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天/等秋天/等下个季节……咳咳,不好意思串场了,等到月亮都挂在正当空了,弘历深吸一口气,把呵欠憋了回去。永璂皱了下眉:“皇阿玛,看来今天‘鬼’是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再等等,看星宿那边有没有收获。”如果真的不是有人故意在装鬼,那宫女们在此听到的‘鬼’哭泣的声音又会是什么?
“皇上。”星宿一个轻跃便从殿檐上飞了下来,弘历看到对方脸上兴奋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催促道:“后殿有什么情况?”
星宿忍住嘴角的抽搐,面部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哭,五官都快扭成麻花团了,这更令弘历好奇后殿到底发生了什么。星宿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情况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您想看到的了。”
弘历和永璂不由对视一眼,永璂轻笑:“不管是什么,总要去看一看。否则今天晚上岂不是无功而返。”
弘历和永璂在星宿的带领下,利用周边树木的阴影,悄无声息的绕过后殿。三人才靠近,就听见一个华丽的英式腔调拖长了声音——
“哦,新月。你就是我的朱丽叶,你皎洁的黑眸是天上的明月,你鲜红的嘴唇是熊熊的烈火,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的滋味是这般的甜蜜而痛苦,看见你的一瞬间,我就被爱神之箭‘咻’的一下穿心而过。遇见你,我才明白人生的意义;我才明白balabala”
永璂一脸的无语,他总算是明白皇阿玛那句“他会和新月合得来”的真正含义了。感情这个英国王子还是个崇尚莎士比亚剧的NC啊~真是垢了。
就在永璂表情纠结时,弘历冷不丁开口问:“宝宝,你能听懂英语?”
“能啊。”对弘历毫无防备的永璂反射性的回答,在脱口之际,心中一跳。好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光线足够昏暗,掩盖了永璂脸上懊恼的表情。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皇阿玛都了如指掌,在皇阿玛眼中他是从没接触过英语的,现在怎么可能就无师自通了……只是,在永璂想张口掩饰过去时,弘历却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过问了。
乔治王子的演讲结束后,新月也终于开口了:“谢谢你如此安慰我,鼓励我,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因为总是被关在延禧宫里学规矩的新月,只有在晚上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抒发一下对努大海的思念,心情才能有所放松。也是因为这,遇到了在宫中乱走的乔治王子,两人立刻“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
正是因为乔治王子听不懂汉语,他才不知道其实每晚新月说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话:“你知道吗,我的努大海,他是我的天神,他不仅拯救了我的性命,也给了我重生。我没想到宫里还有人能如此理解我,谢谢你给我的这一份感动。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别人的善意了。我好思念努大海……”新月又开始嘤嘤嘤了。
乔治王子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新月,眼见新月哭了,立马欣喜的从兜里掏出手帕:“哦,我的朱丽叶,我明白你也是爱着我的,只是苦于两个国家的隔阂,你不要哭泣,看见你的泪珠让我的心都碎了。你放心,我相信我的决心一定会打动大清皇帝,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王妃。”
新月哽咽着,接过手帕:“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想到我和努大海已经有半年没见了,我就忍不住难受。”
那一边心痛来心痛去,这一边听了永璂翻译的弘历则惊奇的赞叹道:“他们两个就这么鸡同鸭讲的,竟还能对到一块儿去。”星宿摇头叹息:“果然NC的思维走向都是一路的啊!”
“皇阿玛,这么看,会不会那些宫女听到的所谓的‘鬼泣声’就是新月发出来的呢。”永璂突然觉得很有可能,这个新月格格还穿着一身素白,披着黑发,真是没有比她更适合扮鬼的人了。
弘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真是新月,那么今天我们在前殿应该也会听到一些声音,但事实上,我们却一点都没听到。这与宫女叙述的不符。”顿了顿:“应该是另有原因,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
星宿举双手双脚同意:“皇上的想法还是这么缜密,四阿哥还有得学呢。”斜眼不屑状。
永璂淡然一笑:“儿臣自然比不过皇阿玛,不过,皇阿玛一定会帮儿臣成为一个像您那样的人,对吧。”星宿的挑衅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皇阿玛到底站在谁那边的,永璂很清楚。
果然,弘历毫不犹豫道:“这是自然。”他狐疑的在永璂和星宿之间逡巡了一圈,这两个人从今天晚上开始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今晚就到此为止,咱们走吧。”
穿过长春宫前殿时,永璂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一处角落。
“皇阿玛,新月和乔治王子之间,您难道不制止吗?”很显然,乔治王子是对新月一见钟情了,但新月心中却只有努大海。“这件事若处理不好,也许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呢?”弘历眯起泛着精光的眼睛,笑的像只狐狸:“宝宝难道不觉得‘罗密欧在世’的乔治王子与‘爱情至上’的新月很般配吗~”
是挺般配,但永璂还是觉得这个主意真是有够惊悚的:皇阿玛,您就不怕新月把英国人玩坏吗?不过在永璂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时,不可忽视的是心里的跃跃欲试。
将利益最大程度化,永璂又从弘历身上学到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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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拉府
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吃饭,努大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嘴里机械的嚼着饭,食之无味。
雁姬僵硬着笑容,眼神却有些呆板。
骆琳左看看努大海,右看看雁姬,胳膊碰了碰正大口往嘴里塞饭的骥远,嘴巴蠕动了一下:“你有木有觉得阿玛和额娘之间气氛怪怪的?”
骥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扒了扒米饭,同样以非常小的音量回答骆琳:“有什么奇怪的,别多管闲事,吃你的饭!”
老夫人突然将筷子一放,语气威严,隐含不悦:“我吃好了,你们慢慢用吧。”
骆琳迅速的低下头,飞快的将碗中的食物一扫而空:“我也吃好了。”蹬蹬蹬,跑走了。
骥远此时倒是一反常态,慢条斯理的擦了一下嘴:“阿玛,额娘,儿子也先走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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