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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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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瞳孔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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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发吧(*^__^*) 
  其实对于挑礼物这种事,宁舒也是不在行的。

    礼物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即使是现在也依然如此。

    生日儿童节春节对他来说不是节日,因为没有礼物和红包可以拿,所以,他一直特别羡慕那些在一年中哪怕只收到一件礼物的人,那种感觉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先生真有眼光,这是今年的最新款,由著名设计师Chilye设计,全世界只有这一件,具有非常高的珍藏价值,我拿出来给你看一下。”

    对面的漂亮小姐温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才发现自己盯着橱柜里那款手表已经看了很久了。

    正想拒绝,柜台小姐已经将手表摆在了眼前,宁舒觉得有些尴尬,现在再说不看已经晚了。

    “喜欢这款吗?”身边传来李严熙的声音,依旧轻柔如风,对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脸侧,有些痒。

    宁舒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看那块被柜台小姐吹得天花乱坠的手表,“我对这个没什么研究,还是你拿主意吧。”

    虽然这是实话,可是眼前的这一块,设计虽简单,却通体流溢着不凡,从做工到镶嵌都精细得无以复加,手表唯一的装饰是中心那颗三克拉大小的钻石,钻石这种东西天生就带着一股非凡的气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会让人觉得与众不同,宁舒突然想到这句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话来,暗暗觉得好笑。

    男人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随即消失在黑暗的河流里,柜台小姐见来人气势不凡,立刻把握时机推销产品:“先生,你的弟弟好像很喜欢这款手表哦,不如把它包回家吧。”

    所谓的弟弟指的自然是宁舒,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六、七岁,因着李严熙俊美的外表,说是兄弟倒也能让人信服。

    “我不是他……”

    弟弟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旁的男人突然笑着说道:“包起来。”

    柜台小姐笑眯了眼,立刻领命飞奔而去。

    接下来,李严熙又挑了一款手表,与刚才那款完全不同的风格,宁舒跟在后面觉得纳闷,倒没说话,或许李严熙是想要送两个弟弟也不一定。

    等到两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人潮拥挤,车水如龙,华灯初上,宁舒站在街的一侧,突然觉得伤感。

    不知是因为突然下起的细雨,还是因为身边站着的这个人,莫名的让他觉得人生不该如想象那般发生,要有一切不可预知的意外才是真正的人生。

    “晚了,吃饭吧。”身边的人突然说道,声音在细雨里有些飘浮。

    宁舒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手心一暖,自己的手被握在一只温暖修长的大手里,坚定的紧握着。

    那温度太过暖人,竟让他没有办法挣脱开来,心的最深处,被沼泽漫延的那部分正在渐渐的剥离开来,露出里面细嫩的枝牙,人形道两侧的通行灯变成了绿色,宁舒感觉自己正被人带着往前走,天空黑得发蓝,灯光被细雨笼罩成了模糊的剪影,周围是匆忙的人群,他们没有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与少年在拥挤的街道上牵手而过。

    对宁舒来说,这段一开始就能看见终点的旅程太过短暂,快到只一眨眼的功夫,身边的男人已然放开他的手,骤然失去温度的右手仿佛初生的生命,不知所措起来。

    “想吃什么?”身边的人依旧端着那无可挑剔的温柔表情,笑看着他。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深刻的眉宇间,内心突然涌起一股酸涩。

    三十岁的自己,重回十八岁的那一年,那一年他站在高考的布告栏下,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却偶然遇见了这个男人。

    若这就是命运,是否从一开始就是被命定好的轨迹?

    让他注定在自己十八岁的身体里,对这个叫李严熙的人难以割舍。

    “怎么了?”或许见他久未回答,李严熙问道,眉宇间有些担心的神色。

    宁舒忙摇摇头,错开视线来,“我爸还在家里等我。”

    他们已经走到了对面,街的这一头是整街的花店,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夜风夹着细雨,吹拂在每一个角落,清秀绝伦的少年,一脸落寞的站在花店门前,身后映衬着孤洁的百合,那张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被刻画得愈加耐人寻味,身上是洗得有些发黄的白衬衫加一条破旧的牛仔裤,这普通不过的装束却没有丝毫违和,倒平添了几分孤傲的气息。

    李严熙安静的看着身边的少年,霓虹灯的光芒深深浅浅的映在眼眸里,如同黑夜的星火,明亮而深沉。

    “宁舒。”

    宁舒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男人,对方也正看着他,用一种令人无法迎视的目光,“我的出现是不是让你很困扰?”

    宁舒看了看他,慢慢的将头转回去,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李严熙双手慢慢的□口袋里,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答。

    热闹喧嚣的大街突然失去了声音,他像是完全被隔离开来的个体,听不见任何声息,在他的意识里,困扰这个词不该由李严熙说出来,宁舒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白色的帆布鞋头被雨水打湿,还有污泥溅在上面,很脏。

    他的瞳孔犹地放大,大脑如同被炸开了一般,久久无法重组。

    然后,只听身边的人一声叹息,那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嗓音在耳畔回荡:“我知道了。”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耳边有雨滴从屋檐滑下来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那么孤寂而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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