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那炙热的手掌只是轻轻圈住了她,就支持不住地垂下去了。
乔希连忙蹲到床边,对眼露急切的兄长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乔准看了她好一会,那几秒钟里,仿佛连尘埃浮动的速度都减慢下来,“你要去哪里?”
乔准的嗓音又哑又无力。
乔希疑惑地歪歪头,“我去洗碗啊。哥,还是说你想吃什么?不过你虽然肚子比较空,但是才吃了药,现在就忍耐一下,先睡一会,等情况好转一点,我就……”
乔准打断她的话,“你不会出去吗?”
“诶?”
兄长的手又盖住了她的,乔希惊讶地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和乔准对视。
兄长的眼神中有罕见的脆弱和恳求。
“你昨天说,要去见严文信。”
“……”
“你要去?”
乔希怔了好长一段时间,大脑是放空的。
她是不是可以把乔准的表情和话语,理解成是在害怕她离开?
忽然有类似于酸涩的情绪涌上来,乔希低下头去,抱住乔准的手臂,又心疼又内疚地说,“对不起,哥,我昨天不该和你发脾气。”
“……”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因为……”乔希顿了顿,“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乔准蓦然睁大眼睛,浑身突然来劲了一样,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乔希心虚地干笑两声,不再给乔准询问的机会,慌慌张张地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外,乔希忧郁地叹了口气,“完蛋了。”
她好想趁兄长生病意志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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