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怪物，再教下去还了得。”
………
“师尊，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剑啊？”墨羽取过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
龙蛇老人应了一子，随即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学我的剑道，需要学好我教你的其他技艺。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等等我教你的你都要好好学。等我教你剑道的时候，你才能够一日千里。”
墨羽闻言忙问道：“师尊，这剑道厉害吗？”
“先下棋。什么时候你能气定神闲不急不躁的跟我下棋了，什么时候才教你剑道。”龙蛇老人道。
闻言墨羽慌忙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一脸不满的应了一子……
墨羽笔走龙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伏案疾书，龙蛇老人手持小竹杆在一旁或刺或打，或挑或扫，不断的攻击墨羽：“不错不错，有进步。”。
“哈哈，师尊，你现在的速度，可打不到我。”闪躲之间，墨羽仍然不间断的在书写着龙蛇老人吩咐给自己的功课，只见墨羽躲闪颇有章法，稳而不乱，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般躲闪着写字。
是的，自从跟随龙蛇老人学剑以来已经十六年了，十六来龙蛇老人没有教他任何与剑有关的东西，甚至连剑都没有摸一下。不过那顽劣的性子倒是龙蛇老人利用琴棋书画给磨砺的平滑了许多，平时看上去身上一股书卷气，倒是有个书生样子了。
虽然未曾学到一点剑道上的问题，但是墨羽已经不再纠缠龙蛇老人了，因为他渐渐的发现，师尊教自己的东西，似乎总是蕴含着一些奥秘。就如这写字，经过这些日子同柯先生这般打斗似得的练习，居然身子灵活了许多，甚至躲闪之间落笔写字都稳稳当当。
终于，墨羽写完了这次的功课：“师尊，成了。这篇《千字经》写完了。”
龙蛇老人取过墨羽写的，仔细的看了一遍道：“不错。没有一笔写乱和不协调的地方。虽然字写的实在是丑，不过算是过关了。还差最后一项乐艺就可以全部过关。届时就可以学剑了。”
“真的吗师父？”此时的墨羽头戴逍遥巾，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身上隐隐然散发着儒雅和英气，身上散发着一股*人的正气，眼神中也少了那股野性，只不过细看去却依然暗暗深藏在瞳孔中。
“不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磨以及诸般技艺的蕴养。你的浩然正气渐已初成，正气种子已经形成，可以学习吐纳之法进入养气期了。浩然正气初步养成，从此，你学剑将是一日千里。”龙蛇老人很是满意的点头道，墨羽跟随自己学剑这十六年来，除了前半年总是央求自己教剑之外，后面两年半由于看到了自己教他的技艺的好处，于是开始勤奋刻苦，学的煞是认真，终于是将龙蛇老人口中的浩然正气给养出了种子。
“先回去吧。明日，就奏一首《百鸟朝凤》吧。看看你的乐艺习的如何”龙蛇老人轻轻放下手中那副字道。
悦耳的鸟鸣声合着优雅的琴声飘荡回旋，听来犹如使人进入了那寂静的幽林，无数的鸟儿自由鸣叫。
细听来，那鸟儿与那琴声似乎是一问一答，间或与之合唱齐鸣，甚是奇妙。
龙蛇老人闻声而起，微笑着推门而出，却见墨羽坐在自己门前对面的那颗大槐树下，膝上放着一把梧桐木制的五弦琴正在弹奏着。
他身周地上、背后槐树上、甚至是五弦琴上，落满了各种禽鸟。
黄莺、燕子、麻雀、杜鹃、鹦鹉……彩羽缤纷，上下飞舞，随着林真的琴声交相应合，时而聚众起舞，时而满地跳跃，人鸟和谐，蔚为壮观。
龙蛇老人暗暗地点了点头。
渐渐的，琴声渐趋减弱，终于散去，消失无踪。那些鸟雀仍自站在原地呆愣一会，方才鸣叫着扑棱棱一哄而散，顿时这片天空尽是鸟雀鸣叫扇翅之声。
啪啪啪……
“很好。你可以正式学习剑道了。不过，这些技艺也不能放下，与你大有脾益。还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嘛？”龙蛇老人看着这个当年的野小子，如今的得意门生道。
墨羽抱琴而起，对着龙蛇老人行礼道：“师尊所言句句在心。习剑即为修心，百艺用以修心，是以百艺亦可修剑。剑道即为人道，习剑先学做人。如此方有一颗剑胆琴心，以辩是非善恶，扬剑之正气。以杀天下之万恶，宏剑之仁心。”
龙蛇老人点点头：“很好，明天起，你就可以习剑了。”
墨羽闻言哈哈一笑，抱琴翻了个跟头，把那温文尔雅的形象给破坏无余，然后手里握着戴在颈部的那块墨玉傻笑，随后跃到树上上窜下跳，高兴的大喊：“我可以学剑了，我可以学剑了。我要学剑了……”
龙蛇老人嘴边划起一抹微笑，更是想起来自己当年，忍不住大声笑道：“一剑横空百世终，醉酒做歌血翻红。会往九天揽日月，纵横天下戏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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