手臂零件定位到两个咬合摩擦系数不够的齿轮,这得是多么可怕的脑内计算能力啊。
“五号特效塑性溶解液。”青年沉稳而清亮的声音响起,工作人员正要操纵机器人将东西送过去,就看到身边有人对着通讯器低沉地说:“诺贝利,上来。”
被称作诺贝利的青年稳健地几个小跳进入测试车间,冲进来的清洗雾气洗去了他身上的太空浮尘,他边踏入自动升降梯边摘下了太空罩,微长的有些汗湿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白净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漠,锐利的黄褐色眼睛像是某种凶猛的猫科动物,紧身的太空服脱了一半,暴露出他被太空服掩盖的健美的胳膊线条。
“测改进度是你给我下的死命令,因为你耽误的时间不属于我的责任,不能克扣我的奖金。”彻底脱下了太空服之后,他漂亮的健美身体只有手腕上的腕表和翘臀上的黑色三角裤能够遮挡,他将头发捋到脑后,戴上无框的透明眼镜,面无表情地说道。
刚刚叫他上来的工厂负责人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自动弹出一个黑色的方块。诺贝利伸手把整个盒子都拿过来,吞下巧克力模样,味道也很相似,实则为药物的小方块糖果,在太空中进行修理容易引起恶心感,吃点舒缓药物能很好地缓解。
“我恐怕是没机会怪你了。”年纪不小的工厂负责人无奈地举起右臂。诺贝利皱着眉和他对撞,手上的腕表弹出一个调令。
“虽然我是军方机械师,但是我的义务服役年限已过,续约的时候可是说好,额外出工需要加付百分之三十的薪金,包往返路费和住宿食宿费用。”诺贝利不耐烦地瞪着对方,吞下了巧克力,对方却只是示意让他看看光屏。
“联邦议会特别调令?”诺贝利脸色一变,这种等级的调令只对全联邦寥寥无几的人不具有直接效力,他很难想象自己会接收到这种层次的调令,“我续约的时候说好不接受调职,如果非要调职可是需要十倍薪金和五百万违约金的!”
“你那么了解法律,应该知道这种调令不容违抗。不过军方发来通知,除了所有工程金按完成结算,还要加付二十万的送别礼金。”工厂负责人一脸肉痛,“而且据说那边愿意按照强制调职来付你薪金和违约金。”
“这还差不多。”有钱好办事,诺贝利的神色立刻和缓了不少,他把手里的盒子把一大堆巧克力糖都塞进嘴里,皱着眉详细阅读着调令的附加条款离开了。
让镜头再次从翡绿色的羽月跳起,来到正隐没在太阳光中的银月正中,一座半球型的巨大建筑上,建筑内,阳光从滤光玻璃上透下,照亮了整个植物园,复杂多变的植物们纷纷苏醒,有长满了各种不同果实的神奇树木,有颜色千变万化一刻不停的美丽花朵,也有凶残的正摇晃着锯齿花瓣的花朵。
巨大的灯笼状黄绿色食虫草中露出半个身体,那个人费力地挣扎着,伸手勾住食虫草的叶柄,用力摇晃。感到难受的食虫草吐出了这个满身透明黏液的青年,相比起我们之前见过的三位,他的年纪并没有大太多,但是健康的小麦色脸庞上密密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有些颓废,方正的容貌看上去非常的温和,很像是现在流行的大叔型偶像。他无奈地扯下脸上的粘稠汁液,指着具有灵性的食虫草威吓道:“今天不给你补营养液了!”
他来到植物园边缘的一张小小私人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衣服,就在空无一人的植物园里更换了起来。脱下的粘稠衣服落在桌上,袖子落进一张全息投影的照片里,上面的少年正是他,看上去还很粉嫩,和颁奖者握着手,举着金质奖杯,照片里的背景写着“联邦小博学家循环赛终战”,因为被袖子挡住了投影孔,照片有些模糊和颤抖。
沾湿的衣服非常粘稠,幸好没被腐蚀,他艰难地脱光衣服,在巨大的叶片和脸盆大的花朵偷窥下,任由浅浅的金色阳光洒满他健壮的宽阔肩膀,正脱下一半的内裤露出一道深深的臀沟。
“嘿,霍勒岗!”一个人极不耐烦地走了进来,“工作时间你好歹警惕点,如果有游客过来怎么办,你觉得他们喜欢看你的身体还是喜欢看植物?”
如果是泽维尔在,答案肯定是前者,而被称作霍勒岗的胡渣青年收回手,脸上是难堪和窘迫的神情,他低头看了看,内裤湿的不多就先这样吧,他拿起备换的裤子,慢慢穿上,“馆长,有什么事吗?”
提到事情,被称作馆长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堪,他带着非常不情愿的表情抬起了右手腕。这种文件交接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霍勒岗身上,他在对方不悦地瞪过来之前,才想到要抬起自己的手腕,刚刚提起来的黑色裤子又差点滑下去,露出了他腰部饱满的肌肉。霍勒岗艰难地用左手提着裤子,看着手腕上传来的新文件。
“调令?联邦议会特别调令?”和其他人不同,霍勒岗只是看到顶端的那个装饰徽章而已,就确认了这个消息,“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我也觉得他们搞错了。”馆长不屑地上下打量他,除了看上去块头大了点,有哪里特殊了,这么高等级的调令,就要调这么个废渣,这该说是银月核心博物馆的荣誉还是耻辱啊。
听到对方的话,霍勒岗爽朗地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着,这样的表情让对方低声地骂骂咧咧。他很困惑地读取着文件,行文语法特殊辞令都没有错,这么高难度的恶作剧?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吧?
他点点裤子上露出的纽扣,裤子自动锁好,这种方便的工装裤因为没有能够佩戴时尚并且彪炳身份的手工腰带的地方,非常受人唾弃,幸好植物们不会嘲笑他没品位。深红色线条的格子衬衫没有扎进裤子,洗的发软的领口说明衣服既不昂贵而且年久。他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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