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聂风则是在文丑丑说要对断浪下必杀令的时候,隐隐露出紧张之色。
雄霸居高临下的俯视聂风,他并不好奇聂风为什么不替断浪求情,因为他马上可以在聂风脸上看见更精彩的表情——“风儿,你云师兄,为师已经罚过了。念及你年纪最幼,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假使有一天,断浪倒戈对付天下会,就由你将他手刃!”
聂风的脸色百般变化,最后落为惨淡。
雄霸哼了一声,扫袖走人,文丑丑紧忙跟过去。剩下聂风跪在地上,静得听见自己喉头轻咽的声音。步惊云蜷在门边,见聂风依旧一副失神的模样,不由脸色一阴。
冷哼一声,步惊云扶起门扇,欲支起身子走人。哪料雄霸的一掌伤及他颇深,非但没能借力站起来,反而狠咳几声,胸闷得要命。
聂风听见步惊云的咳嗽声,忙爬起来去扶步惊云。
也唯有直视聂风眼里的关切,步惊云才有一丝舒畅。
聂风不无担忧道:“云师兄可伤及心脉?”见步惊云不语,聂风心中的忧虑又加重几分,他絮絮道:“我现在扶你回房,你且忍耐片刻。稍后打坐运气应该会稍微好过一些,外伤的话,云师兄房里可有伤药?”
纵然步惊云一句都不回应,聂风却是说了一路。
在扶步惊云到床上,聂风就匆匆离开了,所以他错过了步惊云眼里融融的暖意,也没有看见那些暖意在他阖上门的那一刻化作阴沉。
聂风再次进入步惊云的房间,步惊云已经平稳了内息。
聂风将手里的药酒一举,说:“云师兄,快褪了衣衫,我来替你擦药。”见步惊云凝视着他,却一点反应也不给。聂风将药酒往床边一搁,伸手去扒步惊云的披风。
步惊云手指成爪扣住聂风的手腕,迎上聂风疑惑的目光,简洁道:“我自己来。”聂风却将眉头一皱,拒绝道:“云师兄身受重伤,竟不让做师弟的效劳么?再说这一掌的淤血,必须要使劲揉搓才能化掉。痛在己身,云师兄哪里运得上力气?”
步惊云竟是一愕,喃喃道:“我已习惯了痛…”
聂风毫不含糊:“我却不习惯看你痛!”
在步惊云微怔松劲的时候,聂风挣开他的桎梏,抬手去解他的上衣。步惊云还想阻挡,忽又想起聂风的那一句——“我却不习惯看你痛”,一直到聂风将他的外伤处理完毕,他还微微失神着。
这样的聂风,叫步惊云如何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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