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用兵者利。”张良示意昭娖去寻找天空上的星宿。所谓五星即太白、岁星、辰星、镇星,荧星。张良所说的那句话是关于天象卜辞中常见的句子。
太白只会在黎明或者是黄昏时候才能见得,这会是看不到的。
昭娖在张良的指引下找到一些星宿所在的位置,她看着天空上的星宿,“彗星所出,其柄所在者,胜。”说完,她微微勾起嘴唇瞟了张良一眼。尉缭子其中曾经记载了齐楚交战时,彗星出现,其柄在齐,柄所在者为胜。但是楚公子心说胜负彗星是怎么知道的,第二日和齐军大战,大破齐军。
她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告诉张良她并不相信从天上的七政二十八星宿中看出什么宿命来。
张良见她不信天象卜辞也并不见多少不虞之色。
“子房觉得呢?若是行军之中若有不祥天时。子房会如何?”
“刑以罚之,德以守之,非所谓天官时日阴阳向背也。‘先神先鬼,先稽我智’。谓之天官,人事而已。”张良浅浅笑道。
这句也是尉缭子中的话,意思是用武力征伐敌人,用仁德安定天下,不是指天官、时日、阴阳、向背等决定的。首先问神问鬼,不如首先问问自己的才智如何’。与其说是天文星象的应验,不如说它是发挥了人的作用。
“果然。”昭娖得逞似的得意笑。
“行军布阵虽不可尽信,但还是有它的益处。”说到这里,张良顿了一顿,低头看着昭娖,眼中似乎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昭娖望见他略带疑惑的眼神,以为自己脸上或者神色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立即伸手去摸脸,看是否有哪里不对劲。
“阿娖乃楚人?”正在奇怪中,听得张良这一句。
她颇有些不爽的抬起头“自然。”
张良温润的眸子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像。”昭娖一听立即一拳头捶向他胸口。结果手才刚刚挨到他胸口的衣襟就被他抓住手臂,一下子带进怀里。
昭娖的身高比张良稍矮,她抬起头不满的看他“我是不是楚女,子房应该最清楚啊。”她自从撞破是女子之身后,行为举止间倒是少见女子的羞涩。现在她也一样。
张良嘴角的笑便有些僵,楚女细腰闻名七国。他们两个抱都抱过了,她到底是不是楚女,他不可能不清楚。
昭娖双手抵在张良胸口上,仰起头看天空,“子房你看这天相……是不是……”虽然她并不是太信这个,但是很想听张良对此的看法。
张良闻言也抬头,对着天空静静的观望了好一阵。昭娖见他看天已经入了神,也任由他抱着自己。她双手抚上他的双臂,手指沿着他细麻深衣缓缓滑动。
“荧惑守心。”突然张良冒出这么一句。
“荧惑守心?”昭娖眼眸一转,眨了眨眼。“荧惑守心乃是……”
“帝王有灾。”张良这话说的平淡,嘴角微微挑起,皮笑肉不笑,平日温润的眸子里凛冽无比,甚至能望见他唇边的冷意。
现如今山东六国皆灭,能被称作帝王的,自然只有始皇。
“阿娖可去过咸阳?”他低下眼掩去其中的冰冷,柔声道。
“曾经想去,但是未成行。”
他手臂圈上来,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咸阳……虽宏伟,但不设城墙。日后若起兵事恐非吉兆。”
“子房这一讲,我倒是更想去看看了。”昭娖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
“良先带阿娖去观海。”从临淄东行到海边路程并不远,不用受太多的车马劳顿。
昭娖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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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初来临淄,对齐独有的事物颇为好奇。食肆里高亢的歌声伴着击筑引来食客们的叫好声。他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笑笑,伸手从羊腿上割下一片肉来,这样的生活在以前他梦想过,今日实现了倒是有些不太真实。
他放下钱币走出食肆漫步于临淄街道,齐国独有的服饰和景象看得人颇有些应接不暇。马车在中央大道上缓缓行弛而过。陈平无意将目光扫过那驾马车,突然马车厢上的车窗打开,一双眸子透过打开的车窗向外瞧。
那双眼睛立即叫他站在那里,脸上微微露出惊诧的表情。
昭娖看见左边街道上有一个面目白皙姣好的男子,身材颀长,那一双桃花眼更是给他原本就出众的容貌添了些许媚意。
因为是帅哥,她不由得多看几眼。确定自己满足了眼福之后,对着那个男子露出一笑。关了车窗。
陈平伫立在原地,看着车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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