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
日后这可怎么办。
昭娖一瞟鱼面上的表情就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她面容是改不了,等到年岁渐长日后恐怕看上去更加没有男子的模样。而且……她放下手中的陶碗,手指向自己的喉咙伸去。手指早因为习武和习琴生了一层薄茧早不复以前的柔嫩。因此肌肤上的触感也有些粗粝。
女扮男装,并不是穿了男人衣服,梳了男人发式就可以了的。就算说有那么几个面如女子的男人,可是声音可难作假,哪个男人一副娇滴滴的嗓音。
愁人!
昭娖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前途灰暗一片。若是一开始她生成个男人倒是能省了不少事。想着她不由得在心中哀嚎一声,一下子呈大字型就倒在席上毫不顾忌这样乃是礼法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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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竞渡之事日益迫近,周旁地方有不少人慕名前来观看。会稽郡里陆陆续续涌进一些外地来看热闹的人。
此时天下统一驰道,各大郡都有四通八达的道路。
南阳南郡道上一辆马车弛行。南阳南郡道自武关东南向出,至南阳至南郡。此道不仅使关中平原和汉江平原得以沟通,还能以水陆交通的方式南极吴楚,与长江下游的衡山会稽相连。
“趋!”马车上的御者一抬手中的马鞭,马儿跑动的速度更加快。
车廉后伸出一只手,青色的衣袖稍许露在外面。
“离南郡还有多少路程。”这嗓音里带着稍许疲惫的嘶哑。此时若是有人看见,便会认出那是旧韩的服色。
旧韩出自晋国,为了表明自己独立的德行,便定木德,服色和旗帜皆为绿色。
车廉被稍稍掀开稍稍露出藏在车内的那张脸。一只清亮的黑眸透过着车廉打量着车外的世界。
“少主,南郡便是在三里外了。”御者吆喝着让马儿减速,稍稍侧过头回话道。
车廉后的明亮眸子微微垂下,然后掀起车廉的那只手收回车内,失了依仗的车廉一下子就掉落下去。
车内人不再说话,只听得御者吆喝马匹和车轮从土地上快速滚动的声响。御者一心驭车,也无那个闲情逸致再管其他。
车内人无心情去欣赏这南地的景致。他双眼盯紧了身前的竹制的车廉。胸腔的一颗心随着滚滚的车轮声激烈的跳动着。
他的心情激动中包含着大仇将要得报的畅快和不安。
到达南郡后,就会有水路顺着长江一路到东南方而去,到达吴越。他想在那里寻找复仇的希望。
而水道比起旱路似是更加便捷,一路而下到达会稽郡也花费不了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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