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闵老师”这个称呼时,闵兰不由得偷笑了一声,她可担不起老师这么一个神圣的称呼呢,不过,为了这个小丫头,就勉为其难扯谎一回吧!
想着,她谦谦地走上前,将花篮与水果放在了床前,笑道:“安父,您好,我是千夏的老师,姓闵名兰。”
说着,便伸出手来。
她礼节极好,一看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安父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道:“您好,闵老师,千夏平时一定颇受您照顾吧?”
“呵呵,这是我的义务,也是应该的。”
安父余光扫了一眼床边的慰问品,摇头叹息,“可是您也太客气了!”
千夏道:“这几日,我也是住在闵老师家呢!她很照顾我。”
安慕天感动地望着闵兰,再三谢过,脸上展露衷心的表情。望着这一对父女,不知为何,闵兰的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涩。
也难怪千夏不得不走这一条路子了,原本还应该坐在教室里认真上课的高中少女,如今却是要不得不担起了整个家庭的负担,她未成年,又要兼顾学业,打工的钱甚至是连父亲一次化疗的费用都是不够填补的。也许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吧,才不得不将自己“卖”了出去。
犹然记得当初她找到自己的时候,故作坚强地坐在自己面前,然而在合同上签上名的手,却是颤抖得那么厉害。
她是个孝顺的女孩,却也是个不幸的女孩。不过,闵兰的心底却是彻底地认同了她。
寒暄了几句,她便借口洗手间里开了病房,留给这对父女更多的空间。
千夏正坐在床边认真地削着苹果,安父忽然转过身来,望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如今他患了重症,家中的房产也已经抵押,而自己的这个女儿不得不寄人篱下,迫不得已地住在姑姑家。
他妹妹的为人,他也不是不知道的,为人刁钻,又特别小心眼儿,自私自利,爱慕虚荣。想也无须想,平时千夏一定没少吃亏吃苦,一定是受尽了脸色。而那个姑父却是个老不正经的生意人,平时总是流里流气的,加上那个家里还有个被宠坏了的侄女,从小就爱盛气凌人地欺负千夏。碍于血亲,她才会收留夏江的,若不是这样,千夏恐怕是要无家可归了吧?
而他的血癌固然可医,可观又高额的手术费用与住院费用却像是一个怎么也填不尽的无底洞,当初卖掉家里那套公寓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安慕天当真是对自己感到绝望了,也恨自己的没用!想着,若是真的不治了,那倒也罢,至少,还能留给千夏一些儿财产,至少,也能够撑得过她读完高中大学,直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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