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长叹:“我知道我知道。囡囡,阿婆晓得你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是怪阿婆那样对阿鸯的。”廖文鸾顿了下,没有继续说,那天杨乃恩的话又在耳边,是廖凯强|奸了我姐姐,才生下阿鸯的,也因此送了命,沈家欠的,是一条命。
沈阿婆把廖文鸾拉着坐下,瞧着廖文鸾的眼睛:“你是知道阿鸯不是你妈妈生的,也应该知道了你爸爸和阿鸯妈妈曾经的事。但你不晓得的,该是你妈妈怎么嫁给你爸爸的。”小时候廖文鸾也曾经问过,但都被沈婉笑着回避了。这时沈阿婆说起,廖文鸾摇头:“是啊,我不晓得,但小时候偶然曾经听到奶奶说,当初妈妈嫁给爸爸,爸爸其实是对不起一个人的。”
沈阿婆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是,当初我们也不知道。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是在七五年,原因你听了都不会相信,那一年你阿公病了,病的很重,你两个舅舅都还小,我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出去做零工糊口,怎么能照顾你阿公?你妈妈就想回来,可回来探亲是可以的,但长住不行。”
那段日子沈婉很少提到,但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极难度过。沈阿婆缓缓地说:“你妈妈想了很多办法,但当时离开只有两条路,一是招工二是上学,招工的话,当时去的都是那边城里的工厂,这条路就不行。上学的话,倒是有这边大学的名额。但那个时候的上学名额,比黄金还贵。你爸爸知道了你妈妈的心事,很巧这时候就有一个名额,当时都推你爸爸去。你爸爸就把这名额让给了你妈妈。”
难道说妈妈嫁给爸爸,是因为报恩?这还是说得通的,沈阿婆摇头:“这名额让出去,你奶奶就不高兴了,说不能人和名额都丢了,她是知道你爸爸喜欢你妈妈的,要你爸爸和妈妈领结婚证,不然她死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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