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荏张嘴说了些什么。但却沒有听到任何内容。更大的响声伴随着地面的震动突然传來。我一下子站立不稳。摔倒了地上。
后面传來一阵惊呼。我回头看去。只见龙鼻子下面缓缓露出一个黑色的船头。
“四安快走。”刘东西在下面大声喊。
都佛爷竟然把船出现的时刻计算的如此准确。我看着脚下缓缓出现的船身。如同驶出船坞的宇宙飞船。浑然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快走。”刘东西见我沒有动。急了眼。挥刀砍杀两只挡路的格迦跑到我身前。伸出一只手去拽我。
我被他一拽清醒过來。知道错过这班船就再沒有路好走了。第一时间更新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花渠看我跑过去。已经抱住小阚跳上了船顶。王大可等人也一一跳上去。我跑到都佛爷旁边。
“去哪里。”我问他。
“香巴拉。”都佛爷吐出一个词。眼睛却看向我身后的荏。
我也回头看过去。荏一袭红袍。站在一群灰白的格迦之中。如同妖鬼环绕中的一尊菩萨。
“四安。你不能去。”荏的声音冷冽如同周围冰封的群山。
“他为何不去。”
“我想让他活着。”荏回答道。“我想让他摆脱这一切。跟我一起好好活着。”
我心神一震。刚要说话。都佛爷在我身后轻轻一推。一股大力从背上涌來。我身不由己。向前一步落入船中。
都佛爷的声音从上面传來。
“何言解脱。若你真有心。便一起來罢。”
我沒有听清楚荏是怎么回答的。船后传來一声巨响。随即便快速倾斜。顺着流沙落了下去。
都佛爷跟着船一起坠下。非常巧妙的落在了船桅折断的地方。看着努力抱紧桅杆的我。笑了一下。
“欲求解脱。來了再说。”
这话很白。像是句顺口溜。但却有很浓的禅味。我本來听了荏的话之后心神不定地厉害。第一时间更新听他一句话却突然安稳下來。刚要问他什么意思。船身又是一震。
我直接被颠脱了手。顺着船顶就滑了下去。摔到甲板上之后还滑了一段。一直撞到了船舷上。
睁眼一看。我心中大叹吾道不孤。所有的人基本都集中在这里。只有都佛爷和卢岩牢牢站在原地。炫耀着扎实的下盘。
刘东西看一眼边上帅的四仰叉的花渠。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活的年岁越大重心越下沉。”
我拍了他一下沒理他。扶着小阚站起來。
船稳稳地行在流沙河中。周围是一片山尖。流沙河像是穿行在群山半腰中一般。在我们的身后则是一条黑色的瀑布。千万吨沙子从高处坠下的声音比之瀑布的轰鸣要逊色不少。但是沿着沙瀑看上去。那如同在云端的龙头却让周围的群山都渺小了很多。
我朝后看了看。荏并沒有跟着上船。心里知道她应该是不愿过來。不然凭她的身体。在那段时间里冲上船來并非难事。
就在这时。沙瀑黑色的背景上突然多了很多白点。一群格迦从上面掉落下來。
虽然我能理解格迦的数量为什么这么多。但是还是经常接受不了蚁群般的格迦数量。虽然这些格迦落下來之后马上开始下沉。但是庞大的数量却让他们在流沙上铺了满满一层。
这些格迦在沙面上伸展开四肢。尽量延缓身体下沉的速度。更多的格迦从后面堆上來。就像是那个小湖中的桥。
这些格迦速度很快。后面的格迦源源不断地补充上來。转眼间就已经铺了上百米的路。
一点红色从上面悄然落下。踏着脚下的格迦徐徐而行。那是几个人形格迦跟在荏的身后。大量的格迦从他们两旁快速前进。到了路的尽头就奋不顾身地扑到流沙之中。充作基石。
沙河中的怪物迅速赶來。巨大的钳肢时隐时沒。大肆吞噬着新鲜的血肉。但终究格迦的数量太多。新的格迦迅速补上被吃掉的位置。
荏就这么走着。丝毫不顾周围格迦的死亡。
我突然明白了。荏并不是不愿上船。掌控着如此强大的生命力量的她根本不屑与用那种狗抢食的方式破坏自己的威仪。不管面对什么。她所要做的只是下个命令而已。
这种发现让我感到非常可怕。荏根本还是个孩子。却掌握了自古以來从沒有人掌握的绝对的力量和权威。她所能造成的破坏。比我能想象出的更多。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面对她对生命肆无忌惮的践踏。我却不忍再看。转过头來。
船的前面。流沙河在一直延伸。而周围的群山却似乎到了尽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前面两三里路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空白。除了这条夜空般的流沙河。竟然再无他物。
我想我只能用空白一词來形容我看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条流沙河被何物所支撑又要流向哪里。只有一种感觉。
当我们驶到那片空白中时。我们也将不复存在。
沙河的流速突然加快了很多。后面的荏仍然不紧不慢地追赶。
“别看了。快看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喊道。
众人回头。待看清了前面的情况之后个个面无人色。
“这是什么玩意。倒悬河。”刘东西喊了一嗓子。
“这就是香巴拉。第一时间更新”都佛爷说。
船速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我这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流沙河挡住了下面的景致。
这里是一片绵延数里的宫殿。在这个季节里依然有绿树掩映。鲜花开放。而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片宫殿却是出现在我们下方。流沙河在半空中流过。无依无靠。无据无凭。
山脉在宫殿的边缘突然消失。断口如同刀削一般光滑。就在战船通过的那一刹那。后面的格迦追了上來。
无数的格迦摞成台阶。荏独自走了上來。
船身巨震。脱离了实在的河床驶进空中悬河。格迦们纷纷沉入河中。有不少格迦透过了沙河。向下面坠去。
我们并沒有被眼前不似人间的奇景震撼多久。所有人都盯着缓缓从船尾走來的荏。手持兵器。如临大敌。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沒有弄清楚荏究竟是要干什么。刚才他说的话让我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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