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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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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二十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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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一副木棺从晋京运往皖城,马车中的女子一袭素衣哭得天昏地暗。

    “司徒檀樱,你何必惺惺作态。”

    温習偲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却还是晚了一步,心痛欲绝,掀开车帘一柄剑架在眼眶红肿的女子脖子上。

    “月儿遇刺身亡我也痛心,表哥你若是想为她报仇大可去杀了买凶行刺她的人,何必为难与我,且娘亲与嫂嫂尚还不知,你这般模样又怎去安慰她们。”

    泪湿绢帛,女子字字带泪说得温習偲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剑应声而坠,一坛烈酒从头淋下,温習偲策马狂奔。

    “侯爷,侯爷。”

    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西苑,连汗水都顾不得抹去。

    “怎么了。”

    温如玉正在练字,被老管家这么一惊握笔的手倾斜,糟蹋了一副好字。

    “我看见,看见世子扶着灵柩回来了。”老管家正要出门采办些日常所需,远远的便看见世子策马而来,后面还有副灵柩,吓了一大跳便急急的赶了回来。

    “是谁。”

    紫毫笔跌落在纸张上,染出一团墨色。

    “不,不知。”齐王,齐王妃正当盛年,世子策马,马车里的应该是郡主,世子早前来信说小姐病已痊愈,老管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灵柩里的到底是谁。

    “你去通知娘亲与嫂嫂到前厅去。”

    “是。”老管家叹了口气,领命而去。

    温如玉端坐在前厅,手里端着茶盏神情木然,不管是谁,都是他的亲人,不管是谁,他的哀痛都不会少一分。

    江娩娘到前厅时,温習偲跟司徒檀樱正扶着灵柩进来,环了四周一眼月儿怎么没有回来,目光落在灵柩上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谁。”

    温如玉垂下眼帘,聪明如他必以猜到三分,却还是问了一句,只希望他猜错了。

    “是月儿。”

    司徒檀樱泣不成声的跪坐在地上。

    温如玉手一颤,一杯滚烫的开水尽撒在了身上。

    “谁?你说是谁?”江娩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司徒檀樱。

    “嫂嫂,是,是月儿。”

    “月儿?怎么可能是月儿,你骗我,你骗我。”江娩娘一把扯住司徒檀樱的衣襟,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她的月儿好好的,好好的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嫂嫂,节哀。”

    司徒檀樱用帕子捂住,嘴低低的抽涕,一双泪眼哀痛的望着江娩娘。

    曹氏正在佛堂念经,老管家说有要事她便赶了出来,便见两个媳妇儿扭在一块不知所谓何事。

    “娘亲,她们说,她们说月儿死了,她们在骗我,在骗我是不是。”江娩娘见婆婆出来,转过头,轻轻的说,生怕婆婆会说出什么她不愿听的话来。

    “月儿,月儿死了?”曹氏望清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儿媳和不远处的灵柩,明白过来,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幸好有婢女搀着。

    老管家急忙差人去请刘老,是小姐,怎么会是小姐呢。

    “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月儿前两个月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不会死,不会死。”江娩娘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来,慢慢的走到灵柩前,痴痴的抚着棺木,她的月儿才十五岁,前两个月还会说,会笑,会抚琴,怎么就死了呢。

    “你们告诉我,这不是我的月儿,我的月儿她好好的,马上就会回来了对不对,对不对。”江娩娘祈求的望着他们,偲儿别过头去不敢看她,檀樱就只知道哭,连如玉也不肯说话。

    “你们骗我,你们都合起来骗我,我不相信,这里躺着的不是我的女儿,我要开棺,我要开棺。”

    江娩娘忽然疯了一般的去掀棺盖,温習偲上前拦住她,一身酒气,两行清泪,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是谁害死了月儿,却还要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不配,他不配月儿叫她一声哥哥。

    “我说我要开棺。”江娩娘抬头凄厉的望着侄子,唇角生生的渗出血来。

    “婶婶,月儿,月儿她在湖里一天一夜才被找到,现下,现在尸体早已开始腐烂,您还是不要看了。”温習偲不忍,月儿的尸体他早看过了,手脉尽断,连,连脸也毁了,司徒檀樱这个歹毒的女人现下就在他的旁边,他真想一掌劈死她。

    “月儿是我的女儿,不管是死了,还是腐烂了,都是我的女儿,我叫你们开棺,开棺啊。”

    江娩娘甩开温習偲,十指扒在棺木上青筋尽现。

    温如玉朝温習偲点了点头,温習偲上前一掌,棺盖便滑了下去。

    一阵恶臭,离得近的几个婢女靠着桌子呕了起来。

    司徒檀樱望了一眼,便吓得晕了过去。

    江娩娘死死的盯着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目光落下她脖子的一块玉佩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由于尸体已经开始腐化,温如玉做主第二日便下了葬。

    曹氏一直昏迷不醒。

    司徒檀樱受了惊吓昏昏沉沉的。

    温習偲醉得不醒人事。

    江娩娘在月儿房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坐了一夜,抚摸着女儿穿过的每一件衣衫,用过的每一件物什,一片钥匙从枕头里掉了下来,木然的捡起望了望不远处上了锁的箱子,麻木的将箱子打开。

    都是往年他们送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有一半是衣服,江娩娘凄然的拿出里面的白衫子,男式的,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娘,连女儿有心上人了竟然都不知道,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衫子上,江娩娘低头诧异的望着这衫子的领子处,忽地将所有的衫子的抓了出来慌乱的散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每一件衫子的领子上,都用白丝线赫然的绣着一个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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