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请您节哀。”锦满脸心疼的为站在窗边吹着冷风,满脸自责的少主披上外衣。
“问情,你这是怎么了,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我宁愿你去折磨害死爹的人,也不希望看你如此消沉。”潇儿的声音里也透着疼惜和心痛。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更可笑的是,我竟查不到他的死因。”站在窗边,吹着冷风,我真想好好的睡一觉,把什么都忘了,忘了此时的痛,此时的茫然。可是我却异常的清醒,我在这站了一天了,竟一直那么清晰的记着爹死时的表情。
怎么会那么安详,那么平静,难道他早已知道自己要死了吗?可是最让我生气的还是;我竟查不出爹的死因,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明明找了人治好他的病,这几日他已有了起色,脸色也渐渐变得白皙红润,可就在我高兴的第二日。
我本想早早去他房中陪他,可我竟觉得后气氛很不对劲,爹竟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有些颤抖的摸上爹的脸,竟是那样冰凉,透骨的冰凉。一晚不见,再见到的竟是爹冰冷的尸体。
这真的让我接受不了。前一天明明还抱着我,对我笑,温柔的看着我的爹,突然间身体竟不再温暖,人也不会再睁开眼来温柔的看我。变得冷冰冰的,一动不动,嘴角似乎还带着浅笑。就这么没有征兆,没有预示的去了。
我的心中仿佛被什么塞的满满的,我当时竟说不出话,声音就硬在喉中,可却发不出来,双膝一软,我竟跪在他的床边,直到锦走进来,见我如此,才扶起我,我才清醒过来。那一刻我仿佛做了场梦,等锦进扶起我我才变得清醒,抱着锦痛哭失声。
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如此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没了,爹前一天还在和我说笑啊!?
“问情,别在这么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潇儿好心疼啊!”潇儿从身后抱住我,两只手正放在我的胸前。我正看见他手上碧绿的镯子,那是爹前一天上午送给白潇的见面礼,一只颜色碧绿的镯子。
当时爹很高兴的拉着白潇的手,亲热的说着体已话,他说他很喜欢潇儿,就把那只他娘留给他的镯子送给了潇儿。仔细看这镯子的成色和光亮,这可是上等的佳品,要知道现今三国玉饰根本就不流通,如今是少有人戴,可在前二十年前,这可是价值连城的饰品。
“去叫仵作开棺验尸。”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清晰的闪过,虽然我来不及抓住,我却大声的喊出了这个决定。当时锦和林大夫就建意我这么做,可我不想爹没有完整的尸体,不想他死后还受到打扰。可现在的这一切,如果细细想来竟透着诡异。
“是”回答的是锦和被我找来查验爹尸体的林大夫。爹死后我曾狂怒的要林大夫给我个交待,她虽然恐慌的找了好久原因,最后她竟颤抖的告诉我他也看不出死因,只说死者似乎很平静。她要开膛验尸却被我阻止了。
爹是今早才下葬的,没想到现在就要扒出来,被我这个亲生女儿折腾,我是不是很不孝,想到这儿,我本想阻止的。可我真的不能让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会于心不安,我会自责愧疚一辈子,那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少有想要纳入羽翼保护中的一个。而且,这事情我竟然在冷静下来后,越想越不对劲,似乎什么地方,就是透着疑点。
感觉到潇儿发抖的身体,我回身抱过他。“好了,别担心了,我没事了,我想通了,既然死了,我就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爹也会心疼你也会担心的,我不能这样让你们跟着受苦,我会为爹抱仇的,不管他是怎么死的。”
“好,只要你不折腾自己,你想怎么样都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潇儿眼中带着泪,脸上却绽放出笑容。
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潇儿,我真的觉得他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让我在这么无助冰冷的一刻感觉到温暖。
“主子……棺是开了,可是……”
“难道尸体丢了?”看着锦,特别犹豫的神态,我心中一沉,却半开玩笑的问。可是锦的脸色却变了变。
“不是尸体丢了,而是尸体毁容了,全身上下都已腐烂,林大夫说这是中毒的征兆。”
“下葬之前,林大夫不是说查不出死因吗?”
“是,林大夫那时的确这样说,可是看到尸体时,林大夫只闻到气味就已肯定那棺中之人已中了毒。”
“林大夫呢,让她来见我。”
“她正在做确认工作。”锦抬头看了看我,眼光有些闪烁。
“确认工作?”
“是,林大夫怀疑,那棺中之人不是主子爷。”锦略微犹豫,可一狠心,还是说出了实话,这个连自己都觉得震惊的实话。
“什么?”我心中真的受到了惊吓,早上看着下葬的人,到了晚上再开棺竟然说换了人?
“因为是早上才下葬的,周围土很松,也看不出新土旧土的分别,更无法看出翻动的痕迹,我们也无法做出断定,可是林大夫说,她很确定,主子爷死时绝对没有中毒,即使中了,也是世间少有的毒药,连这些医者毒者也分辩不出。不可能到晚上开棺时就毒气迷漫,甚至让尸体腐烂到这种程度。而且那样无色无味,甚至是检查不到的毒,是有一定隐藏效果的,不可能马上发病,所以林大夫怀疑那棺中是换了人。之所以全身皮肤腐烂,正是为了不让人认出尸体。”
“是这样吗?”我看着窗外的蓝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爹为什么要骗我?其实我之所以让人开棺验尸,不正是因为我心中已有了怀疑,可却没想到却是这么震惊的事实。虽然心中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清后再做出判定,可我心中却已经相信了锦和林大夫的话。
如果那棺中真的不是他,我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爹他根本就没死!
“林大夫你的确认结果如何?”看着林大夫神态犹豫,我先问出了声。
“禀小姐,这案例说实话老妇行医四十多年竟从未碰过。可我敢肯定死者生前绝没有中毒,如果那真是小姐的爹,那棺中肯定有毒,而且是极烈性的毒药,才会在一天之内,把尸体腐蚀的血肉模糊,完全无法分辨。可那棺是小姐您找人办置的,我很相信小姐的能力,断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所以老妇,做出大胆的揣测,那棺中之人绝不是主子爷。”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