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六月二十四,佛家言,这一日是荷花的生日,这个时节,正是荷花的世界,莲叶接天,藉花满湖。荷花品种繁多,花儿有单瓣、复瓣、重台、并蒂等名目,颜色有红的、紫红的、白的等,映在翠绿的荷叶中,一阵轻风吹拂,犹如凌波仙子脚步轻盈地向人们走来。恰巧这一日也是温偃月的生辰。
一觉醒来早已过了卯时,温偃月大骇,急忙起身,生怕娘亲又是一顿鞭子伺候。梳洗了一番,在房间里猥琐的左瞄右瞄,担心一开门,便会看见娘亲拿根超级大的棍子在门口等着,踌躇了许久,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闭上眼猛的拉开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月儿,生辰快乐。”温如玉从晨起便等在门口了,只为给小月儿一个惊喜。
“啥?”温偃月没有等到老娘的河东狮吼,却听到小叔叔的玉石之声,睁开眼眨巴眨巴着。
“我说,月儿六岁生辰快乐。”温如玉抱起小月儿在空中转了个圈,爱怜的重复道。
“今天是我生辰?忘了,呵呵呵呵....... ”温偃月后知后觉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张着嘴傻笑。
“你呀,我们用早膳去。”温如玉俯身刮了刮月儿的小鼻子,如暖阳般温和一笑。
用早膳时,曹氏送了小孙女一只血玉镯子,温如玉送的是一只白玉簪,温偃月高兴得不得了,拿着礼物在手中把玩,用过早膳,江娩娘给闺女换了身新做的藕色荷花边的小衫,算是生辰礼物,领着她去朝音寺敬佛。
“娘亲,我好看吗?”下了马车温偃月便恢复了天性,在路上一蹦一跳的,引来不少人侧目。
“好看好看,你再问十次娘亲也只能回那么一句。”这一路上来来回回的都问了不下十次了,江娩娘轻笑的牵着女儿的手一脸宠溺。
“娘亲,他们都看着你作甚。”一路走来,不少男子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娘亲,温偃月有些不悦道。
“他们没有望着娘亲,不用理他们。”江娩娘无意招惹那个登徒浪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一男子诗性大发,拿着折扇一摇一摆的念着,温偃月一回头,便见他华丽丽的撞在了树上,不禁捂住偷笑,男子大觉丢人捂着脸走了.......
到了庙堂,江娩娘轻轻合起双掌,跪于蒲团之上,合上眼许愿,容色虔诚。温偃月有样学样,一把跪了下去,闭上眼不知嘟啷些什么,时不时地睁开眼偷望着自家娘亲。
“施主可要求支平安签。”许过愿之后江娩娘睁开眼,俯身拜了三拜,一旁的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递上签筒,面上含笑三分。温偃月瞟了瞟老和尚,心里念到,来寺庙必是来求签的,不然还不如在家里拜。
“多谢老师父。”江娩娘接过签筒微微一笑道。
“月儿,今日是你生辰,你来。”江娩娘将签筒递给女儿,柔和道。
温偃月接过签筒胡乱摇了一番,两只签从竹筒中跌出,一左一右相距甚远。
“就这两支了。”
温偃月捡起两只签,兴冲冲的拉着娘亲望解签处挤去。哪有求签求两支的,江娩娘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阻止,任由女儿扯着往外走。
“解签,问,姻缘。”温偃月把签往桌上一摆,扭头想了一番,大声道,随即引来笑声一片。
“笑什么笑。”温偃月恼了,领了签文向众人喝了句,扯上娘亲就往外跑,江娩娘被女儿扯着边跑边向撞上的香客陪不是。
“月儿,把签文给娘亲看看。”
温偃月一口气跑到了山下,到马车处才停了下来,江娩娘摊开手,示意无理取闹的女儿把签文交出来。温偃月不理,自顾自的打开其中的一支签文念道“红颜枯骨孤坟葬,情深不寿少年时。下下签。”
江娩娘望了眼签文,脸色巨变,连忙从女儿手里夺过另一张签文,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凤栖梧桐”标记是上上签。
“阿福,赶紧送小姐回去,一会再来接我。”江娩娘慎重的吩咐车夫,提着裙摆便往山上赶。
这阿福在府上当了三十多年差,知少夫人这神色不对,扬了扬马鞭急忙往府上赶,一路颠簸下来到府上时温偃月早已云里雾里,一手扶着石狮子上吐得七荤八素。
“这是怎么了。”温如玉正在对账,见小月儿一脸惨白的站在门口,放下账目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在寺里求了支签,娘亲见了签文便拉下脸叫福伯送我回来,自己跑回去了。”温偃月扭着自己衣衫,委屈的望着小叔叔。
“哦?求得什么签?”温如玉抱起小月儿放在自己腿上,神色有重凝重。
“姻....... 缘签。”温偃月长长的拖了一句,想起寺里香客的嘲笑,气不打一处来。
“额。那签文怎么说。”温如玉扶额,这小侄女还真是品味独特,六岁跑去求姻缘。。。。。。
“红颜枯骨孤坟葬,情深不寿少年时。下下签。”温偃月嘟起得小嘴上都能挂上个油瓶了,年关时见姐夫对女莹姐姐如此殷勤,心想找个相公专门给自己夹菜,买桂花糕,出门还有现成的银袋子多好,哪晓得,不就是支破签,还让老娘把自己扔下了。
温如玉再无心思对账,抱着小月儿在房里来渡步。
江娩娘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阿福让人回来传话说,少夫人在了然方丈禅房前长跪不起。了然方丈乃当世得道高人,早已避世不出,温偃月睡了又醒,曹氏与温如玉在府中一夜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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