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映入视线的还是潇儿那憔悴的脸,只是他的眼睛紧闭,双手撑着头,似是睡着了,屋内也只有我二人。我伸出手,轻轻抚摸潇儿的墨发,心中坚定。潇儿此生我虽然不能只为你一人停留,但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快乐。
“你醒了。”潇儿迷茫的睁开眼,一见到我看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般,马上变得神彩熠熠,好像他的憔悴也全部隐藏起来,他狂喜的眼,让我鼻尖一酸。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没能毫发无伤的回来,让你担心了,我的夫君。”
“问情!”潇儿忽然扑到我的身上,紧紧抱着,失声大哭起来,我知道,他害怕,他担心,他高悬的心见到我醒来,才能安然的放下,我没有劝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任他发泄心中的恐惧和委屈,因为我们都明白,我回来了, 但我和潇儿之间也有了某种改变。
直到他哭够了,我从他的袖中抽出他的绣帕,轻轻为他擦试,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了一种羞涩的红晕。
“对不起,我……”
“潇儿,别这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担心,让你害怕,在得到你这么多的爱后,却不能相等的回报,是我对不起你。”
“不,我爱问情,从始至终不曾改变,也永远不会变,嫁给你我不会后悔,这一辈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管你的身边还有谁,只要我在你的心中能占有一席之地我就满足了。”潇儿的话不是客套,不是溢美之词,他坚定的眼神说明他的认真。
“潇儿不会在我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你早已以我心中升根,发芽,位置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而我从没打算拔除,愿意看它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支撑我整个心的绿阴。”
“问情,能嫁给你,我终身不悔。”潇儿的唇边带着满足的微笑,人也偎进我的怀里。我回抱着他,享受着只属于彼此的亲密。
“秦姑姑说,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了,你该去看看锦了,他也醒了。那天多亏他了。”
“锦!”是啊,我该去看锦了,那个在危急关头可以舍身保护我的男子。
“好,那潇儿好好睡一觉,我去看看锦。”我抓住潇儿,强按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就在我离床要之际,一只手却抓住我了我的衣衫。回头看进潇儿深情的紫色眼瞳中。
“问情,你要相信,如果是在那种时候,我也会那样做,不是锦才能做到,虽然他这么做让我感激,却也让我妒忌,为什么他可以为你做那么多,让你记住他,如果是我,我也一定会那么做,也一定能做到。”
我的心在那刻是痛的,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潇儿原本是那样单纯直白,可如今他似乎变得稳重了,难道这是爱中的成长吗?这似乎太沉重,太痛了,我娶了他,却也伤了他。
“潇儿,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看你这样,我喜欢你的单纯,你的直白,你爽朗笑的样子,如果你真的为我死了,我会难过一辈子,但绝不会记住你,因为太痛苦了,所以真有那样的机会,你一定要活下来,不准死,不准做傻事,我绝对不会记住你,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忘记,你要记住我的话。对不起,不能让你快乐。”
“不,你别自责,我只是一时感伤罢了,你别多想。你快去吧。”听我这样说潇儿轻轻一笑,肯中又有了神采。
出了门,无刹大叔正在门口,他看起来也听见了我和潇儿的谈话,看到我的眼中,也满是喜悦,他自然知道我的想法,领着我直接进了锦的房间。
锦躺在床上,似乎正在安睡,人明显瘦了好多,他原本英气的眉,微微皱着,似乎有什么烦恼,他的身上缠着许多白布,有的地方,还印出血来,我知道锦一定伤得很重。
轻抚着锦的脸,我轻轻微笑,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还能重来,还能见到活着的锦真好。如果失去了锦,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手指调皮的勾画着锦五官的轮廓,看着他敏感的下意识闪躲,我轻笑出声来。锦没有男子的秀气,只有女子的英气,他的长相如果用这个时代来评断的话,他一定不是美的,他是个像女子一样粗鲁的男子,可这些我要负一定的责任,因为我从没让锦软弱,他知道,我不需要他像个寻常男子一般,他要坚强,他要让我依靠。
看着锦,轻轻的睁开眼,看到我的瞬间,微皱的双眉,轻轻放平,脸上露出祥和的温暖。其实锦不是祥和,而是在这一刻,呆愣住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离眼前这个女子这样近过,她就坐在自己的床边,手指还停留在鼻尖,那里有些痒,可却舍不得离开那指尖的温暖。
背对着阳光,她的脸上是阴暗的,可在锦的心里,她却如同阳光一般灿烂,靠近她,就是希望,就是温暖,就是未来,就是爱!
爱?自己可以爱她吗?自己有资格爱她吗?如果不能,就不要说,只要这样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就好。锦轻轻的闭上眼,细细感受着那来自指尖的温度,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幽幽香。
“锦,你累了吗?”看着锦闭上眼,我担心的问。顺手抽回停留在他鼻尖的手指。
“不!”锦什么也没想,立刻睁开眼,慌乱的抓住她的手,生怕这瞬间的温暖就此消失。
看着锦紧握住我的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锦,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就娶你,好不好?”
“娶我?”锦的眼中闪过太多情绪,似是喜悦,似是困惑,似是慌乱,最后竟变成恐惧。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还是我的武功全没了,我是不是变成废人了?”锦的声音里透出他浓浓的恐惧与不安。虽然不懂他为何这样想,心中却觉得酸涩,是不是我忽视他太久了。
“你怎么了,你只是受了鞭伤,即使再严重也是外伤,怎么会影响武功,你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如果真的变成残废,你能没感觉吗?你到底是怎么了?”
“可……可你说……要娶……娶我?”锦的眼中还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我不可以娶你?”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我长得这么丑,我一点也没有男儿家的样子,我跟了您那么久,您从来都没这样说过,甚至可能从来没这样想过,怎么可能?还是因为我救了您,您因为感激?如果是那样,真的不用了,我不需要回报,能陪在主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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