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之后,温偃月拍拍又啃了一盘兰花糕的小肚子,尽兴而归,一路小跑进了南苑,此时,她那倾国倾城的娘,正在院子里拨着将军令,玉指在琴弦上飞来飞去,看得温偃月饱暖想睡觉。
“娘亲。”正准备溜进房间的温偃月,听见琴声戛然而止,拉耸着小脸,乖乖的给娘亲请了个安。
“月儿,今儿个又上哪顽皮去了。”江娩娘半眯着眼,声音宛如那黄鹂鸟的歌声,听得温偃月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我的美人儿娘亲,我今儿个哪都没去,在小叔叔院子里看了一天书,不信你去问他去。”温偃月撒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那神情跟她娘亲一般无二,果真是亲娘两。
“是吗?如此,你把今儿个看得书背给娘亲听听。”知女莫若母,就小月儿拿两把刷子,显然在他老娘身上,是不够用的。
温偃月脸一黑,走到琴桌旁,小手往桌上一拍,大吼一句“你丫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是,是,是,你看我娘两。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多像啊。”江娩娘打趣道,谁家的娃儿不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你可是想出卖我,把这事儿告诉爹爹。”温偃月咬了咬漏风的牙,恶狠狠的说,上回去酒楼摸了把卖唱的小姑娘,他老爹可是把她屁股都打肿了。
他老爹顶着温贤如此雅致的名号,事实上就是莽夫一个,就拿她小月儿的名字来说,有天小月儿的名字被夸了,她得瑟的跑回去问老爹,这名字何解啊,他老爹讪讪一笑,道了句,跟她老娘经过都江堰,晚上看月亮的时候,她老娘告诉他有身孕了,于是这匹夫大笑三声,这都江堰的月亮果真不俗,这闺女的名儿就叫堰月了。都江堰的月亮......
她老娘嫌弃了一下,便把都江堰的堰字改了一下。小月儿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如果是个男娃何解,他老爹正气禀然的抖了句,那就叫都月,小月儿绝倒......真真的服了这斯。
“我怎么会出卖我家的小月儿呢,我听西苑的守卫说,你喜欢如玉是也不是?”五岁的小娃娃乳牙都还没长齐,哪晓得什么叫喜欢,她只有这一个女儿,月儿将来若真的喜欢如玉,就算是强求,也会称了月儿的心,毕竟,毕竟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是,我喜欢小叔叔,喜欢祖母,喜欢爹爹跟娘亲。”温偃月对掉进陷阱这事儿浑然不知。
“你祖母老了,自然没人跟你抢,我跟你爹爹可是你亲爹亲娘,自然也疼着你,可是这如玉......”江娩月拨了拨刘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谁敢跟我抢小叔叔。”温偃月抡了抡小拳头,大有谁敢跟她抢桂花糕,她跟谁拼命的来势。
“这,这娘亲可不敢说。”江娩娘眼波流转,媚态天成,若是个男子在旁边,非得激动得鼻血喷三尺,口水绕五梁。
“快点说。”温偃月很急比内急还急。
“这如玉清秀俊逸,翩翩年少,现在已经迷倒了一众大家小闺秀,若要再过个三五七年,那些个莺莺燕燕都跑到了侯府,小月儿,你可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江娩娘边说边瞅瞅小月儿,觉着事情成了个七八分。
“谁敢跟我抢小叔叔。。。的桂花糕,我要跟那群小娘们对决。”遗传学这事儿很难说,就他老爹那土匪样,带起兵了也绝不含糊,怎么到闺女这脑子全换成豆浆了.......
“月儿,这一个还好,要是一群你怎么吃得消。”她娘望了望小月儿才及她腰的小身板,估计放一群女人里还没哼哼两声就被踩扁了。
“那要怎么办?”温偃月终于有了压迫感,虚心向她老娘求教。
“外面那些个大家闺秀可都是,琴棋书画,诗礼仪,针织女工,厨剑舞,样样精通,你看看你娘我,不是会弹弹琴,唱唱曲,有两把小刷子,早被人不知道挤哪去了,你老爹哪还会看得上我。”江娩娘装模作样的擦擦眼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灼痛了她闺女的心。
温偃月拿自己跟她老娘说了比了比,除了懂两剑招,识几个大字,其他的狗屁不通,再瞧瞧她老娘,诶,小月儿很忧伤,纠结了一番终于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决定从明儿个起,把这些个琴棋书画全学了,若是有人敢抢老爹我罩着你。”
江娩月很想仰天大笑,无奈,为了她家闺女只得忍了,结果真给她忍出了眼泪花花。温偃月见她老娘这般模样,母性大发,誓死学好那些个玩意儿,帮老娘跟别的女人一起抢老爹。
江娩娘,前晋武候次媳,晋元二十六年,温贤破戎狄之时,误入敌方陷阱,惨遭暗算,为江娩娘所救,温贤对江娩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遂决定以身相许,追了恩人八百里,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最终抱得美人归。
江娩娘其人,家世不祥,其貌,明眸皓齿,柳叶弯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乃国色一枚,且琴艺卓绝,熟读女经,有人猜测,其为没落的大家闺秀。
“夫人,小姐请到前厅用晚膳。”婢子在一旁恭敬的说。
江娩娘望了望天色,温和一笑,点了点头,牵着温偃月往前厅走去。这府上的丫鬟就是识趣,江娩娘心里笑开了花,她这闺女自幼活泼好动,心思简单,调皮捣蛋的没少惹事,可有一门好处就是,重情守信,答应的事儿一定会做到,说这闺女吧,模样更甚自己幼时,若**的好,将来提亲的人必定会踏破这侯府的门槛儿,经此一事,江娩娘觉着闺女成为大家闺秀,指日可待,不禁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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