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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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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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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槿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把车开回了夏眠楼下,或许和卫芹的一番争吵勾起了他太多回忆,那些年少模糊的片段都在他脑海中幻灯片般闪闪烁烁。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夏眠,一分钟也不想再等。

    远远坐在车里就看到她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瘦屑的身姿看起来亟需呵护,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漠北看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情。

    他再也坐不住了。

    甩上车门走过去,离得最近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句“我们结婚吧”,下午他未说完的话,从别的男人口中轻快的吐露出来。

    他愣在原地,好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心底更是仿佛空了一块凉飕飕的灌着寒风。他不知道夏眠会如何回答,没有一丁点把握。

    下意识的,就轻声驻足想要窥探她隐藏的内心。

    漠北干净的五官在灯光下看起来柔和温润,夏眠看着这个亦兄亦友的男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对不起,我不能再自私享受你的付出。如果连你给的婚姻我都抱有目的性,就真的太无耻了。”

    漠北垂眸无声的笑了笑,眼中的苦涩情绪被黑密的睫毛完全覆盖住。

    再抬起眼来,依旧是英气潇洒的模样,他抽出一只手握住夏眠的肩膀,强劲有力:“早就料到你给的答案会是这样,你有你的执着,我有我的固执。”

    夏眠还想拒绝,她给不了漠北回应就更不想耽误他,这么好的男人,值得更单纯的女人。

    可是漠北并不给她机会,抱着亦楠冲她抬了抬下巴,表情没有丝毫气馁:“走了。”

    夏眠看着漠北渐行渐远,夜晚雾气稀薄,男子挺拔的身影慢慢溶进一片清辉之中,莫名就让她心情沉重。

    转身准备回去,余光却瞥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薄槿晏站在不远的地方和她沉默对视,清俊的脸上有着彰显的愉悦神情。

    ***

    夏眠不知道薄槿晏为什么又去而复返,只环着胳膊加快脚步往回走,薄槿晏却比她还要快,几步走上来顺势揽住她单薄的肩头。

    “你的执着,是我?”他温热的唇舌贴上她的耳廓,低迷的声线磁性撩-人。

    暖意瞬间袭遍全身,夏眠顷刻间绷紧了身子,恼怒的瞪着他:“你不用陪石唯一吗?还是时忆快破产了,大把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薄槿晏只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夏眠咬了咬嘴唇,骂道:“笑屁啊。”

    薄槿晏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颚,好看的唇形微微挑起戏谑的弧度:“爆粗口?还有哪种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夏眠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偏偏被他箍得太紧挣脱不开,门口偶有行人路过,好奇的张望两眼。夏眠虽然只是个半红的小明星,可也拍了不少广告,这时候站在公寓楼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就极吸引人的目光。

    薄槿晏自然的搂着夏眠往电梯口走,偏过头低声说:“陪我待一会。”

    夏眠皱起眉头,不甘愿的姿态实在太过明显。

    薄槿晏深深看着她,表情疲惫又无奈:“不是情人,也算朋友吧?”

    夏眠沉吟几秒,门卫已经八卦的往这边看了好几次,她实在不想和这男人这么僵持在门口引人注意,用力挣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道:“朋友就别动手动脚。”

    薄槿晏黝黑的眼里蕴了笑,夏眠冷着脸和他一起上楼。

    进屋之后夏眠也没怎么搭理薄槿晏,给他倒了杯茶就兀自拿了剧本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不忘冷冰冰的提醒一句:“喝完就走。”

    薄槿晏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夏眠却怎么都无法再集中精神。

    逼仄的空间似乎都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明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是夏眠却始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好像胸口都隐含着随时要引爆的惊雷,会把自己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夏眠盯着那满纸的黑色铅字发呆,眼神都快无法对焦了。

    薄槿晏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都不曾留意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她迷蒙错愕的眼睛,倾身过去覆上微凉的唇瓣。

    眼眸、鼻尖、柔软的双唇,每一寸都被温柔拂过。

    她颤栗着承受,身体僵硬得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薄槿晏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后颈上,眼神深若星海,总是藏匿了太多她无法明了的含义。

    “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你呢?想我吗?”

    ***

    他轻柔的含住她的唇肉吸-吮,夏眠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握住覆上了结实的胸口。沉缓的心跳如擂鼓般让她手心发烫,夏眠往后仰,被他直接压在沙发背上吻得无路可退。

    说不想是假的,越是压抑,那感情越是发酵的彻底。

    夏眠这辈子也没用心爱过谁,也从来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外表下会有那般炽热专注的一颗心。她把它捧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渴望着得到曾经失去过的一切宠爱,可是最后那赤诚的一颗心被撕得支离破碎。

    本来不该再有任何遐想的,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将来的复仇之路上,却偏偏还是没能和这男人撇清关系。

    为什么他偏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

    为什么石唯一……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财政厅厅长石锐凯,原来在外面早就有个比她还要大两岁的女儿。

    而且她的名字,叫做“唯一”。

    夏眠觉得这个世界最讽刺的莫过于此了,她处心积虑要顶替的“壹壹”,其实是个堂而皇之顶替了她所有一切的人。

    叫她怎么能没有怨气,每每想起这个男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又岂止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内心而已。

    此刻被这男人温柔入侵着,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如倾巢的洪水将理智淹没了,两人的唇舌撕咬纠缠着,口腔里的腥甜混杂着浓郁的情-欲气息。

    他慢慢放开她,拇指指腹揩去她嘴角那缕银丝。

    夏眠将手中的剧本狠狠掼在他胸膛上,白色的纸张如风中舞蝶般蹁跹扬起,一页页散落在他面前。

    他纹丝不动的睨着她,黑眸微沉,似乎在纵容她积郁太久的怒气发泄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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