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另一回事。满满一车焦躁的人让我失去了控制,心底涌动着让人厌烦的孤寂和一股隐隐的愤怒,就是想逗他解闷。
“人多,”他低声道,“莫要开玩笑。”
冷冷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心中烈烈火焰上,霎时脑袋里一阵清明,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直起身掏了一小块德芙塞进嘴里,感觉那些浓烈的苦和甜顺着舌头一点点滑进喉咙,却不知为何想起了田野。易道说得对,人类脆弱又敏感,稍不注意就失去自我,真可悲。
低头笑了笑,鼻子有点酸:“对不起老板,不开玩笑了。”
他没再作声。
就这样坐在他肩上,如坐针毡地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站。易道刚把我放下,我就赶在他和胖子前面抢先一步下了火车。刚出车门,一阵冷风从边上刮了过来,直灌进我脖子里,冻得我一阵哆嗦,也让刚才尴尬的气氛淡了些。回头一看那两人,胖子拍着屁股直抱怨衣服脏了。易道表情波澜不惊,墨紫色的眸子中无喜无悲,淡淡地扫在我脸上,还是那副老样子。
事主已等在车站出口处,只接我们三个人,却来了三辆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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