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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异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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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认蛊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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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这恶心的一幕让他后来都不敢吃东西了!

    他从内心处感到骇怕,在睡觉的时候,他仿佛都能感受到那些虫卵不满了他整个身体的各个地方。它们不断孵化,蠕动,钻进他的血肉中,然后越来越来多,多的可以把他整个人给吃掉!

    谁来救他?

    夜深,巷子突然传来一阵快速沉稳的脚步声,在越接近黑暗时,步伐渐渐放慢了。

    有个声音略带笑意的说,“找到你了!”

    恍惚中,躲在角落的刘濑仿佛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他混沌的神智被那声音弄的越来越清醒,他猛然睁开眼,一只双翼金色的飞虫离他的脸只隔一毫米的距离!

    “附蛊身?”一个肆意飞扬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快落在刘濑鼻翼上的金色飞虫的翅膀抖动的更加厉害。

    刘濑呆呆的看过去,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他仿佛从自黑夜最深处走来,透着股肆意的邪气。

    男子睥睨的看着他,像打量一具尸骨般评论:“这蛊可狠,不是恶心死人,就是虫卵覆盖全身。呵,半个月后干枯成尸,入坟地后依旧有它们伴你身旁。”

    刘濑已经有些疯癫了,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想站起来却没力气,只能慢慢的用力趴,伸出手朝男子哀求道:“救,救我……”

    那男子邪气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不怀好意道:“救你?我花了五个小时找到你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吸引金蚕的,只是……没想到倒让我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

    他走进刘濑,蹲□嘴角含着邪笑,眼神莫测的打量着他身上的痕迹,除开人为,在灯光下隐隐可以看见被一些东西啃噬的地方。

    刘濑手上有个溃烂的地方,周边好像涂了药,却不见好伤势更有泛滥的趋势。

    男子冷声嗤笑,想凭西药治好蛊伤,只怕更嫌自己命太长了!

    这蛊霸道,少有人知,本家会的人除了他外,只有几个兄弟,可他们都在本家里呆着有更多事做,怎么可能有闲情找个普通人的麻烦?

    附蛊身,字面上的意思是被蛊俯身的人体,而在他们中却是知道,本家蛊书上有记载,这还是蛊术的一种,别名吃餮。虫生卵,卵孵虫,一窝生一窝,落入被下蛊的人体中,就是虫卵缠身被当做寄身最好的巢穴。生生不息,你死了,它们也能活着,吃你的骨头直到岁月流逝,百年后一点骨灰都不剩才遁入地下化成泥土的一部分。

    男子说这蛊恶,也是因为它不轻易放过人,尸骨无存是一个生灵最惨的结局。

    “求,求求你,救我!救我!我不想被那些虫咬死吃掉!救我啊!”刘濑狰狞着一张可怖的脸想要抓住男子的手逼他救自己,可在即将碰到之际就被人一脚踢翻了。

    “救你?……也不是不行,若不是你身上的蛊,我还得花不少时间找到分家的子孙。”男子笑着道,阴影投射在他脸上,有种疯魔的味道。

    刘濑不管身上的痛,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显得他那双窝进去的浑浊眼睛更加丑陋。他不停的点头:“好好好,救我,好好!”

    << 君戴花

    在国人越来越被科学化的年代,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依旧坚定着自己的信仰理念,他们的家族文化有着百年,乃至千年的传承,有那么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世人所不知道的,在他们的世界里信仰中,一切都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张珂笙炼蛊的人除了他老爹,就是绿榕宅里的两位长辈。他们据说是他老爹从本家里弄出来的人,可是,据说的人是张叔亲口告知,有关本家,在何处,有何亲戚,他老爹并未来信告诉他,张叔与容青嫂子也不透露半字。

    他们将张珂笙照顾的极好,甚至他们也知道一些蛊术,可是他们不能炼。家仆就是家仆,本家的秘术从来只有张姓子孙才能接触,他们的忠心世代培养,绝不僭越。

    张珂笙不会知道,张敏华那一生的精彩传奇,他的名声哪怕他不是出生本家,却足够让本家的先人把他招进去,做以下一任家主的培养。

    也是没有人知道,张敏华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带着一个女人在深山野林过一生,可再如何他都将自己的孩子照顾的很好,哪怕他一生中仅此爱过的女人已经死去。

    大雾弥漫的山林绿野吐露着清新的空气,山中有野鸡野猪熊瞎子,一样不少。可山到底大、深,寻常人不易遇见,也因有上不来山最深处的人只能迷路打转。

    在阳光透过枝桠,来到房间里倾斜时,坐在房间里已久一夜未睡的老人终于动了他的身,桌上放着一定陈旧的帽子,若有人看见,一定会知道那顶帽子是在许多年前最时尚最受绅士们喜爱的礼帽。

    香烟的味道已经随风而逝,老人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他的房间,除了床书柜衣柜以外,什么东西都已经搬空了。在过不久后,只有他的儿子才会知道,房子里原本的一切都去了哪里。

    老人出了自己的房间,又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房。花色古老的床单说明了它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它了,然而它却依旧被人洗的干干净净整洁的铺在床上。

    那书桌上还有一本翻开的书,上面夹着一支钢笔,没有灰尘。这卧室的一起,无不说明主人成长的痕迹,岁月来了,它让一切都沉淀,在当有人又翻开它时,便会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老人默默看了许久,在踏出屋子之前,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女子浅笑依然,温暖如春光,自她逝去,他的魂魄也跟着走了一大半。

    “都弄好了吗?”老人淡淡询问。

    他身后等候已久的人回答道:“是,可以启程了。”

    外面阳光暖暖,微风轻轻,老人把珍视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塞回胸前,戴上那顶古旧的帽子,踏出了他这后半生通往尘世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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