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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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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愚人(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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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正是百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的季节。校园里的桃花笑得尤为烂漫:净白的底色搭上粉艳的着装、娇娆的身姿笼着怡人的芳香;或抬头张望或颔首等待、或随风起舞或傍地轻眠;有蝴蝶在其枝头翩跹、有瓢虫在其蕊内散步——一旁,却正凑着群手捧笔记的选修植物学的学生。他们正饶有兴致地分析着各色花的繁殖特点与细胞结构。

    刘意在远处瞅着唐心好似跑入这片桃林,便也急跟了来;但一踏进其中便只见纷繁的落花与攒聚的黑头,哪还有半点唐心的倩影?他本身又是个路痴,向来辨不得方向,便在里头左转右盼、右行左顾,沾了一身一头的花瓣,并且绕了大半天又还绕出了桃林——却蓦然见着唐心正坐在外头不远的一尊圆形草坛处悄声哭泣。

    刘意这时反倒不显得怎样心焦了。他从容地掸尽身上的花瓣,欣喜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并拍拍裤腿,舒心一笑说:“原来你是在这里。”

    唐心也不扭头,只哭着问:“你为什么要那样?”

    刘意见她既“这样”问,便也只得“低头”说:“呃…,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了。在跳起来前也没抽出时间跟你好好商量商量,论理,是不该这样的…”

    话音未落,唐心已将头轻轻倚靠到刘意肩上,但双手却紧紧攥在自己胸前,还不住抽噎着;梨花带血雨般地抽噎。刘意在感触到的瞬间,心已酸软了大半;忙张开手臂将她深揽于怀内,并随着她哭声的律动而有所律动。

    头顶上的几瓣桃花也因势坠落下;然而两人在桃林外的草坛处。

    “哎呀,你们俩干什么呢,真真该死。”段萍边皱眉掩面边放慢了脚步,意在给他们调整自己“不规范动作”的时间。

    刘唐二人几乎同时地站起身。刘意忙斜向前走了几步,挡在唐心前头;唐心则下意识地背过身,藏到刘意后头。

    段萍终于还是走近了;并没好气地对刘意说:“你不是要陪老师喝咖啡的么?好么,现在就走么!戴老师请你和唐心呢!”

    唐心小声说:我不去。刘意听后便大声说:那我也不去。

    段萍见他俩这样一唱一和,便立直身冷笑说:“你们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老师肯好好跟你们谈那是福分,别不知进退!”

    刘意正不知该怎样“进退”,只见唐心暗扯着他的衣角,轻声说:“好了,你还是跟班长回去吧,今天本就是你的不对;无论怎样,我们都应当尊重老师的。还有,嗯…,我爸爸会在四天后回家来接我,我家的地址你也是知道的。我…我就先走了。”

    说到这儿,唐心就要起脚离开。刘意自然还想跟着,但唐心只一锁眉一紧眼,他便不敢再动弹。

    眼睁睁的,心爱的她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渐渐走远。刘意在某一刻突然放声大喊:“我明白!”

    段萍听到刚刚唐心的那番话,心里已有些后悔自己的言重,又见刘意这么着,忙趁便指着他道:“你说你能明白个什么!今天要不是你犯傻,会闹到这步田地吗?”

    直至唐心彻底的消失在眼前,刘意才黯黯回过神来。他抬抬眉,笑对段萍说:“走吧,萍姐,我这就去向老师道歉。”

    正走间,忽一骑着法式跑车,留着韩式美发,背着国式画板的男孩儿从刘意身后急速窜了过。紧接着,一个紧急侧旋转体135度滞空刹车,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刘意面前45度角的位置。

    刘意短暂的回忆瞬间被吓中断。

    他定眼一看,原来是正上高二的表哥孙浩。他也穿了件和自己差不多的白色衬衫,可穿法就差太多了:刘意为了显得正式,几乎将纽扣都系到了脖子上;再反观孙浩,为了吹风,更为了拉风,六个纽扣只象征性地系了两个,二流气十足。

    “呦,这不是刘意嘛,怎么着?打扮的这么别致致致(目光由上及下),是想去哪儿啊?该不是…该不是小姑又让你去哪个老师家补充营养吧?啊?哈哈!”说这话时,孙浩还时不时掸掸自己的衣领,以示帅气实在逼人。

    “呵,哪能啊?就是我妈想让,人家老师也假装不让啊。再说了,因我上回期末考试一不留神考得实在太好了,所以我妈笑得梦里面都出声了,自然短期内也就不会再折腾我了。”

    孙浩可能是脱离正统教育脱离得早,所以,他并没有这种复杂的情感体验;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听出了刘意话语中蕴藏的喜感:“哈哈,那你最近可有一阵子自由可供挥霍了!哪像我们学绘画的,这晦气鬼节还得跑导师那儿去学什么倒霉素描,”道到这儿,孙浩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以至于想到的内容都由脸上的一堆坏笑表现出来了,“嘿嘿,不过这次好像不再是画什么乏味的石膏像,而是关于人体结构的。所以…所以说不定会有一个漂亮的MM脱光了给我们借鉴欣赏哦~”

    幸亏孙浩这话讲得圆实,不然,他的口水绝对流的一地。

    在性知识,哦,也就是在生理卫生知识方面,孙浩绝对堪称是刘意的启蒙者。由于现今中学的性教育程度还不及上网半天的收获大,而刘意在家上网偏又受到刘母和绿色软件的百般监控,以至于他在人生的第一次流失后竟慌得几天都没睡好觉——幸好,他还有表哥孙浩。

    很多刘意懵懂萌动的男女关系问题,经过孙浩如此巧妙地一点拨,他便豁然开朗。当然,如果刘意还死不开窍,孙浩也不厌其烦,他觉得自己既然充当别人的导师了,就该对学生负责到底。因为对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一知半解,就像是模仿电影里的特效镜头,会相当危险,倒还不如不了解。

    说不明白,可以用手比划;比划不清楚,还可以配合典型图片讲解。如果此时,刘意还装傻充愣的话,就直接给他上视频。不到三分钟,刘意就会红着脸说,行了行了,我懂得已经够多了。

    可是过一阵子,刘意又会说不懂了。当然,这时候就是懂装不懂了。

    刘意一听孙浩说的这么动情,便忍不住体内荷尔蒙的涌动,动心且小心地问:“啊…啊?就…就都脱光啦?不…不留点什么…什么余地么?那…那她该多不好意思呀,你们…你们也还好意思再画么?”

    孙浩一听刘意问的这么磕巴,就知道他彻底想歪了。为了显示自己歪的还不算离谱,他便收住笑容,义正言辞道:“你懂什么,这叫专业素养!我们瞎想归瞎想,可是手中的笔还是不会停地,”说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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