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看,“我让小刚验过了,这块红色的痕迹是红药水。”
“红药水?!不是她妈妈用的笔漏墨?”淑媛意外。
摇摇头将证物放到一边,高彦博说,“我说过了,案情要跟着物证走,你都没验过就妄下结论。淑媛啊,这件案子你还有疑点没发现,所以你的报告我不能签。”
淑媛抿抿唇,她急于找到凶手,一心想把姗姗解救出来,却忘记了身为法证最应该有的工作态度,这次确实是她的失误。
察觉到淑媛的惭愧,高彦博严肃的说,“我怀疑,真正虐待姗姗的不是她妈妈郭艳萍,而是她的爸爸陈广。姗姗出院那天突然大哭,本来陈广是不耐烦的,但是进门一看到我他就改变了态度,而且我还发现他手上有一个新近造成的伤口,如果他在伤口上涂上红药水,然后拿着烟头这么烫下去,那么姗姗的衣服上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淑媛想了想,又看了看白毛衣上被烟头烫穿的那个洞,她点头,“我现在就去通知重案组的同事,再去陈广家采证。”
经过再一次调查,结果证明了高彦博和莫淑雅的推论,姗姗的父亲在众多有力证据下说出了实情,他才是虐打姗姗的罪魁祸首。
因为多年前郭艳萍出轨,他一直认为姗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法证部在检验陈广虐打女儿的皮带上采到了陈广和陈姗姗的皮屑,经验证他们的确是亲生父女关系。
得知真相倍受打击的陈广已经在亲身女儿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无论他怎么抱着姗姗痛哭道歉,姗姗也只会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淑媛被眼前这一幕刺痛,流着泪转身奔向顶楼,高彦博发现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
“淑媛你没事吧?”高彦博递上面巾纸,“我一直觉得你面对这件案子很不理性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小时候有一个妹妹,那时候家里环境不好,实在照顾不了她,于是爸妈就把妹妹送给远房的亲戚抚养,结果亲戚拿她当出气筒,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妹妹已经不行了,浑身都是毒打过的伤痕,到死都没人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淑媛……”高彦博没想到一向刚强干练的淑媛心中藏着这样的往事。
“生了孩子就该对他负责,拿不起责任就不要随便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啊!”
“好了淑媛,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帮到了姗姗,她以后会没事的。”高彦博说。
“嗯,我知道。”淑媛擦擦眼泪,“我从来没对人说起过这件事,今天讲出来心里真的畅快多了。”
高彦博笑,“不管作为你的朋友还是你的同事,以后有事都可以对我说。”他看着淑媛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疼你堂妹了,看起来你把对你妹妹的爱都转嫁到淑雅身上了对不对?”
爽朗一笑,淑媛回答,“算是吧,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人会后悔愧疚都是因为不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和物,淑雅是我唯一的妹妹了,我不疼她疼谁啊!”
“这次案子你妹妹也有出力呢。”高彦博把医院里淑雅说的话告诉了淑媛,“她观察力不错,而且分析能力也很强。”
自豪的听着高彦博的称赞,淑媛突然惊叫起来,“我知道了!哎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了……”高彦博感到莫名其妙。
“叫我妹妹来法证啊,技术员还没招够呢,我怎么忘了啊!”淑媛哪里还有半点忧伤,欢喜的丢下高彦博就下楼找资料去了。
“喂……淑媛,淑媛你等等。”这女人怎么说风就是雨啊?
高彦博额角抽疼,他颓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莫淑雅明明是法医好不好,来法证干什么啊?这里没死人让她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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